“你猜我信不信。” 感受到李长青的目光,心想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了,任家二爷也是将心一横,直接开摆。 “刚开始我那是受家族的命令,那我能违抗吗,违抗不了啊,但是后来与令郎交手之下,我也是越发欣赏,甚至最后就算感知到了他的意图,我也没有动手啊,我对令郎可是钦佩不已,甚是喜欢啊。” 任家二爷倒也没说假话。 李长青在暗处看得明明白白,也自然清楚任家二爷从心态上确实有所改变,不然最后也不会对李天一放水了。 李长青本来也没准备把他怎么样,但这老家伙既然敢追杀自己的好大儿,他作为李天一的父亲,自然要站出来威慑一番。 “这么说,追杀我儿子的决定是你家族的意思,与你毫无关系?” 李长青有些玩味的看向任家二爷。 “反正不是我的决定,说实话,我还真挺欣赏那小子的,也不知道长老团的那群老家伙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放着这么好的女婿不要,非要巴结这个智力有缺陷的家伙。” 任家二爷也不再掩饰他对王华的不喜,竟然一丝面子都不给。 本来就忍受着剧烈疼痛的王华听到此话之后更是气急,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好好,好一个任家二爷,好一个任家,我看你任家是不想活了,等我回到道玄仙地,我一定会让师尊将你们全都屠尽,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旁的李长青听到道玄仙地的时候,突然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 再联想到刚才王华和李天一的对话,他终于是将道玄仙地想了起来。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道玄仙地的一个圣女正是红袖的母亲,也是红血衣的妻子。 当年红血衣还和带走红袖母亲的铜牌长老战了一场。 那一场战斗更是轰动长安城,连高家,林家以及乾国几大圣地的人都曾听闻过那场战斗。 而这些消息,也是当日红血衣亲口讲述。 如今李长青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到道玄仙地的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岳父大人,红血衣此刻还被废道玄仙地的人废了。 这要是让红袖知道了,那还得了。 “道玄仙地?我倒是想要去会上一会。” 李长青的声音之中充斥着一股杀机。 一旁的任家二爷自然也感受到了李长青那股惊天的杀意。 “前辈,那道玄仙地可不简单,你的修为虽然很不错,但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传说那道玄仙地以前可是出过一尊地仙,虽然那道玄仙地如今已不如传说那般强大,但却有一尊渡劫境后期的老祖自封于禁地之中” 任家二爷生怕眼前之人一冲动直接杀上道玄仙地。 毕竟,且不说那自封于禁地之中的老怪物,就单论道玄仙地的掌门也是一尊渡劫境初期。 更别说各大金牌长老都是大乘境的修士,还有合体境的银牌长老,以及返虚境的铜牌长老,其实力不可谓不强大。 所以在他看来,这样的势力,绝不是一个人能挑战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任家的一众长老才想方设法的巴结王华,想要得到道玄仙地的庇护。 不过他们却是不知道,王华只是一个传承序列而已,虽然天才,但他哪里能动用得了道玄仙地的资源。 顶多也就是请他那金牌长老的师尊出手而已。 “哈哈哈,自不量力,我道玄仙地乃是夏朝四大仙地之一,就连夏朝皇室也不敢得罪我,你一个蛮夷竟敢大言不惭。” 王华因为被割掉了命根子,此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 他的护道者此刻更是感觉如坐针毡,他从没有如此后悔过。 ‘玛德,当初脑子秀逗了,会选择来当这个弱智的护道者,老夫虽然寿元不多了,但你特娘的也不能这样找死啊,面前这个可是大乘境修士,和你老爹一个层次的修士,别人都饶你一命了,你特娘的就不能少说两句?’ 或许别人只知道王华乃是道玄仙地的传承序列,但他却知道,王华还有一重身份。 那就是他那个金牌长老师尊的私生子。 李长青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如果他的那些妻子在这里的话,应该就会发现,此刻的李长青已经动了杀心了。 事实上,李长青也确实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是想让李天一从魔渊之中得到机缘后回来再亲自击杀掉王华。 但一只苍蝇就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扇死他。 不过作为李天一的老父亲,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知道,李天一应该更想亲自杀死这只苍蝇。 ‘哎,我果真是个好父亲,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此劳心费力的为自己的好大儿考虑,只因我爱得深沉,果然,这就是父爱吗。’ 李长青此刻差点被自己的行为感动到了。 不过他随即也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王华和他的护道者彻底禁锢,这一次,他俩连说话都张不开嘴来。 见李长青没有将王华斩杀,任家二爷也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他宁愿自己死亡,也不愿意让王华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毕竟若是道玄仙地的人追查下来,他任家也扛不住道玄仙地的怒火。 “好了,道玄仙地的事我自会清算,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们任家吧。” 李长青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任家愿意赔偿令公子。” 任家二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仅直接认怂,甚至主动提出了赔偿。 但李长青却是摇了摇问道:“你们任家最强者是什么修为,大乘境?” “你,你想干嘛?虽然我任家最强者只是大乘境,但,但我任家上下同心,你若是想要灭掉我任家,也绝不会那么容易的,最终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听到李长青的问题之后,任家二爷一惊,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前之人恐怕已经对任家起了杀心。 “别紧张,我何时说过要灭掉任家了,毕竟你任家也是我儿媳妇的家族,我岂有灭掉自己儿媳家族的道理。” 李长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弹去任家二爷衣领上的灰尘。 但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任家二爷如坐针毡。 不过随即却又面露喜色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让令郎与任莹莹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