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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呈礼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告诉陶?:“今天送过来的,都留下。”
陶?有些惊讶。
她虽然和祝从唯交流不多,但知道她是个只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性格,这种大手笔全要,只能是他的想法。
“好的。”陶?点头,招呼几位店长往楼下走,不用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其中一位店长连忙开口:“温先生,我们今天带了情侣款,刚才没来得及介绍………………”
她有点懊悔,早知道没有开口介绍的机会,应该抢先在她们之前占个顺序。
?呈礼微微颔首:“多谢。”
那位店长笑说:“哪里,应该的,祝温先生温太太百年好合,生活甜蜜。”
其他几人:可真会!
温呈礼笑了笑。
后面几位还没有介绍的店长也是感觉今天没有白来,那个独立设计师更是长了见识。
全要的答案在她们看来也是寻常。
今天的工作又简单又赚钱,温家结账十分迅速,还给她们准备了小礼物。
温呈礼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他莫名想,或许出去在店里购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在搬进来后,祝从唯就对温呈礼的衣帽间很喜欢。
很大的面积,什么区域都有,不过她之前没有仔细仔细观察过,只看到很多正装。
如今空着的区域,挂上了她的一些衣裙。
祝从唯先试的正常款式,别的不说,是比她平时穿的舒服很多,料子滑?。
因为品牌们都自觉剔除了会穿着不舒服的。
连着试了几件,脱了穿又穿了脱,她也有点累,最后看向那些性感睡裙。
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款式。
反正衣帽间里只有她一人,祝从唯将睡裙取出来,纤白的手指勾着那几根黑色系带。
怎么看都布料少得可怜。
祝从唯连在走秀上都没见过这样透明的内衣,她怀疑是品牌的情趣内衣。
她们不知道内幕,送这样的睡衣也情有可原。
祝从唯举在眼前琢磨了一会儿,试着去穿,才发现这套是连体的,镂空蕾丝,刺绣玫瑰。
………………好像确实有点难穿,系带太多,位置难确定。
即便如此,系带挂在她脖颈上,内衣的位置还是确定的,也十分聚拢,看得祝从唯心怦怦跳。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祝从唯吓了一跳,“谁?”
温呈礼的声音传进,“除了我还能有谁敢在这里。”
祝从唯手压在胸口,白皙在蕾丝底下隐隐若现,“我还没有好呢,你干嘛呀。”
温呈礼倚在衣帽间外,慢悠悠说:“刚才她们有告诉我,睡衣里有情侣款。”
祝从唯转身看向那些衣架。
还真看到几件男女款式息息相关的睡衣,只是男士是内敛的长袖长裤,女士的设计要华丽许多。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男士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在腰的位置,深V领口。
另一套风格最狂野,因为男款里没有内搭上衣,只有一个外搭的曳地睡袍。
这岂不是要露出上半身?
祝从唯思潮起伏,她还真没有看过温呈礼裸过,摸归摸,看是另一种感觉。
“你也要试吗?”她扬声。
“等你允许我进去的时候。”温呈礼回。
他的回答无可挑剔。
祝从唯还穿着最性感那套,立刻搜寻起自己本来的衣服,繁忙地解着身上的系带,一边回他:“等我出来就可以了。
外面的男人嗯了一声。
俗话说越忙越乱,祝从唯解了片刻,察觉到背后的位置有系带打了结,用力过后更是很紧。
她站在镜子前,呼出一口气,罩上外面的睡袍,腰间一系,手捏住锁骨下的外袍领口。
祝从唯打开了门。
温呈礼正背靠在门上玩着手机,因为隔音不错,他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此时门一开,他便惯性地往后倒。
祝从唯被压下来的阴影吓了一跳,忙用两只手去抵他后背,“你怎么靠在门上......”
他本就个子高,体重自然不轻。
祝从唯力气虽不小,但平时也多和师兄妹一起互相搬往生者,匆忙之下,挡不住。
温呈礼姿势后倒,撑扶的掌心顺着门框下滑。
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幸好地面铺了很厚的毛毯,才没有受到很强烈的撞击。
他借了很多力,一只手撑在地面,才没有全压在祝从唯身上。
“没有想到你会开门。”
?呈礼言简意赅,微微直起上半身。
他刚刚靠在祝从唯的身上,只觉得背后一片柔软,意识到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地方。
祝从唯抱怨:“是你的位置有问题。”
她揉着鼻子,他的后背太硬,只轻轻一撞就会痛。
温呈礼手撑在地毯上,回首去看她。
刚才她惊吓之余松开了捏着外袍领口的手,以至于此时松散开来,风光无限。
三四条纤细的系带交错着吊着透明纱的内衣,胸前的刺绣蝴蝶因她急促的呼吸而缓缓起伏。
系带一路延伸,隐没入外袍堆积的腰间。
白与黑,极致对比,鲜活生动,令人浮想联翩。
温呈礼目光一定,而后迅速挪开,衣帽间内白炽璀璨,他眸底幽暗。
任哪个男人看到这样一幕,也会心旌摇曳,他能不看,已是在克制自己。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这件来开门。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温呈礼坐正,背对着她,刚才被门框磨红的掌心隐隐作痛发烫,正如他的呼吸。
“是我的问题。”
不该回头,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祝从唯听他承认,正欲继续说,胸前的凉意让她清醒过来,动作一滞,低头去看,整张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记得他刚刚回头了!
他肯定看到了!
祝从唯脑子里乱糟糟的,感觉自己进了烤炉里,立刻去收拢外袍,偏偏左边的衣摆被他压住。
“你压住我衣服了!“
温呈礼听出她声音里的气恼,也不再去刺激,并未出声,只是稍稍移了位置,让她拽走了外袍。
沉默怪异的氛围弥漫在衣帽间里。
两个人站起来,祝从唯假装镇定,但脸上的热意以及嫣红根本褪不下去。
她径直往外走。
?呈礼摩挲着手掌,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祝从唯想要摆脱,“不要你管!”
温呈礼知道她生气,但他也不是故意看到的,眉心轻拧,“你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他停顿一秒,“你现在穿的衣服更不适合出去。”
温园里又不止女人,她即使穿着外袍,也根本不能出现在别人的眼里,万一又出意外。
?呈礼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出现。
祝从唯见他又提起刚才的走光,耳垂红得滴血,“我只是要找?姨。”
“找她做什么?”温呈礼皱眉。
“......不关你事。”祝从唯才不能和他说。
她
抿着唇,那双漂亮的眼瞪着他,只是毫无杀伤力。
温呈礼以为她还在不高兴他刚才对她的唐突,是想找亲近的人寻求安慰。
他低声哄道:“我是看到了,但不是有意,你要是不高兴,我也让你看?”
祝从唯红着脸,“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温呈礼嗯了声,语调慢条斯理:“总不能时间倒流,或者,你有本事把我眼睛挖了。”
“......“
祝从唯哑口无言。
任她怎么想,他看到的都收不回去,相比较而言,他能提出赔偿给她看,已是最好的道歉。
?呈礼看她环胸沉默,曼妙身姿都掩在宽松的外袍下,不免记起那外袍下被压住的蝴蝶。
他嗓音一沉:“想好了吗?过期不候。”
祝从唯指着第三排衣架,“那你穿那件。”
温呈礼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套睡衣并没有上衣,只有外袍,他沉默了两秒,她确实有报复他的意图。
“好。”
可惜对他并无影响。
不过,能让她消气,也算有作用。
她也很好哄,不算不讲道理,只要相应地给出赔偿,她一般都能接受礼尚往来。
温呈礼很喜欢这种好解决的矛盾,如果她能因此而高兴,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家里给的,自己所亲手得到的,从来不是出卖色相。
和她的相处,已经让他的原则扭转。
温呈礼随手取下,侧目看没动的她,眉轻轻一挑,“你要亲眼看我换么?”
祝从唯反应过来,当即出了衣帽间,还把门“啪”地一声关上。
祝从唯回到外间,坐在桌边,猛猛喝了两杯茶,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谬。
她就不应该答应温呈礼,在家里试衣服,如果是去店里,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祝从唯低头,悄悄打开外袍。
怎么看都走光得很彻底。
如果温呈礼真的变成盲人…………………
祝从唯莫名其妙地联想,他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瞎了,倒是可以随意做什么。
等等,她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昨天看的一篇眼盲小说影响了自己。
还没等她谴责完自己的脑洞,衣帽间的门已开。
温呈礼从里走了出来。
祝从唯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愣在原地。
衣帽间背后灯光亮,男人穿了件宽松的睡裤,上面是华丽的花纹,随意地披着外袍。
外袍敞开,露出胸膛,腹肌也这么毫无防备。
他走动间,外袍随风而动,偶尔遮掩又散到腰后。
祝从唯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慵懒,甚至是风流,因为平时与他相处多是优雅沉稳的西服。
太突然了。
她是故意选这件让他穿的,但始料未及,他就真的一点也不遮掩就走到她面前。
她摸过的腹肌,亲眼见到,原来真的这么好看。
比网上的男菩萨好看。
他的胸肌居然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小,但也不至于大到惊人,还是粉色的……………
祝从唯张了张嘴,总觉得应该开口,但不知道说什么。
温呈礼甚至当着她的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眸看到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时,他的指腹在瓷杯上摩挲两秒。
他吞下温烫的茶水,喉结上下滚动。
女人惊艳的目光,是对男人最好的赞美。
他无端生出让她不移眼的念头。
祝从唯不明白他真就这么自在,不过,他自己说的让她看,她势必要看回来。
他转身,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道:“我应该没穿错。”
祝从唯觉得他这样的姿势很轻浮,因为外袍更松散,胸膛也离她更近,肌理线条近在咫尺。
太近了。
近到再低一点点就能吻上。
男人的荷尔蒙、嗓音,混着屋子里的熏香,复杂又性感得要命,让人头晕目眩。
祝从唯下意识向后仰了仰,想要退离温呈礼的气息裹挟侵蚀的范围。
“消气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