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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最多家属很感激时叫她好人。
她才夸过他的原则,就落回自己头上了。
但温呈礼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她刚刚才动过手,好像拒绝太绝情。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凡事礼尚往来,她不是个会故意占便宜的人。
他是男人,有腹肌能摸,她又没有腹肌......总不能碰其他地方吧。
祝从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软软的倒是很舒服。
“我没做过。”她轻声,暗示不会。
“我更没看过。”他表示也是新手,“别人怎么做的?”
祝从唯想了想:“跳舞?扭腰?”
她看的比较多的都是会才艺的女生,穿着露腰的裙子跳舞,很灵动性感。
温呈礼挑眉。
这两个答案,她必然是不可能做的。
祝从唯被他握着的手指弯了弯,刮到他的皮肤,“我只摸了你的腹肌,你也只可以碰一点点。”
温呈礼顺势询问:“一点点是多少?”
祝从唯根本就是随口一说,被他这么一问,“肚子?最多可以腰......”
不可以再多了。
“好。”温呈礼喉结动了动。
他不会在她没有允许时做出格的行为,亲吻不在此之列,因为她当时没有厌恶。
祝从唯小声嗯了下,正好一直被他捏着手玩,慢慢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答应得痛快,真做了却紧张不已。
就在这时,祝从唯发觉了问题所在,声音几不可闻:“………………我穿的是睡裙。
一整条的,如果要撩起,所有的布料都会堆到腰间。
温呈礼意识到,并未开口,交由她自己选择。
他的手被松开,耳边是被子底下细细碎碎的声音,他闭着眼眸,似乎能浮现她此时的动作。
她在撩起裙摆。
距离越来越近,快要接近腰上了。
温呈礼的气息乱了乱,从未如此清醒。
他记得她只带了两条睡裙来温园,所以这段时间都能记得每条睡裙上的花纹。
“好了。
祝从唯呼出一口气,脸颊发烫,还好谁也看不见谁,他们的身体也没有接触到,所以她胆子才大了一点。
“嗯。”他声音很低。
温呈礼的手被她牵住,十分安静,没有过多僭越的动作,以示她不用担心他反悔。
即使想要触碰的已经尽在咫尺。
他依旧能控制住情绪,嗓音克制又沉稳:“如果有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祝从唯不吱声。
与之前被他摸脸不同,当时注意力多在唇上,关注不到别处,此时感官全在相触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体温对比太过强烈,就算是指腹那么小的范围,也能让她察觉到灼人的温度。
祝从唯知道他手上有薄茧,但从不知道只是薄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粗粝也能在此刻变得异常明显。
他每每动时,划过肌肤,她就会酥到起小鸡皮疙瘩。
一定很明显,他肯定能发现,祝从唯懊恼,很想把他的手拿开。
幸好没有开灯。
祝从唯整个人热得要命,感觉在冒烟,又不想掀开被子,怕被旁边的人发现。
刚刚还怪他太敏感,她自己也不承让。
温呈礼只在女孩小腹与腰间轻轻拂过,指下柔软如云朵,她的腰很细,他轻而易举就探到尽头。
繁复的睡裙布料因为没有被主人一直收拢,所以很快松散开,把他的手臂都覆盖住。
这与绒被的遮盖不同。
祝从唯心跳得飞快。
直至他的手掌全部附下,祝从唯刚才的想法烟消云散,因为有更让她受不了的地方。
“温呈礼………………”
她忽然轻轻地叫他,寂静的夜色里,声音飘忽忽的柔软,“你掌心怎么这么烫啊。”
温呈礼动作一顿。
似抱怨的话此时入耳,更似娇嗔勾引。
他沉了沉眸色,并没有回应,感觉到掌心下的细腰有因为本能躲开的意思。
“祝从唯。”温呈礼低声也叫她的名字。
“你不能躲。”他提醒。
他的手掌微微转动方向,长指在她的后腰上缓缓按了按,更像捏。
祝从唯被他按得“唔”了一声,微微弓起背。
温呈礼从未看过她露过自己的身体,但仅仅凭借这一短时间的触碰,就能感觉到她的背是什么样。
指尖正好落在她背沟下陷处,他知道只需再向下一指,就能触碰到微微翘起的臀顶。
温呈礼止住手,掌心在她腰侧画圆似的轻揉。
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揉腰。
祝从唯的呼吸微微居住,拉过被子挡在下半张脸上,气息也在被子里。
她腰上有痒痒肉,被碰到会痒,但又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声音,抿唇就当吞没。
不知道刚才她摸他腹肌时,他是不是也这样?如果不是,那她应该多摸摸的!
祝从唯察觉到他停了揉腰的动作。
那几根长指微微屈起,点在了她的腰窝上。
男人似乎是刚刚才发现,掌心从她的腰下挤着床铺往里探,因为重力,两人的肌肤接触得更紧密。
另一个腰窝也被他碰到,他轻轻按了一下,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上面刮过,小小的凹陷像梨涡一般。
忽然,他感觉到她在他手掌上蹭了蹭。
祝从唯没忍住动了动身体,让他手上的压力轻了几分,“你不要乱摸……………”
“好像还在腰的范围。”
温呈礼睁着眼,黑暗幽静里,他的眼底也深邃无底。
唯独他清楚自己的生理性冲动无可避免。
祝从唯知道他没有出格,只觉得时间过去了好久,她刚刚有摸这么久吗,明明很短,都没怎么停留。
停在腰上的手被她压在床笫下,明明寸步难行,却依旧能灵活地动指。
房间里寂静无声,就连床第间也安安静静。
安静到好像下一刻就会出现什么变故。
温呈礼的手臂被她抓住,她的指甲掐在皮肤里,也许是无意的,只是想要推开。
他鼻息哼了下,抽回手。
方才手上的压力与柔软消失殆尽,只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温呈礼指间漫不经心地摩挲,耳边响起她将睡裙回归原位的细碎动静。
“睡觉了。”祝从唯强制结束“菩萨”的话题。
今晚的事已经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他是揉得很舒服,可是也太亲密。
温呈礼轻笑:“好像不太能睡着。”
祝从唯抿唇不语。
睡不着也得睡,她又没有让人迅速入睡的办法。
祝从唯本来以为自己也很难睡着,未料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天还未亮,温呈礼先醒。
他睁开眼,没有动弹,因为此时她的小腿抵着他的大腿,光洁,没有布料的隔层。
也许就如昨晚一样,卷了上去,只是那时是她特意,现在是无意。
温呈礼稍稍一侧脸,发觉她近在咫尺,瓷白的脸恬静温柔,头发有几缕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这里压住。
近到呼吸似乎都能落到她脸上。
他低首,只是在香味里嗅了一口,分明是淡香,到他这里却甜?得过分。
昨晚的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们第一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竟然是从触摸开始,有些荒唐,但又真实地发生了。
过去了一夜,温呈礼依旧记得她腰与腹的柔软。
还有她最后不想让他继续,指甲掐在手臂上的感觉。
温呈礼在格窗透进的天色里起床,又缓缓被子压住,免得凌晨的冷气钻进去。
他转过屏风进了浴室。
家居服脱下后,镜面照出优越的身材机理,温呈礼掠过突兀的生理冲动,目光停留在腹肌,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
正如祝从唯没觉得自己的腰哪里好摸。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温景佑今天难得起早,因为他下周要带球队和别的国家队与打友谊赛,他想去打一场。
于是这段时间不能摆烂,得开始锻炼。
温家有专门的健身房,器材很多,分男女区域,都是专门让人安置的。
温景佑这会儿正和哥哥一起锻炼,温景深比他有自制力,晨跑、健身从未断过。
“?,是小叔。”
看到温呈礼进来,温景佑眼前一亮。
“小叔,您今天又起这么早?”
?呈礼本不想搭理思维跳跃的侄子,从他们身旁经过时,扫过二人。
他们俩都健身专用紧身背心,年轻蓬勃。
他随口问:“景佑,你有几块腹肌?”
温景佑:“啊?”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腹部。
像他这种张扬的公子哥,对腹肌的数量十分清楚,虽然不知道小叔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很乖地给了回答。
“六块?”他语气疑问。
温呈礼丢下一句:“以后多锻炼。”
温景佑又不傻,自然听出他的意思,立刻了一声:“小叔,六块不少了!”
“比我少。”
“比您少很正常吧。”温景佑没比过,但理直气壮:“要那么多干什么,这是基因定的,已经够秀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长辈关心腹肌有几块,让他觉得荒诞又无法理解。
?呈礼瞥了眼温景深。
温景深十分自觉:“六。”
双胞胎兄弟俩在这方面都是一模一样的。
离开时,温景佑碰碰亲哥的肩膀,“小叔是不是看了什么东西,怎么对我们的腹肌还有要求?”
温景深问:“你从哪儿看出他对你有要求。”
温景佑说:“他让我多锻炼啊。”
温景深妄自揣测:“我觉得不是这种原因,可能是小婶婶觉得小叔腹肌少了?”
他见过小叔裸上身,但从来没关注过具体有多少。
温景佑惊呆,“比我们多还嫌少啊,以前真看不出来,咱们这位小婶婶年纪轻轻,眼光这么高......”
晨练后温呈礼回到卧室,床上的人还没醒,只是翻身背对外面,看不到脸。
他没靠近,转身去了收藏室。
温园的花园是有专人照料的,清晨已经有人,温呈礼一扫繁杂的种类,最后挑了一种。
佣人不问用途,只问数量:“您要几朵?”
温呈礼随口:“七或者八。”
佣人目测了一下他带过来的花瓶,估摸着可以,其实用方形瓶更好,但四少爷这么要肯定有他的理由。
祝从唯醒来时天光大亮,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
今天是温家人和奶奶见面的日子,她当然不能起得太晚,主要是昨晚半夜才睡。
卧室里没有别人。
她松了口气,捋好睡裙齐齐整整地下床,发现小几上的玉壶春瓶不见了,多了一个腰鼓似的白瓶,里面养了几枝带绿叶的粉色郁金香,新鲜带露水。
阳光被格子切割成几块,洒落进卧室里。
自从前两天把昭君全都带走以后,卧室里就没再有新花,没想到今天有了。
是温呈礼今天早上让人弄的?她居然都没听到动静。
祝从唯欣赏了会儿,决定去沐浴,昨天晚上那会儿热得厉害,必须要重新洗澡。
进了浴室里,看到的是脏衣篓里的男性家居服,浴室里的水汽已散,但地面还未干。
显然在不久前,温呈礼沐浴过。
祝从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
掐了掐腰,以前她没注意过自己的腰窝,被他昨晚按压才发觉还有这东西。
她揉了揉有点红的脸。
洗漱过后,祝从唯裹着水汽和热温回到卧室里,打开手机看了眼,有新消息。
?呈礼:【起了?】
他怎么知道?回来过?
祝从唯打字回复:【嗯。】
此时,温呈礼正在主院,母亲与奶奶在对今天送给祝从唯奶奶的见面礼。
他一边听着,一边问她:【今天两家见面结束后,需不需要去买一些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