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犯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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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呈礼不能说,是她太慢了。

他一开始是不想动的,自以为能克制。

结果她只在唇外吻他,半天没有别的动静,连浅尝辄止都不是,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

不知是真的不想更深,还是不会。

“是我的问题。”他手掌松了松,眼底深沉,态度相当好,“我又犯错了。”

祝从唯耳垂被他掌心下捂到,不知是不是他体温烫的,只觉得热乎乎的。

两人仍旧是呼吸距离很近。

见她不说话,温呈礼面上不露声色,声音小又放低些许,“以前不知道接吻这么舒服。”

祝从唯想说,难道她就知道了。

他说得这么直白,反倒让她更为不好意思。

“下次不会了。”

温呈礼看了她几秒,空着的左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这次我真的不动,任你处置。”

祝从唯始料未及,他的皮肤要硬朗许多,她手心下方似乎还能触到胡茬底的一点点扎意。

下次怎么就变成这次了?

如果又像刚才,她虽然也舒服,但总觉得正如他意。

祝从唯一点也不满意,指尖捏起他脸,恶作剧似的,“那这样也算报仇了。”

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男人被她手底下任意捏脸,好像还有一点点快乐。

温呈礼颇为失望。

她的唇被他吮得泛红,这时开合,像樱桃红诱人可口:“温先生不会生气吧?”

他眸光从她脸上掠过。

“不会。”

?呈礼脱离欲望,声音再度清冽,抬手去碰她还没有收回的手,同样白却一个冷一个柔。

他慢悠悠拨弄她手指时,小臂蜿蜒至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指节分明。

祝从唯莫名想起他昨夜那句话。

她眼里一乱,都怪他之前非要说,以至于现在看到他的手,总会联想。

祝从唯一本正经:“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要上班。“

琉璃色暖光落在二人周身。

温呈礼挑眉,虽然早已取下腕表,但他可以确定此时不过七点,他们接吻再久也不会超过一两个小时。

等她从身旁去往卧室,他的食指指腹在上唇峰处碰了碰。

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最久。

“我看他们说,温太太姓祝。”

此时陈家餐桌上,陈父提起这两天的新闻。

身在宁城,温家的事影响着宁城的上流圈。虽然他还低几层,但没法不钻营。

“这个姓氏我只知道你女儿是,宁城这豪门里就没有姓这个的。”陈父转向向南,“正好你女儿也姓祝,还在温家住着,有点太巧了。”

他目的不言而喻。

上次攀谈失败,是他其实也觉得祝从唯作为外人和温家很难有更深的关系。

可现在不同了,如果她真的是温太太,那他作为她的继父,岂不是一步登天。

陈父内心一片火热。

向南有看新闻,也听一些富太太们聊起,好像都没见过,听见陈父问话,下意识答道:“不可能。”

嫁豪门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陈家都算小虾米,更不要提庞然大物的温家了。

夏?那是意外。

向南不敢想,祝从唯能和温呈礼结婚,换成温景佑他们,她都觉得还有一点可能。

温呈礼是什么人,要选温家当家主母,怎么可能看中祝从唯,身份职业家庭哪项都是问题。

向南不愿去想这种好事,“她能住温家是因为夏?,和她亲得像母女,怎么可能是她。”

一直没出声的陈静依嘲笑了一声:“你这个当妈的,都不盼着亲生女儿好吗。”

向南不会在陈父面前和她斗,温柔体贴道:“我再怎么盼着她好,也要实际一点。能做温呈礼的结婚对象,满宁城恐怕都只有几个人选。”

富太太们圈里阶层分明,差一点就是不同层面,她靠着陈父,绞尽脑汁才站稳了陈家能进去的地方。

陈父皱眉,“有这么巧的事吗?”

陈静依说:“您当初不是说和向阿姨巧遇,这不也挺巧的吗。

她马上就订婚了,在家里怼天怼地,现在连亲爹都怼,反正他不敢做什么,怕得罪她订婚对象。

“温太太是祝从唯又怎么样。”陈静依悠悠提醒:“阿姨,你不会以为你们还能和好如初吧?”

向南目光闪烁。

是祝从唯,那可真是富贵了,比她厉害多了??可再富贵,她们也有血缘关系。

今晚这一夜,祝从唯和温呈礼没有再说话。

次日清晨,她醒来时才六点,发现温呈礼不在卧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祝从唯洗漱过后,才听到开门的动静。

她朝屏风外望去,隔着一层纱,依旧能看出男人利落的轮廓,以及优越的五官。

他手里拿了个东西。

温呈礼转过屏风,看到她已经起床,四目相对,他先出声:“醒这么早?”

祝从唯视线在他手里很普通的玻璃瓶上停留,里面装了水,在他指间晃悠。

“我想今天去上班,小师妹平时习惯了和我搭档。”

“小师妹?”

“就是上次在程教授家里,和我一起的女生。”

温呈礼印象不深,只记得有一男一女,这么说另一个不是师弟就是师兄,应该不是师弟。

祝从唯忍不住问:“这个用来做什么?”

温呈礼从玉壶春瓶里抽出一枝昭君,随意地放进玻璃瓶里做示例,“显而易见,做花瓶用。”

他慢悠悠抬眸,“正好你今天用得上。”

祝从唯有些惊喜。

更多的是不清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说醒得早只是为了找花瓶,好像太隆重了些。

温呈礼递给她,入手只觉得瓶子表面还带着些许湿意,应该是刚刚擦洗过。

祝从唯眼弯弯,“那就用玉壶春瓶里的花好了。”

温呈礼敛眸,“花很多,它既然在家里,就留在家里,待会重新剪几枝。”

祝从唯摇头:“我记得你说它花期很短,白天我在家里又看不到,还不如带去馆里。”

他对她的决定不置可否。

“这个瓶子从哪儿找的?”她问。

“让庄叔找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

温呈礼慢条斯理地重新换瓶插花,“好了,这次不用担心在你工作地方被偷了。‘

“......“

祝从唯抬头看他,“我上次只是列举了那种可能,其实大家都挺好的。说不定他们都认不出来真的古董瓶,就像我认不出你这里哪些是真古董。”

温呈礼轻笑:“认出也没什么用,左右都是用的。”

祝从唯弯唇:“那还是不一样的,用古董的时候会变得小心翼翼。”

?呈礼手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致望着她,“真的吗,我看你昨晚开关灯好几次。”

祝从唯一愣,“灯也是?”

“不像吗?”

“我以为是做成古典款式的。”祝从唯多看了两眼,“下次一定少开这灯。”

“其他灯也是。”

祝从唯恼他故意逗她,“那不开灯了。”

温呈礼看她生气很可爱,徐徐一笑:“难道不知道夜黑风高,正适合做坏事。”

卧室里能做什么坏事,无非是那些。

虽然知道他是调侃,不是真的,但真的有点坏。

祝从唯没有搭理他,径直坐到梳妆台前。

温呈礼扫到旁边的盒子,漫不经心道:“我母亲送的礼物,好像没有见你看过。”

确实。

祝从唯一直放在桌上,被他提醒,伸手打开。

一条镶钻的祖母绿项链映入眼帘。

此时窗外晨光熹微,卧室里开了明亮的灯,光泽照耀下更为璀璨夺目。

“好华丽。”她惊叹。

可惜她平时戴不了这样的,试想普普通通的单位里,她戴了价值不菲的项链,恐怕传言满天飞。

温呈礼清洗过双手,从浴室里走出来,路过她的后面。

“这已经不算华丽了。

“对你来说当然不算。”

祝从唯纤长的手指抚过项链表面,她以为很少关注珠宝,现在近在咫尺,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

她合上盖子,从镜子里看靠在桌边的男人。

他今天穿的黑色真丝睡衣,灯光下隐隐有流光,领口不高,长腿悠闲地斜搭着,惬意随性。

地面也因他高大的身形落下一片阴影,他的影子一直延伸至她坐着的凳子底下。

温呈礼看她,“怎么不戴?”

祝从唯摇摇头:“这戴出门太显眼了,经常有新闻,有人戴奢侈品被举报的,我还不想因为这个上新闻。”

调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中间有时间问题,说不定还要被网友们谩骂,不如从一开始就止住。

温呈礼眉心一动。

他眸光微敛,“不出门,在这里试试也可以。”

祝从唯一想也是,这么漂亮的项链在自己手上,不戴试试当摆设也太可惜。

她重新打开取出项链,看到后面的扣不像是寻常项链手链见到的,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这是什么扣?”

温呈礼起身,弯腰倾向她身后,言语简洁明了:“这是手表扣。”

他离得近,下巴好像要碰到她的肩,呼吸的气息浅浅拂过颈侧空荡的区域,温热如火。

“难怪有点眼熟。”

祝从唯周围亲人朋友很少有戴手表的,她知道温呈礼出门必戴腕表,但也没仔细看过他的表带是什么样的。

温呈礼偏头,“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祝从唯回,又从镜里和他对视上,“你离远一点点呀。”

宁城人说话爱带尾音稍扬的一些语气词,听起来好似话还未结束,缱绻余音。

温呈礼以往也经常听家里人这么说过,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多了几分娇嗔意味。

他知道她没这个意思。

这种扣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祝从唯试了几次解开,项链重量不低,她将项链比划到纤细的脖颈上后,扣没合上。

温呈礼好整以暇:“它要用力的。”

他微微一笑,“这次要不要帮忙?“

祝从唯一点也不觉得拒绝后再接受有什么问题,“那就麻烦温先生了。”

“温太太不用客气。”

她用那称呼,他也不相让。

祝从唯转身,“我站起来?”

“不用。”

温呈礼随手拖了个木凳过来,坐到她身后,祝从唯把项链放到他掌心里。

等他手臂从自己身前经过时,祝从唯又觉得自己刚才应该直接在脖颈后交接的。

梳妆镜里,男人环着她,动作亲昵。

真丝睡衣的长袖拂过她的脸侧,上面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清香,与空气里的沉香一同混入她呼吸里。

很奇怪,他看着温雅,衣服的味道却熏的冷香,像清晨进入花园里的草木清新。

冰凉的项链贴在锁骨上方。

祝从唯用手捋起长发,温呈礼的体温很高,长指偶尔不经意触碰到她的皮肤,毫无预兆。

他个高,坐下来也比她高近一个脑袋。

此时他低头为她戴项链,错位看去,抿着的唇像是在亲吻她的发顶。

祝从唯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无暇多想,身后低沉嗓音已响起:“好了。

祝从唯下意识放下头发,浓密的黑发落在温呈礼还没有收回去的手及手臂上。

发丝迫不及待地从他手臂上滑过垂落。

?呈礼臂上皮肤微痒,腕骨一翻,收拢长指,抓住了还未来得及溜走的几缕。

“怎么了?”

祝从唯看不到背后的动作,只看到他垂着眸子,似乎在走神。

“没什么。”

温呈礼松开手,任由发丝散落,目光投向镜中。

“很好看。”他说。

今天起得太早,以至于早餐时间,温家人都不在,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临到出发前,温呈礼从她怀里取走了她的花瓶。

祝从唯问:“你不会反悔了吧?”

男人突然变得惜字如金:“重。”

祝从唯瞧了几眼,恍然大悟,他是要帮自己拿,“你也要出门吗?”

温呈礼语气透出一丝轻哂:“温太太不过婚假,我一个人过,这合适么。”

好像也是。

祝从唯和范竹说过今天会去,所以不好反悔,“你是出去玩,还是工作?”

“出去玩?”温呈礼牵了下唇,“万一被人偶遇,会出我新婚期间独自一人的新闻,说不定还会写为情所伤。”

祝从唯感觉狗仔能写出这种标题。

“走吧。”他抬眉。

“我们也不是一路的呀。”

“丈夫送妻子上班,是理所应当的事。”

温呈礼语调轻缓,从头顶落下,渐渐沉,加之以言语的意思,祝从唯耳里一酥。

今天的车里竟有宋秘书。

宋言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在喝,他在老板面前特别放松,反正又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

看夫妻二人同来。

宋言目光不动声色观察,合约夫妻看起来和真正的好像没什么两样呀。

祝从唯特别好奇,温呈礼怎么找到的宋秘书。

她以为这种大boss身边的员工,都是那种十分谨慎,一丝不苟的。

“要听什么歌吗?”出发后,宋言问。

“你老板喜欢听什么?”祝从唯直言。

宋秘书愣住。

老板娘这是在打听老板的喜好,还是纯粹是懒得去想,他可不敢问。

?呈礼撩起眼皮,目光从平板上移过去。

祝从唯知道他在看自己,“应该是我能听的吧?”

温呈礼神色淡然,“没什么不能听的,只是可能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宋秘书播放之后,祝从唯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了??

因为真的像催眠曲。

是纯音乐,不知是什么风,也许是古典风。

祝从唯一开始还认真听了半天,后来昏昏欲睡,明明昨晚睡得很早。

不知过了多久。

祝从唯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的名字。

温呈礼看她还有些醒来懵的表情,原来她睡醒是这样的,他每次都比她早起床,从没见过。

“到了。”

早晨殡仪馆外人并不多,宋秘书帮祝从唯把花瓶拿着送到服务大厅外才回去。

上车后,他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看后座上的男人,提醒:“老板,您这样绕路,今天要迟到了。

殡仪馆在老城区,和温成集团是两个方向。

加上早上又是早班高峰期,他精准地估算到达公司的时间会迟上十几分钟。

当然,他不会在祝从唯面前说这种事。

温呈礼头也不抬,随手滑过一条金融分析,嗓音淡淡的:“我有迟到的资本。

宋言小声暗示:“我是您的秘书,今天也算迟到。”

温呈礼瞥他一眼,“我出。”

宋秘书:“老板威武。”

他浮夸地欢呼了一声,连司机都忍着笑。

很快,车离开殡仪馆的范围。

宋言瞄着男人表情似乎心情还算不错,正经起来:“昨晚,有人代江小姐给我传话,让我和您说,她想见见太太,请她吃个饭。”

他将截图发过去。

温呈礼没有兴趣去看,无名指的婚戒因他的动作在平板边缘碰过,“你告诉她。”

“我太太没有见她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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