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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总觉得他这句话听起来含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祝从唯又想自己的质问可能有点冲动,如果他不知道,估计是温家人准备的。
她语气转轻了一些:“床头柜下面的抽屉,你今天有打开过吗?”
果然,温呈礼回:“没有。”
他直接问:“有什么,你直说。“
祝从唯才不想说,“那你自己去看。”
见她真的不会开口,温呈礼才伸臂,台灯骤降,他的身体挡在前面遮住了大半的光,祝从唯没有觉得刺眼。
他倾身拉开抽屉,俊眉一挑。
“原来是这个。”
温呈礼轻描淡写地落下一句。
“应该是他们安排的。”他合上抽屉,靠回床头,侧过脸看她,“毕竟他们不知道内情。”
他此时坐着的,祝从唯平躺,从这居高临下的角度,直直的四目相对。
祝从唯有错就认:“那我错怪你了。”
温呈礼不在意:“没关系。”
他又低头,“如果一次不用,他们可能会想多。”
祝从唯立刻想歪,警惕地看他。
主要是如今身处的范围,由不得她不多想??而且,他白天还做出不经同意吻她的行为。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低声列出答案:“一个想我们感情不好,用不上。一个是我们有意要孩子,也用不上。”
祝从唯脸热热的。
怎么这种事要讨论得这么深入,而且还要被别人知道他们私下的事,她不习惯。
温呈礼看她不说话,说道:“你选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当然是都不选,哪个听起来都不好。
第一个和他们现在对外的说法相反,说不定暴露他们合约结婚的秘密。
第二个………………
如果好久都没有孩子,岂不是要问是谁的问题。
祝从唯目不转睛望着他,她一动,床与被子之间就发出一点细碎的声音。
“好像都不好。”她咕哝。
她强调:“我不管他们怎么想,这是你要解决的事情,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难得的强行要求。
只是此时场合,更像是调情。
温呈礼关了灯,呼吸离她又近了许多:“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反悔的。”
身旁动静不小,祝从唯耳朵听得清晰,她想起白天的事,压住被面,跟着问:“那没答应的事呢?”
?呈礼沉沉望着黑暗,“我也想知道,都没有答应的事,我怎么反悔?”
祝从唯被他反问得一窘,可能是同床共枕导致她思维不准,“他们会发现不对吗?”
“只要没有证据,发现了也没有什么。”
“也是。”
今天躺下休息的时间过早,温呈礼没有睡意,也许也有身旁有她的原因。
她稍微一动,他都能感觉到,能想到她做了什么,翻身,往下推了推被子。
互相碰不到对方,又比碰得到要牵引人心。
“你不困么?”他低声问。
“......不困。”祝从唯哪里睡得着,嗓音轻柔:“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吵到,他不觉得吵。
只是会一直去想她在做什么,思绪无法收回。
温呈礼自诩自制力强,也能做到一心二用,甚少走神,这会儿倒是没了用。
“没有。”
祝从唯刚放下心,又听到耳侧磁沉嗓音:“如果你睡不着,可以讨论一下你之前说的某件事。”
她一下转过头,侧脸压在柔软的枕头里。
身旁人没有动,适应了黑暗,她能看到他是平躺着的,一本正经的姿势。
窗外有沉静的月色落进屋子里,依稀显出他立体的侧脸,山根、鼻头,嘴唇。
偏偏说出来的话里多了不符的不正经。
而这不正经还是她先开头的。
“......?“
“不合适?”他习惯于问。
“没有……………你要说什么?”祝从唯没有避讳,“我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可以没有。”
他答应的事还挺多。
温呈礼不慌不忙道:“我也没有答应必须没有。”
祝从唯不禁想他这是什么意思,结婚了就露出真面目吗?一点都不给人留时间的?
她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可我暂时不想有。”她忍不住伸手过去戳戳他的手臂,“温先生,你不能强迫我。”
他的手臂很烫,她指尖感觉明显。
如果是冬天,和他睡在一起,恐怕都不需要暖气了,祝从唯无端联想。
温呈礼抬手捉住她,“说话为什么要动手。”
她的手依旧是细绵柔软,或许是洗过澡后除了护肤用品,比白日更水润滑?,莫名让人生出心思。
祝从唯是故意戳他的,但没想到他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胡扯:“我怕你睡着了。”
她想抽回,没有成功。
“凡事有商有量,夫妻生活也包括别的。”
男人指腹在她手上肌肤浅浅地摩挲,不太明显,连她的主人都察觉不出。
“别的?”
祝从唯注意力都被他的话吸引,脑袋里不禁想起范竹分享的那些颜色小说。
别的那可多了呀…………………
他要说哪个?
她想得太多,顾不到自己的手。
温呈礼呼吸慢了慢,拂过她修剪圆润的指甲,指腹刮过,似乎能切出点痕迹。
“嗯,那应该不算强迫,以后或许你帮我,我帮你,应该算互帮互助。”他说。
祝从唯被他这话砸得晕乎乎。
他说得不直白,但意思能听的出来。
她心跳飞快,一句话也没说,他又开口:“如果你不懂,我详细说给你听?“
“不要不要。”
谁要仔细听他说这个!
祝从唯强烈拒绝,她哪里不懂,她就是懂得太多,现在才觉得后悔,早该学范竹的,装清纯不懂。
这样什么事都可以糊弄过去。
现在好了,没领证前自己就主动提起夫妻生活这件事,想装都装不了。
她连着两声不要,温呈礼听得笑了笑。
毕竟在男人的耳朵里,有时候拒绝,不如不拒绝。
祝从唯收回手,装模作样:“我困了。”
温呈礼松开,“温太太,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祝从唯还不适应温太太这三个字,他这么称呼起来,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明明是很正经的三个字。
她动了动身体,曲起的膝盖不经意碰到他的腰,慢吞吞问:“你真的很想吗?”
温呈礼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哪有人这么一个成年男人的。
祝从唯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左思右想,声音变得更轻了,“你自己手……………不行吗?”
她说话的气息仿佛飘落在他颈侧。
“祝从唯。”
他叫她的名字,好似是头一回连名带姓。
“嗯?”她尾音勾起。
?呈礼嗓音幽幽:“不行这个词应该少说,而且,不适合用在这里。”
祝从唯听懂了,面上热热,“我又没有说你那个,我只是说你的手都不行吗?”
“你又说了一遍。”温呈礼说。
看来这真是男人的逆鳞,祝从唯仿佛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
她又不是真说了他不行,他反驳说行不就行了吗。
温呈礼不紧不慢道:“偶尔也会在意。”
祝从唯有被无语到,将之归结于男人的通病,他终于有了个和普通男人没差别的特性。
她忍住笑,“好的,温太太知道了。”
温呈礼知道她在笑,她的声音多是清冷,带上笑音多了几分柔和活泼。
她在促狭他。
温呈礼也笑,语气却淡定:“我的手行不行,以后你可以试试。”
次日,天色刚亮。
温呈礼已醒来,他的生物钟不在这时,却在此刻清醒。
他偏过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置的腕表,能看得出才五点多。
温园的清晨如夜晚一样寂静。
镂空花窗外的天光顺着格子钻进屋子里,温呈礼收回目光,没有动。
他居住的地方家具都是古式,床也是拔步床,只是他不爱纱帘,于是就没留。
此时天色也隐隐照亮过来。
温呈礼转头,目光轻缓。
祝从唯正侧睡,脸颊都陷进枕头里,安静恬雅,呼吸轻得几乎不可闻,闭合的唇粉嫩。
她比昨晚离他近了些,小腿膝盖和足尖都抵着他的小腿,肌肤相触。
他记得她的睡裙是过膝的,没有这么短,想必睡着后不知道卷堆到了上面哪里。
温呈礼知道自己睡姿稳定。
她如果现在醒来发现是她主动的,一定会后退。
过了会儿,直至身体的自然反应不那么明显,他才下床,没有发出声音。
温景深不像弟弟那么懒惰,每天早上都会锻炼,温园地方大,跑步倒是方便。
他跑了半圈,看到小叔的身影,愣了下。
“小叔?”
温呈礼抬眸望去,“早。”
温景深迟疑地停下脚步,“小叔,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真亮透呢。”
他记得,昨天小婶婶搬去他那里了。
虽然还没谈过恋爱,但他什么都懂,总觉得小叔起这么早不应该,昨天不应该睡很晚吗?
温呈礼睨他,“你这是什么眼神?”
温景深不好说得直白:“我本来还以为您今天要和小婶婶一起睡懒觉的……………”
温呈礼默了声。
他面上淡然:“我有睡懒觉的习惯?“
温景深摇头,只是这是睡懒觉的问题吗。
昨天温景佑说,让他今天仔细看看小叔身上有没有吻痕,因为小叔一向克制,温景佑想看他结婚后是不是一样。
他不动声色搜寻。
没看到明显的痕迹,和往常一样,但也不代表没有,可能是藏在衣服底下了。
他做得再不经意,在温呈礼这里也是徒然,蹙眉:“长辈的事不要多管。”
温景深:“好的。”
回到主院里,年纪大觉少醒得早的老太太也发出和重孙一样的疑问:“你起这么早?”
温呈礼只嗯了声。
罗瑞芝看他淡定,估计昨晚无事发生,若是他们俩起得迟,她又觉得这样太快。总之,都不好。
“从唯起了没,她今天早上想吃什么,你问问。”
“还没醒,她今天不用上班。”
温呈礼和长辈聊了几句,找到庄叔:“庄叔,下次我房间里的私人用品,您不用操心。”
庄叔哎呀一声:“好,我知道了。”
温呈钧他们结婚,也是他筹备的婚房,也放了东西,毕竟这东西必不可少,能用上比想用找不着好。
没想到,到四少爷这里,反而不要了。
温呈礼颔首,“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隐私方面,这件事也不要和别人说了。”
不用解释太多,因为那反倒是掩饰。
庄叔点头:“好。”
末了,温呈礼想起一件事:“今天您若是有空,在温园里做一些指路牌。’
庄叔揶揄地笑:“我晓得了。”
在这温园里住的人里,没人提过这件事,现下主动开口的却是园子的主人,可想而知是因为谁。
他就爱做这些促进感情的好事。
祝从唯起来时已经七点多,没看到温呈礼也没奇怪,他走了正好一个人自由自在。
出了小楼,园子里角落有一簇粉色月季,周围是旁的花,花团锦簇。
祝从唯去主院,周嫂在院外看到她,问:“少奶奶也醒了,正好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他们没吃吗?”她问。
“没呢。”
不会是等她吧?祝从唯没好意思问,万一不是多尴尬。
周嫂直接朝里扬声问,罗瑞芝看到祝从唯进来,说:“那就上吧。”
这会儿人都齐。
温呈礼在看平板。
早餐很快送到餐厅,温景佑还在睡懒觉,温景深刚刚晨跑过,沐浴后才来。
“小婶婶。”他很有礼貌。
祝从唯假装淡定:“早上好。”
温呈礼合上平板,一眼看出她不适应同龄人的尊称,“别闲聊了,周嫂催了。”
今天早餐多了一样锅贴,刚出炉的,都是手工包的,周嫂亲自调的馅,很是焦香酥脆。
祝从唯吃了一小碟,连酱汁都没有蘸。
看她爱吃,罗瑞芝让周嫂下次多做。
周嫂跟着笑:“以后知道了。”
祝从唯有点不好意思,她就是觉得好吃,结果他们这么关注她吃什么…………………
温呈礼开口:“奶奶,您的关心过了头,再说,她下次不敢多吃了。”
罗瑞芝反应过来:“那你自己记者。”
温呈礼:“嗯。”
祝从唯耳朵一红,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脚,“奶奶,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没什么的。”
温呈礼神色不改,也没避开她的触碰。
没人发现桌底下的名堂。
罗瑞芝笑眯眯地说:“呈礼说得挺对的,关注太多,你也不自在,以后你随意,喜欢吃想吃就找周嫂。”
祝从唯乖巧应声。
温呈礼眸光掠过她。
她在长辈面前一贯如此,他当初作为她长辈时,她也是乖巧有礼。
但是现在不会了。
今天都在,罗瑞芝正好说正事:“等今天呈礼母亲回来,我们约个合适的时间,一起去看望你奶奶。”
如果双方家里不正式见面,那就失礼了,本身温呈礼带祝从唯去默不作声结婚,他家就不占理。
而且,婚事的一应流程总归是要和长辈谈的,免得他们觉得他家怠慢了从唯。
夏也支持这件事:“距离阿姨上次化疗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现在应该状态很好,从唯你问问?”
何淑华最近只需要吃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和外人见面是没有问题的。
祝从唯没有拒绝:“我吃完问问。”
罗瑞芝点头:“不急,先问问,你奶奶要是不方便可以推迟,只是她要知情。”
她又问:“听呈礼说你奶奶不爱单人病房?”
祝从唯嗯了声:“她一个人住孤单,病房里有人会比较好点,也能和人聊天。”
罗瑞芝之前想给她奶奶换个特殊病房的,但听这样说,她作为老人家也很理解。
“上次呈礼找了个新的护工,还有厨师证等等,这两天在家里其实试菜了,我看你也挺喜欢吃,你奶奶应该也喜欢,要不今天顺便一起过去?”
祝从唯扭头看静静喝粥的男人。
他压根没说。
温家厨师不少,周嫂一个人也不可能全做一家人的,所以她吃到不一样的味道也没怀疑。
她发自内心道谢:“好,谢谢奶奶。”
罗瑞芝笑,“可不是我。”
祝从唯觉得对温呈礼说谢谢有点奇怪,可能显得客套,想着待会吃过早饭在微信上说。
吃过早饭,祝从唯有空看手机。
看到手机上推送的新闻,给温呈礼发消息的事情瞬间就被排到了第二顺位。
昨天中午过后她就没怎么关注网络,到现在才发现,昨天的新闻依旧是今天的头条。
甚至还多了一些内容。
明明昨天是周一,好像大家都不上班,全在看新闻。
这会儿,一些公众号推送新的内容,大大的标题写着??
据统计,“温太太”三个字是昨天全网搜索量最多的词。
文章里详细列举了各个新闻、小报等等的文章,还有网友们的发言,看起来数据真实。
这才早上,浏览量已经十几万。
底下评论也不少。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温呈礼是谁,身价千亿,还没有绯闻,简直是天选老公。”
“只知道姓祝,那可不就用温太太代替了。”
“我昨天和我朋友说了几十次哈哈哈,全网这么多人加起来肯定很多。
“温总就不能晒晒照吗,把老婆保护得密不透风,那还这么大手笔公布做什么。”
“你没看温成集团的股价吗,昨天飞升,后悔啊,我之前要是买点,这会儿赚翻了。”
“温太太能不能出来走个步,我看那些明星网红们谈恋爱了,都偷偷摸摸秀点同款什么的,第一次这么想看。”
“指望这位低调的温太太,不如指望温总,看他结个婚就这么散财,我坚信,他总有一天会秀恩爱的!”
祝从唯看完,只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出去说自己是温太太,估计没几分钟全网都是自己照片。
“看什么这么入神?“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祝从唯按灭屏幕,她感觉被他看到自己在看温太太的新闻,会有点羞耻。
温呈礼扫过她的动作,没有问,而是说:“以后想吃什么,可以前一晚说,这样早上起来就能吃到。”
“我知道,我不会客气的。”
“不客气最好。”他笑,又提醒:“今天我妈回来,大概十点到。”
十点,那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祝从唯不由得紧张起来,那可是婆婆,虽然她和他是合约结婚,但这位婆婆也不知道。
尤其是,这位好像还和追求温呈礼的女生关系好,她不想和这位有矛盾,关系不好。
温呈礼温声:“不用紧张,有我在。
祝从唯问:“刚结婚的时候,你见我奶奶也不紧张?”
温呈礼回:“不紧张。”
祝从唯知道自己是白问,他怎么会紧张这些,他在媒体面前都不紧张的。
温呈礼缓声:“就按这两天相处的来就好,很自然,奶奶他们也没有发现异常。
她嗯了声。
说是十点,但十点未到,温园里的人就说起温夫人回来了。
彼时祝从唯正和温呈礼在住院外,因为温园里的桂花开得旺盛,正是采摘的时机。
温呈礼看她关注点在还未回来的母亲身上,提议这个行动,正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祝从唯也无事可做,没有拒绝。
自家的树倒是可以乱摘,但折枝不是她喜欢的行为,最后用大众办法,用伞接花。
至于摇晃花枝的劳动力,自然是温呈礼了。
让他做这些,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昨天他还说赔礼道歉的,只道歉了,还没有赔礼呢。
其实本来祝从唯想找人帮忙的。
结果佣人们都说自己有事要忙,还一个劲地提议:“少奶奶您找四少爷帮忙吧,他比我们都高,最合适了。”
都是假话。
刚才几分钟里,祝从唯明明看到她们远远路过这院子无数回,向这里张望,就像校园里暗恋别人时,来回经过只为多看两眼对方。
再看温呈礼,仿佛没事人。
祝从唯扶着一把倒过来的黑伞,里头已经接了许多花蕊,温呈礼身量高,力气不小,长臂一摇,桂花满天撒。
“你太用力了,都落到我这里了。”
她本来仰着脸,碎花坠落到锁骨,又顺着领口掉进了里面,祝从唯不好当着他面去弄,只拍了拍头发。
金黄的桂花在她乌发上,像别了一枚枚铃铛似的小发夹,花衬人,并不俗气。
温呈礼的印象里,她基本不戴首饰,素净清冷,如果戴起繁花,应该也会艳丽夺目。
他捏着枝头,目光罩住她。
“是我的错。”他挑了下眉,松开花枝,“第一次做这种事,失手很正常吧。
“原来温先生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这一句促狭出口,祝从唯又觉得失手这词不大对劲??都怪昨晚他说的手的事。
她现在说起手这个字,都觉得多了几分别的颜色。
温呈礼不置可否:“头发上还有,我帮你?”
祝从唯问:“很多吗?我回去重新梳一下。”
他随口:“不多。”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听着不止一个人,祝从唯一下子就猜是温夫人回来了。
“是不是你妈妈?”她表情严肃。
“当不知道,别这么严肃。”温呈礼走到她面前,手臂顺势揽过她的腰,“正好做戏,让她见见。”
祝从唯腰后一沉,屏住呼吸,接受了他突然的亲近,在想他说的做戏是不是要亲她,心跳加速,好像这有点太招摇了。
月洞门外,几人走进来。
院里景致一览无余,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桂花树下姿势亲密的两人,以及无人扶而歪在一旁的黑伞,也听见温呈礼自然亲昵的称呼。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