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同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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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没有料到一转头便是这样近的距离,虽说牵过手,但那不算什么,还从没有和他这么亲密过。

他的目光近在咫尺,荷尔蒙笼罩着她,好似她整个人都在他的环绕之下。

这距离近到似乎他们开口说话,就能触碰到各自的唇瓣。

以至于祝从唯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想要向后给自己留出说话的空间。

男人又靠近,抬手扶住她的脑袋,力道不重,强势地贴在她耳侧,长指落在黑发上,令她后退不得。

他擦过她的唇角,在脸侧梨涡留下一个浅吻,如羽毛拂过,呼吸与声音都又热又低,烙着她。

“你退后,会让我以为我没有吸引力。”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离耳朵很近。

祝从唯懊恼好像的确是行错一步,应该没有男人能接受,轻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稍稍偏了下脸,侧脸在他的掌心里挪动,作为回应与弥补,抿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刚刚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脸上又暖又红。

说起练习,就真的这么近,都没有几秒,她哪有时间做准备,只能匆忙应对。

温呈礼脸上一软,他退后丝毫,与她对视,轻叹:“你还没有习惯我的靠近,这样很容易露馅。”

祝从唯撞进他幽邃的眼底,“......太快了。”

这才几天而已,直接领证结婚亲吻一步到位,别人相亲闪婚可能都没有这样迅速。

温呈礼问:“讨厌吗?”

祝从唯想了想,“没有。”

如果她厌恶他的靠近,早在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的邀请了,而且他最后选择脸颊,让她紧张消失不少。

“不讨厌就好。”温呈礼压在她乌发上的长指动了动,明明同样是沉香,她身上的似乎和他不一样。

“所以要多练习。”他说。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祝从唯侧脸到耳朵那里都被弄得温热,她眼睫轻轻眨起。

“要再试试吗?”她小声问。

这次,她先试着微微仰起脸,半垂的眼眸看着他的薄唇,唇珠诱人。

有一瞬间,祝从唯怀疑自己是被Loki那只小狗传染了,不然怎么会想咬它的冲动。

她摈弃奇怪的想法,在他唇角先轻轻一亲。

温呈礼没有想过她会不等他回应,目光笼住她,视线下移,在她唇瓣上停留。

他忽然问:“以后能接受接吻吗?“

那微红的唇瓣一张:“啊?”

温呈礼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祝从唯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但也没有拒绝他的这句话:“……………能。”

当初签合约时,就有过这种讨论,而且他也是真的问,所以她没什么不能回答的。

温呈礼呼吸一屏,眸光最终跳开,掠过窗外的景色,沉声:“快到家了。”

“是吗?”

祝从唯注意力被转移,推了推他。

眼前的男人却又俯首,“先练一练?”

“什么?”

虽是问句,这次却没有等她回答,他压在黑发上的长指微微一转,移向耳后。

祝从唯以为他说的是脸颊,没想过他说的是最后那个提议,也没想过他问了就直接做,毫无征兆。

正好她方才仰脸,反问时张开的唇还没闭合,时机恰好,毫无阻拦。

他稍稍用了些力,迅捷得她反应不过来。

祝从唯一时呼吸不过来,脸在他掌下变得绯红,他变得凶了许多,最后没忍住咬了一下他嘴唇。

之前想的这会倒成了真。

温呈礼退开,眸色渐深,松开捧着她脸的手,她周围空气忽地一松。

“抱歉。’

祝从唯呼吸了几下,觉得他好没道理,她都答应了,但又没有说现在可以。

温呈礼面上是平常沉稳自持的模样,低声解释:“很难不情不自禁。”

她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理由又间接在恭维她,祝从唯才不想搭理他。

温呈礼又问:“我赔礼道歉?”

这压根是两码事。

祝从唯抬眼瞪他,水润润的一眼,眼尾一点点嫣红,丝毫没有威慑力。

正好车到温园。

司机看着下车后不说话前后走的两个人,挠了挠头,小声问:“先生,太太生气了吗?”

温呈礼嗯了声。

司机说:“那您快哄哄。”

路上,祝从唯快步走在前面,偏偏两个人身高不一样,她走两步,他长腿一迈,就能追上。

她打开手机,发现温呈钧的消息,才终于开口:“是你大哥的消息。”

温呈礼早在拉她入家族群时就猜到大哥知道了肯定会质问,估计不止问她了。

他这时才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那个问题。

?呈礼直接回答:【祝从唯,你认识的。】

温呈钧这会儿先一步收到祝从唯的消息,看到弟弟的答复,唉声叹气。

温呈钧:【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有事?】

温呈礼:【恋爱自由,大哥。】

温呈钧:【你跟我说这个?你是她长辈哎?】

温呈礼:【以后不是了,再说,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可以不算长辈。】

温呈礼:【大哥不用担心,我追到的老婆,会好好待她的。】

温呈钧差点被气到,他担心吗?他压根不担心!

自家人了解自家人,温呈礼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一旦选择结婚,即便是没有感情,也会相敬如宾。

如果有感情,那必然是忠爱。

温呈钧:【我早准备回国后收养从唯为女儿。】

温呈礼理解,不过他先行一步,只能对大哥说抱歉了,他看了眼低头打字的祝从唯。

回复温呈钧:【大哥,还好你慢了。】

温呈钧:【?】

有这么说话的吗?太炫耀了太得意了!

温呈钧又回复祝从唯,问温呈礼有没有故意借着身份亲近勾引她。

祝从唯被他逗乐,弯唇,解释:【没有,您想多了......嗯,我们是水到渠成结婚的。】

温呈钧:【这才多久?】

祝从唯想了想,找了个借口:【现在年轻人都流行闪婚嘛.....以后不合适再离就是。】

温呈钧也被回应惊了。

原来这姑娘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结都结了,他作为离过婚的人,还是希望能好好过一辈子的。

就是有点郁闷。

秘书看他一早上都低气压,问:“老板,温结婚不是喜事吗,您怎么不高兴?”

“我哪儿不高兴。”温呈钧咬牙切齿:“我高兴得很,我要提前回国恭喜他。”

温呈礼说他追的,他怎么不知道弟弟一动心就直接把人拐去结婚了,这么迅速的。

祝从唯问:“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温呈礼将手机息屏,笑了笑:“问题不大。”

婚事尘埃落定,大哥回来也最多不过是吵两句而已,实属正常。

回到温园时间还早。

早在上午,温呈礼就通知过家里人,他们今晚会住到一起,所以今天佣人在收拾整理。

罗瑞芝坐在茶厅里喝茶,看到他们一起回来,眉开眼笑。

她笑眯眯道:“呈礼那处他让人培育了不少花,花开时节很是香,你去住了肯定会喜欢的,对了,你有进去看过吗,他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构造都是老古板,你要是不适应,可以改。”

祝从唯摇头:“不用改的。”

她那晚去看比她现在居住的小楼大的多,空间风景都很好,虽然因为天色太晚,没有完全看全。

罗瑞芝掏出来一个红包,“昨天晚上人多,现在只有你俩,喏,拿着,这是奶奶的心意。”

祝从唯望着红包,这是改口费?

老太太偷偷说:“放钱放不了多少,这里面是一张卡,以后你想买什么可以用,不用管呈礼。”

温呈礼坐在对面饮茶,“奶奶,我听得见。’

罗瑞芝:“那你就当没听见。”

温呈礼放下瓷杯,一字一顿,“您说我坏话,我总要解释,我还不至于克扣我妻子的消费。”

祝从唯听到妻子二字,瞥了一眼,看他奶孙俩争锋相对,默默收下红包。

厅堂里温馨一片,夏迟来一步,她眼力好,一眼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变化。

老太太视力不佳,她可看得清。

温呈礼脸上蹭了点不明显的粉,不知是蹭到了哪里,但这种颜色十有八九是女生身上的。

夏?瞥了眼祝从唯,没看出哪儿不对劲。

下午温园忙碌起来,不需要他们两个主人出面,他们会一应准备好房间用品。

温园地大,但青石径居多,真如景区园林那般,无法行车,人走为景,所以搬起家来比较麻烦。

中途祝从唯进去看过,他们改了一些外室家具的摆放位置,不过内室没有大改。

毕竟是两个人住,东西都要双人的,甚至还是情侣款,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

祝从唯这时候才有种真的要和一个男人住一起的真实感。

晚饭过后,夏?拉着她去院子外散步消食。

“你们住到一起。”她心中有担忧,“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我知道。”祝从唯比她乐观,“在您眼皮子底下,您还怕会发生什么啊?”

夏?摇摇头,低声:“那谁知道呢,我们才是最亲的,他们都是一家人,婚姻是最不可靠的。”

祝从唯抿了抿唇:“但是?姨,因为爱情结婚和合约结婚,后者或许会更可靠。”

本就没有感情,何来闹翻。

夏一想也是,“这倒是。”

就是以后未知。

夏?忽然问:“今天你们回来路上,有分开吗?”

祝从唯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问:“没有,怎么了?”

夏?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

这么看,估计温呈礼是蹭到她哪里了,她还想不到他们的合约有未公开的内容。

两个人在园子里走了许久,已经离主园很远,夏?却在此时接到了和老公的视频通话。

今晚温呈钧肯定要和她吐槽温呈礼截胡的事。

“我们回去吧?”

“我在这吹吹风,您先回去吧。”

祝从唯指了指观景亭,园林里灯都亮着,入秋后也没有蝉鸣,寂静无声,很是清静。

温园也不存在危险,夏?说:“行,你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小心着凉。”

“知道啦。”

观景亭的桌上还有放着的鱼食盒子,里面还残留一点,祝从唯随手撒到池塘里,很快有锦鲤过来抢食。

范竹忽然发来消息:【师姐,你睡了没呀?】

祝从唯回复:【我还在散步,怎么了?】

范竹:【我刚看到一个好好看的片,主角是挪威的,咳咳,你要欣赏国外纯粹艺术吗?】

祝从唯明白她的深意:【我暂时还是不欣赏了。】

和范竹认识这么久,片没看过,但小说看了不少,主要是范竹经常看到兴头,就截图给她。

但真人,她可能敬谢不敏。

主要是平时工作碰到的逝者遗体太多,导致她对人体构造都很清楚。

范竹:【好吧。】

范竹:【师姐,我偷偷问一下,你老公那方面技术怎么样啊?】

祝从唯脸红。

她哪儿知道温呈礼技术怎么样,今天倒是知道他接吻的技术很好。

祝从唯回复:【我们今晚才搬到一起住。】

一句话令对面心情激动。

范竹:【什么!】

范竹:【那今晚岂不是也算新婚夜?】

祝从唯知道她想歪:【今晚不会的!】

范竹:【不会吧,有这么个大美人躺在我身边,又是刚结婚,那姐夫岂不是禽兽不如?】

祝从唯:【你可以用绅士形容。】

范竹:【那我可绅士不了,我和男朋友刚同居的时候,我们俩都想对对方动手动脚。】

祝从唯心思一动,打探:【你们那时候怎么适应的?】

范竹发来语音:“师姐你方便听不,不方便听到这里就掐断,方便就继续听????我们那时候第一晚,他装绅士,我装清纯,他洗完澡后不穿上衣出来,我就知道这骚男在勾引我,笑死,我就故意装害羞,不懂doi,把他憋死。等他失望躺下关灯

后,我才故意靠近他蹭他,小样,拿捏得死死的,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跟狗啃一样亲我。”

祝从唯听得大开眼界。

范竹:【你老公肯定也不动声色勾引你。】

祝从唯觉得温呈礼应该不会。

范竹不打算多打扰二人“新婚夜”,快速借口看片溜走,临走前还不忘传授经验。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和温呈礼本来纯洁的同居关系都变得有点不纯洁了。

祝从唯拍了拍脸,准备回去。

结果一站起来,看到四通八达的长廊与小径,顿时陷入沉思,哪条路才是通向住宅区的?

本来夜晚在这样的中式园林里就绕,祝从唯和夏?一起,她也没怎么看路。

循着零星的记忆,她顺着右边走,穿过一个海棠门,通向的却是新的园子。

祝从唯叹了口气,给温呈礼发消息:【我好像在你家园子里迷路了。】

几秒后,电话打来。

那头男人嗓音温和:“你在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

祝从唯打量四周,“院子里有芙蓉,其他的都差不多,海棠门上面牌匾写夕照两个字。”

她只这么一说,温呈礼便告诉她。

“在那里等我。

这里大概是远离住宅区,所以没有什么人气,本就是古式,夜色下还是有些人的。

祝从唯又在殡仪馆工作,脑子里都想了好几部当初刚工作时为了壮胆看的恐怖片。

直到脚步声临近。

她蓦地转头,看见颀长挺拔的身影从海棠门外走进,眼神撂在坐走廊上的她。

祝从唯松口气,“你家太大了。“

温呈礼环视一圈,漫不经意:“是有点。”

这还只是在主园,若是加上几个次园,就是家里人如果不认路,都有可能分不清。

他轻描淡写道:“明天让他们做个路牌。”

祝从唯心里啊了声,想到了景区里的指示牌??真做了,温园就成了“私人景区”。

“用不着吧。

“用得着。”

温呈礼看她,“不便利的宅子不适合居住。”

祝从唯不再干涉,反正做路牌,对她而言是方便的,只是她没想到由头会是因她而起。

只是迷个路,他就有所行动。

温呈礼直接带着她回了他的院子。

临到门口,祝从唯才开始产生紧张,默不作声地和他一起进了宅楼。

卧室里变了又没变。

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被搬过来的东西,率先看到了床上大红色的喜被,红得隔着屏风都足够看清

察觉她的目光,温呈礼表情从容:“长辈让换的,为了喜庆和吉利。”

祝从唯呼出一口气。

好吧,总不能换了,一床喜被而已,关了灯都一样。

温呈礼转了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

祝从唯后知后觉地嗯了声,看他离开了卧室,不知道去哪里,估计等她洗漱完才回来吧。

走了正好,一个人自在。

卧室里多了个古典的梳妆台,摆放着温家给她准备的东西,用不用是其次,有是必须的。

浴室里也放了她的洗漱用品,本来不多,但和温呈礼简洁的东西一对比,倒像是她侵占了他的区域。

她发现了剃须用的刀片,和相应的用品。

祝从唯有点意外,温呈礼竟然是手动剃须。

从衣帽间找到自己的衣物,她拿到睡裙时才记起,她没买新的睡衣。

当初来温园借住,没想着住多久,所以衣服带的不多,也都是夏末初秋穿的,不说清凉,但也不厚。

还好她这不是性感款式,否则看起来像是故意引诱他。

祝从唯漱了口,又将换下的衣服全都放到脏衣篓里,这才拿手机给温呈礼发消息。

【我好了。】

她本以为他可能去了别的地方,回来要几分钟,结果还没等走到屏风后,卧室门已经打开。

祝从唯有点愣神。

温呈礼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凝视两秒。

白色睡裙宽松坠落,不显腰身,都隐在裙袍底下,唯独身前蕾丝勾勒的地方微耸起,裙摆下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

和她上次穿的不一样。

祝从唯立刻指了指里面,语速很快:“你可以去洗漱了,我上床了。”

温呈礼挪开目光,“好。”

看祝从唯穿着拖鞋往屏风后,颇有躲避他的意思,温呈礼一哂,进了浴室。

甫一进入,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同,空气虽然一直在换气,窗也开着,但浓郁的香味还依稀残留。

是他不会用的香。

瓷砖与木头都沾着水汽,温呈礼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越靠近里间,香味无孔不入,她显然整理过,周围不乱。

他余光不经意路过脏衣篓。

这次进入他区域范围里的不止是小狗无意带来的长发。

白日里她穿的衣裳压在里头,也许是主人没有太在意,以至于胸衣微微从衣裳里钻出一小部分。

?呈礼无端想起她今晚的睡裙。

也是蕾丝。

祝从唯现在也睡不着,坐在床边打量四周,她拉开床头柜,想看里面有什么。

这床头柜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打的,还有些沉,拉开后,里面摆放了堆叠一起的盒子。

祝从唯乍一眼没看出来是什么。

等到拉出一半抽屉,目光停留住,看到外包装上大大的“超薄”俩字,顿时如烫手山芋。

这该不会是温呈礼准备的吧?才住到一起连这都备着了?

她心事重重,热燥起来,将抽屉合上,装作无事发生般钻进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推开。

祝从唯在床上侧脸看外面,距离不远,隔着纱绣的屏风,他高大的身形一览无余。

温呈礼在擦头发。

他穿的是浴袍,但转身时,能看到浴袍领口并不高,咧开在胸膛下点。

不是浴巾,祝从唯想起范竹的话。

虽然也露了,但他在屏风外,不是故意勾引她,只是他本来就习惯这样。

没等她继续发散思维,正主已经换下浴袍,从屏风外走进内室。

温呈礼朝床上的人望去,她睡在最里面,整个人只有脑袋露在外面,也不怕热。

“这么冷?”他明知故问。

“......有一点点。”祝从唯胡说八道。

温呈礼挑眉,将窗户关上,反正房间里有换气,不用担心空气问题。

他关了大灯,只留床头的一盏,昏昏沉沉的灯光本是暖黄,这会儿因大红的喜被,周围都变得红了许多。

“你睡外面。”

“行。”

温呈礼坐到床边,祝从唯觑着他的后背。

他穿的也是家居服,薄薄的,能看得出来宽肩窄腰,吹干的头发不像往常一样,有些凌乱,浓密的黑。

忽然,灯关了。

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祝从唯眼前蓦地失去视野,只听到身旁动静,他掀开被子躺下。

其余的感官忽然清晰起来。

原本宽广的床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其实是非常明显的,更不要提,他带进被窝里的热度。

又好像回到了下午,车内他们靠得那么近,也是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清。

祝从唯睁着眼看床顶。

方才温呈礼关灯前点燃了香炉里的香,此时还没有散开至各处,闻到的还是双方沐浴乳的味道。

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导致被子中间空出一部分,空气都能钻进去。

祝从唯想起床头柜里的东西,犹豫许久,还是开口询问:“温呈礼?”

“怎么了?”他回应的声音就在身旁。

祝从唯组织语言:“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某些事,但是这件事我们还没有讨论过,准备得太早了,真的有点过分………………”

她语气很轻,又难掩嗔怪。

比身边若有若无的淡香还要吸引人。

温呈礼侧过身,虽无视野,却准确无误地面对她的侧脸,问:“我又哪里过分了?”

又。

他一定是故意提起下午的事,还知道他自己过分。

祝从唯翻身,反问:“你难道不知道?”

适应黑暗后,对上他幽深的视线。

“我应该不知道。”温呈礼听出点意思,盯着她,“不如温太太直接公布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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