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美羞刚走，向落雨就从拐角溜了出来，轻手轻脚，进入总裁办公室，将楚二少扶了起来。 原来他先前就来了，躲在门外听了个全套。 楚心阔将心中不解说给心腹兄弟。 楚夫人自己开价三十万，他都慷慨到添加一倍了，剥削一说是打哪成立的？ “二少，嫂子是隐蚀患者，你常说她脑子混乱、思维扭曲，需要治疗，你还这么较真做什么？”向落雨心里暗道：事情坏就坏在你太过认真上，三百万给嫂子，自家分个六十万中介费，皆大欢喜的事偏是弄得惊天动地。 楚心阔哪知向落雨心里的嘀咕，深感心腹说得在理，回归座位，“落雨，五月那边学得如何？” 向落雨坐下，点起一根烟，感叹地道：“那丫头第一等的聪明，举一反三，但偏就不给你正经学、正经做，我这边教她怎么搭建一个小型活动，她那边改为怎么举行堂口谈判，我这边教她人员配置，她那边改为职业调配。” “什么职业调配？” “拿刀的叫刀手，拿匕首的叫刺客，拿棍子的叫开道，拿折凳的叫肉盾，拿弓弩的叫飞车，拿枪械的叫火门，听她掷杯为号，刀手、刺客、开道、肉盾一起涌入，砍掉敌方堂主。飞车射左、火门轰右，阻挡对方援军。”向落雨吐出一口烟圈。 “……这个，配置上还是齐全的。你来找我，是古玩字画的价格有上涨吧？” “一猜就中，平均上涨了13%。二少，还要去拍卖会么？” “我没时间去，你带着五月去吧。经费是240万，随便买两件过得去的就行。” “……二少，你削尖脑门子去剥削嫂子，就是为了省这百十万？” “凑巧撞在一起的……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剥削她了？”楚心阔眉头皱起。 向落雨心道失口，抢在楚二少发作之前溜之大吉，找到五月，带着她一同前往天南拍卖行，要现场教她最新的知识：如何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下贪污一些楚二少拨下的私款。对于这一课题，五月极感兴趣，努力学习。 拍卖会开始之前，美羞带着九室女人帮来到，要为游园会储备几件古玩。向落雨一早就瞄到嫂子身影，缩身藏着，却是没躲过。 厉晓晓轻快跑来，用六十万换走了向落雨手中的二百四十万。 五月兴奋地道：“落雨大哥，现在你还能贪污多少？一半？两成？” 向落雨痛苦万分，“贪污？这回不倒赔就不错了。” 五月不掩希望，“小白脸大哥到底还是小白脸。都是姐厉害，办堂口就该这样，吃定你时绝不手软。” 向落雨不乐意了，正色道：“五月，这世间不是有实力就一定赢的，为能让你明白什么是事在人为，这一回，落雨哥我豁出去了，多了不好说，过手油还是能有的。” “真的？老虎嘴里掰牙不是好耍的。惹毛了姐，我可是会和你一起挨揍的。”五月满目孤疑。 向落雨道：“谁说要老虎嘴里掰牙了？那是找死。敌强我弱，咱们就必须委曲求全，做一只专给鳄鱼剔牙的牙签鸟。” “牙签鸟？喔，我看过，只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姐从老虎变鳄鱼？” “小丫头，这么点小事，嫂子必无心情用先知美人的。”向落雨自信满满，领着五月前往贵宾室。 论打的，向落雨连艾薇笑也远不是对手，论说的，女人帮加一块也要欠他一大截。向落雨一通胡吹乱侃，成功让九室女人帮认为他是个能用最少钱买到最多真货的古玩权威。美羞当即决定将三百万资金合在一块，交由向落雨负责，买到的东西由她先挑。 向落雨满口应承，带着五月去了拍卖会后台，找到老朋友司仪，一阵耳语之后递上3万块，得到一份暗单——拍卖会里的东西一向鱼龙混杂，有的假货连拍卖行也辨不出，有的假货则是拍卖行心知肚明的。 这份暗单就是明知是假也要拍卖的拍品清单。 向落雨花钱买它，目的有三，首要用处在于避雷；其次是心有底气，更方便在女人帮面前充权威；其三，必要时利用假货作陷阱，顶价抬价，消耗对手手中的资金。 拍卖会开始，一切皆如向落雨所料，凭借手中的暗单加上如簧巧舌，美羞为首的女人帮都感没有选错人，只要有向权威在，那就绝不会被赝品所迷惑。及至拍卖会结束，向落雨购得字帖一册、山水画一幅、玉佩一件、缺口瓷碗一件。皆为小件古玩，实用305万。 美羞对向小弟的殷勤卖力很是满意，赏给向小弟三瓶全球限量版超能饮料，其后挑走字帖、山水画与玉佩。 五月一旁看得纳闷，这都倒贴8万了，哪来的过手油？ 送走美羞嫂子，向落雨带着五月前往拍卖所经理室。经理这边，司仪已经搭过桥，照规矩分给向落雨介绍生意的抽头，计15万。 然而倒赚7万并不是终结，向落雨再次找到老朋友，将余下的三瓶限量版超能饮料以及缺口瓷碗一并交给他，作为下一场的拍品，捆绑拍卖，价格上浮15%。别给2万好处费。拿人手短，何况楚氏限量版超能饮料实属有钱无处买的特供珍品，司仪卖力帮忙，顺利脱手。 向落雨收入65万，加上之前的5万，手中计有70万。向落雨再给老朋友1万消息费。司仪将一人住址交给向落雨。地址主人是天南一退休官员，手中有一尊玉佛想出手，开价40万，拍卖行压到30万，没能成交。向落雨带着五月面见退休官员，以40万购得玉佛，并退休官员当年得到的鉴定证书，证书上写着拍价300万。 离开官宅，五月忍不住道：“300万的东西，他40万就卖，他是重病快死急缺钱么？” 向落雨弹了五月额头一下，“小丫头，这世上的门道多着呢。这尊玉佛本就值30万，是那位老官儿自己放到拍卖会上的，现在他退休了，人走茶凉，再不会有故意抬价买佛像再送给他的‘大傻瓜’，他留着佛像也就没用了。现在咱们是用240万买到300万的东西，大功一件。” 五月回思小白脸大哥的花巧，不禁叹为观止。 看着小丫头的崇拜眼神，向落雨成就感满满，分出4万元给五月。五月左手接过4万元，右手抢走落雨哥手中的25万，做为封口费，否则她就会向美羞姐告密。 向落雨两手空空，点起一根烟，心想单论教学成果，还是很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