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澎湃的力量,宛若海啸波涛,声势浩荡,起伏不断。 整座斗战台都被笼罩了,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 李穹苍脸色非常难看,他刚刚明明已经打算强行撕裂结界,进行营救。 结果,李腾冲太决绝了,两人离得太近,即便是他也根本来不及完成。 李老太君紧紧绷住的脸部肌肉,在这一刻松弛下来。 她长吐一气,像是放下了一块心中的大石。 “李讲死了吗?”有天真无邪的孩童这般发问,声音稚嫩。 “别说话!”他的母亲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 娄娟呆若木鸡地盯着战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画面,她才知晓李讲平日里面对的,都是怎样的麻烦。 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场上。 直到一股风浪忽然卷起,将一切尘埃能量抚平。 压抑许久的现场,方才爆发排山倒海般的欢呼。 “就爱整这一出。”莫老盯着场上那道完好无损的身影,撇嘴道。 别人不知道李讲的底细,难道它还不知道吗? 这小子底牌多到令人心惊,哪里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多的不说,光是在兵家一道上,掌握的《李代桃僵》,就可以完成替死。 斗战台上,风停烟散,李讲纤尘不染,双眸明亮,一如前不久出现时那般清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在其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却留着一滩血肉模糊的痕迹,告诉世界,告诉所有人。 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做梦。 “可惜了,他居然死得这么轻松。” 李讲幽幽开口,神情毫不动容。 人们听到这话,一张张脸齐齐变色。 李腾冲自爆而死,连一寸骨肉都没有留下,全都在那场汹涌的风暴中灰飞烟灭了。 这是真正的尸骨无存,死得不能再死了。 甚至死了也没有留下尊严,人们只感到唏嘘。 可即便都已经这样了,李讲居然还说“轻松”…… 李老太君的双眼阴沉得仿佛在酝酿风暴,怒斥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残害同胞的小杂种拿下!” 好像有一阵风吹过。 四面八方,没有一道身影动弹。 “残害同胞?” 李讲笑了,毫不客气地呵斥道:“我没听错吧,李筠安,你也配说这句话?”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眉顺眼,不是在看脚尖地板,就是在闭目假寐。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即便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李讲的性格如何。 但听到李讲这般直言不讳的辱骂李老太君,还是难免心惊胆战。 李讲继续开口,冷冷地说:“如果真要算算这一条罪名,我觉得,你此刻应该跪着与我说话!” 众人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目瞪口呆,李讲未免也太嚣张了,这样戳李老太君的脊梁骨,跟踹她的脸面有何区别? 这样直接了当的话语一出,简直宛若一口宝刀直接插进李筠安的心口。 此刻,她的眼中写满了震惊,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李讲,胸口在起伏,气得七窍生烟。 她掌控李家接近百年,权势几乎滔天,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被奉为座上宾。 事实上就连皇帝,都会看在她岁数的份上,格外包容。 可今天,却被李讲指着鼻子痛骂! “做都做了,还怕说?”李恩撇撇嘴,私底下嘀咕。 从李老太君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言不合,连自己已经成家立业的大儿子都掌掴便能看出。 这个老太婆,从头到尾,一直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专横霸道的人。 因此,别说是她的丈夫不喜欢她,事实上,根本无人能够接受她的性格。 无论是李恩还是李翀,都没有从她的身上得到过任何一丝的关爱。 可即便如此,她毕竟是李恩的祖母。 这样的话,总归还是不合适的。 曹湘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李恩悻悻然地闭嘴了。 “身为李家家主,我有资格处决任何人,这是我的权利。” 李老太君脸不红心不跳,目光锐利如刀:“况且,你的父亲是自己走火入魔而死,与我何干?” 众人沉默了。 包括娄娟,此刻也有点哑口无言。 因为,即便李讲有证据证明,当初在中秋家宴上,李腾冲是受了李老太君的意,方才狠狠地羞辱了李淮远。 可毕竟没有伤及他的性命。 李淮远是自己受不了这等沉痛的打击,日渐消瘦,日渐偏执,才在一日走火入魔。 而至于李讲真正的奶奶…… 李老太君身为李穹苍的正妻,好像也确实有资格,杀死一位与丈夫偷情的侍女。 所以,真要算起来,无论是家规还是国法,李讲都很难拿李老太君如何。 李老太君仪态端庄,散漫地盯着李讲,好像又恢复了那副荣辱不惊,雍容华贵的模样。 显然,虽然接连两道计谋,都没有奏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