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争论不休,波动很大,整个青州都在议论金明耀的出世。 因为,金家不仅一代天骄被李讲所横推,血洗,就连金明耀的父亲,都曾被李讲一剑枭首。 虽说,后来金家付出昂贵的代价,从药王城请来一位隐世的国手,成功将其救回。 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次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有传言,金明耀的弟弟,金明城身死,与李讲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里面新仇旧恨,种种渊源,道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很多人都好奇,李讲会如何回应。 然而,时间一天一天的度过。 人们愕然了。 因为,李讲一点回应都没有给出。 好事者去到李讲登门询问,这才得知,原来李讲从贝州回来后,同样进入了闭关状态。 外界的纷纷扰扰,他一概不知! “说得好听,还闭关,我看李讲这是怕了,自知不敌,所以找了个借口躲藏罢了。” “金明耀乃我青州第一天骄,李讲一个前十都排不进去的小喽啰,拿什么抵抗?逃避是他的唯一选择。” “缩头乌龟李讲!当日文战金家的狂傲去哪了?” 很多人都在发言,公开征讨李讲。 不难发现,这其中,不少人都带着金家,宁家的影子。 他们做这些的目的,除了想要在舆论上击垮李讲,影响他的心态之外。 更重要的,还是希望激将,让李讲出面,好正式进行斩杀。 只可惜,任凭他们如何呼风唤雨,掀起波涛。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李讲,一颗心,全扑在了圣贤书上。 书房里。 李讲盘膝而坐,宛若一尊石像,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很久了,身体被金色的霞光所包围,宝相庄严,凛然神圣。 黄鸭每天都会推门而入,趴在他的身旁睡觉,感悟那种散发的道韵。 因为,他的这种超凡的状态,已然能够影响到外界,连他自己都不知。 十几天的光阴转瞬即逝。 伴随着最后一点资源炼化殆尽,磅礴的能量投入洞天之中。 李讲蓦然睁开双眼,长发狂舞,眸绽精光,一枚又一枚神秘古奥的文字,在曦光中氤氲诞生。 他的气息如同波涛般翻涌,最终定格在一个桎梏面前。 不过,却并非是进无可进。 而是李讲刻意压制了它。 有很多位强者,都曾在李讲面前提过,修为精进太快不是天赋的体现,反而会导致根基不稳,从而影响到未来的路。 李讲长身而起,境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直接从洞天境初期,跨越到了洞天境后期。 这种进步的速度,绝对堪称妖孽。 一般人若是效仿,定然会出现隐患。 但好在李讲沉淀了许久,又先后经历了几场大战,磨砺了己身。 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感到精力充沛。 “可惜,那位邪儒的灵神之力,还有药园的天材地宝,都被我炼光了。” 突破完成,李讲走出屋子跟娄娟见了一面,和李可达一家三口吃了一个午饭。 管家趁机会,将这段时间外界的风波告知于他。 听起来,金家想杀他的心情,真的是快疯魔了,几乎辗转难眠,竟然派人日夜蹲守在府邸不远处。 李讲听闻,笑了,“随便他们蹲。” 随后,他打开文印,又与韩修业,许平秋几人通了个消息,跟他们说自己结束了不闻窗外事的闭关。 得知李讲终于出关,许平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忍不住笑骂。 “你小子,终于舍得出关了,怎么,知道外面闹得有多凶了?”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李讲引用《竹石》中的一句话,作为回应。 “哈哈哈,你小子,等你凯旋!”许平秋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久后,韩修业也回消息了。 相比起来,他的语气很平淡,非常符合本人的性格。 “出关了就好,休息休息,你可以准备三日后的出征文会了。”韩修业道。 “出征文会?”李讲一怔。 “每年众院大比,文院都会举办相似的文会,为你们送行,祝你们成功。” 韩修业道:“事实上,若你再不出关,我们就要打断你了,因为出征在即。” “原来如此。” “小心些,不出意外,这场文会,会因你而起争执。” “我明白了。” 李讲放下文印,心境平淡。 想想也是,出征文会过后,便要正式参与众院大比。 如果他要参加,那出征文会便必然需要露面。 到那时,山雨欲来,波涛将起,或许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最后三天,李讲哪也没去,依旧在家里待着。 虽然结束了境界上的修行,不过李讲并没有闲下来。 平日里除了与母亲读书,逗弄黄鸭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书房。 他在体会,在墓室之中,体会得到的大儒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