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玉被突如其来的宋霆惊得小脸煞白,瞳孔骤然一缩,双唇上下打颤说不出话。 “哪来的小子,敢顶撞赵......” 话音未落,马夫腰腹一条笔直血线浮现,啪嗒两声,分别倒栽在马车之下,很快化为两种植物。 配着豪奢马车的妖马打了个响鼻,目露疑惑,随后就着马夫尸体上的植物吃了起来。 一生离不开马匹的马夫,成了妖马口中的粮食。 “春风剑韵,你学会了春风剑韵!” 赵怀玉缩在马车角落,口中橘棕色的胆汁都吓了出来,浑身抖如糠筛。 宋霆嫌弃地看了一眼赵怀玉:“赵家男儿都如此没胆吗?” “当初我杀你堂兄的时候,你堂兄也吓得屁滚尿流。” “你来靖县干嘛?” 他捡起散落在马车地板上的信封,拆开后前后看了一遍。 “要请人皇教靖县堂主诸葛千秋来杀我?” “那不正巧了吗?我也要去找他。” 宋霆重新将信收入信封之内,望着裤裆黄了的赵怀玉,嗤笑一声:“你不如你堂哥。” “你堂哥不吐苦胆汁儿。” 说罢,他隔空一拳递过去,马车内雷声轰隆一声,车身摇晃了两三下。 宋霆将信封收入怀中,走出了马车,跳下来道:“各位军爷,我来靖县玩玩。” 守城士卒早已怔在了原地。 方才面前白袍青年没有任何动作,就将马夫腰斩,还让马夫变成了植物。 那是何等匪夷所思的手段? 百夫长忍着疼痛,抱拳道:“大人请进城中。” “若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在晚上在县中的宝食楼宴请大人!” “宴请?不会不怀好意吧?”曲乐绫来到了城门处猜忌道。 百夫长见宋霆还有同伴,连忙行礼:“不敢不敢,鄙人不敢对出手相救的大人不怀好意。” “只是单纯的感谢。” “那就随你,宝食楼我会去的,乐绫,我们走。” 宋霆迈步向前,朝曲乐绫招了招手。 两人走后,百夫长和众多士卒松了口气。 “去看看马车内的赵家公子是否活着。”百夫长服下一粒疗伤丹道。 “是。” 一位守城士卒登上马车,掀开帘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具无头尸体。 “回大人,死了。” “看看他的身份令牌。” 士卒捏着鼻子进入了马车内,嫌弃地解下了赵怀玉尸体上的身份令牌。 修士筑基以后就可辟谷,但富家子弟银子灵石花不完,舍不下口舌之欲,再者灵食宝肉有利于修行,有钱的修行世家几乎不辟谷,也就有排泄之物。 “大人,令牌在这。” 百夫长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片刻,脸色大变道:“你们在这等候,我去县令大人那儿一趟。” 城中,曲乐绫靠近宋霆道:“宋霆,为何我们接受他们的宴请?” “我觉得那宴请不像有啥好事。” 宋霆边走边解释道:“他们宴请我,无非是因为我杀了赵家的人。” “赵家家大业大,根脚错综复杂,或许靖县之内就有赵家的势力。” “宴会上,要是赵家势力敢来试探我,我就一并杀之。” “若没有赵家势力,想必靖县的县官们也会过来,询问我是何人。” “到时候,我便反问他城中人皇教那位诸葛堂主底细不就好了?” 曲乐绫听后缓缓点头,称赞道:“宋公子聪颖过人,不愧是本郡主选出来行走江湖的搭档!” “呵呵,郡主谬赞了,宋某真实的想法是那么多天风餐露宿,又没能吃到你请客的饭,不如在靖县吃一顿。” “......” 空中的上官青青也差点笑出声了,说了那么多,其实还是为了吃。 夜晚,靖县最好的酒楼宝食楼中灯红酒绿,被包了场。 “今儿怎么回事,哪位大人物包了宝食楼的场啊?”街边的夜市小商贩嘀咕道。 “据说是县令大人呢?要宴请一位不得了的高手。”有小道消息的员外笑了笑。 宝食楼包场费用极大,除了县官,就是靖县首富、靖阳当铺的诸葛老板才有这份银钱。 “哟,还包了场,真是破费了。” 宋霆和曲乐绫走到宝食楼不远处,见食楼门口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笑了笑。 空中的上官青青先一步去到了食楼之中,返回道:“诚如宋公子所想,靖县县令徐旭在食楼之中。” “另外的人也都是县官和军伍中人。” “那走吧。”宋霆脸带笑意,走到宝食楼的前方。 两位守门的侍女会意,温声问道:“请问是今日在城门口的贵公子吗?” 她们见宋霆朗目疏眉,气质贵不可言,当真如百夫长口中一把藏在剑鞘中的宝剑一般。 “正是。”宋霆点了点头,又道:“是县中的百夫长大人宴请吧?还真是破费了。” “快快进来!” 两位侍女上前就要扶着宋霆胳膊,却被曲乐绫给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