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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此说来,今日我等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赵构眼眸猛然一亮。
“不,你错了,是本王与国师逃出生天,而你,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永盛帝饶你你便活,让你死你便必须死!”
李元玉在一旁阴恻恻的一笑。
同时他眼底深处流露出一抹极度的不甘心。
转头望向已经率领着十几人杀过来的叶玄,他眼神中充斥着无穷的怒火和恨意。
此次大靖朝贡之行。
若无这叶玄,他几乎可以预见几乎所有时间都可按照既定的目标完成。
可因为这一变数的出现。
近乎所有的事情都泡汤。
更是到现在不得不动用最后的底牌保命的地步。
因为一个人,坏了他党项所有大事,他怎能不恨呢。
“什么,你……你们要弃我不顾,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本太子是因为你们才谋反的,你们现在要弃我不顾,你们怎能如此?”
赵构彻底傻眼。
瞳孔急速的收缩而后又急速的放大,结结巴巴的喊道。
“今日这局面总是要有一个人背锅的,国师与我自然不可能背,那就只能由你来背了。”
李元玉又是冷笑了一声。
接着他径直的走向了冲将过来的叶玄等十数人。
别看他们仅仅十多人。
李元玉毫不怀疑,此番冲杀过来,他们可以毫无悬念,摧枯拉朽的将赵构这剩下的部下屠戮殆尽。
“叶小侯爷,且慢!”
“本王有话要说。”
“哼!死到临头,还说个屁话,下地府与阎王说去!”
叶玄身侧,吴忧怒瞪双眼,全身杀气昂然。
近几日与这党项人打交道,他早就看穿了这些党项人的鬼把戏,自是厌恶至极。
手中长刀直接劈斩而下。
“当!”
一声无比清脆的格挡声。
李元玉身侧,两名党项护卫同时出手,堪堪将其这一击给挡了下来。
李元玉面色煞白,心有余悸。
“叶小侯爷,本王当真有话要说!与你大靖干系重大,杀了我们,你们大靖将损失巨大!”
“让你们逃脱,于我大靖才是巨大的损失!”
叶玄眼眸冷彻,丝毫没给这李元玉好脸。
“你们不该回来的,不是你们的东西,强行染指,只有死路一条。嵬名河车和那四百铁鹞子如此,你和嵬名国师亦是如此!”
“如此说来,河车将军当真死于你手?”
李元玉眉头轻扬,强压心中的杀意问道。
“下了地府之后,你可以寻他问一问。”
“你!”
“叶小侯爷,叶侍读!本王而今与你说正事,非是玩笑!”
“你莫不是以为本侯是再与你开玩笑?我的确要送你下地府!“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大靖损失巨大,永盛帝不会允许,大靖百官也决不允许!”
李元玉戏谑轻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从容之色。
“本王知道你很想我死,毕竟谋反的罪名在你大靖乃是诛九族,可你还是不能杀我。”
“就凭你一张嘴?”
“自然不是。”
“那是?”
“现在不能说,还请叶侍读让这些禁军兄弟收起箭矢,本王贪生怕死的很,可不想暴毙!”
“那本侯只能说声抱歉了,你若不能道出一些有用的讯息,今日必死!”
说罢,手中短刃搭在了这李元玉的脖颈之上。
“呵呵,你不敢我,杀了我,就意味着大靖与党项彻底决裂,两国战端必定开启。如今大靖可丝毫没有做好与我党项开战的准备。”
“杀了我,你们大靖陛……”
“聒噪!”
未等李元玉说完。
叶玄却是冷哼一声,眼眸中透射一抹冷意。
同时手中的短刃狠狠的一划。
贴着这李元玉的脖颈切了过去。
瞬间一道血线抛飞到空中。
李元玉眼睛剧烈的瞪大而后瞳孔急剧的收缩,接着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臂。
沙哑的呻吟响起,李元玉身形向后退去,踉跄着指向叶玄。
“你……你……”
“聒噪者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你也不例外!蠢货!“
伸出手,狠狠的一推这李元玉的额头。
扑通一声。
对方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在地上又抽搐了几下,这才没了气息。
“叶兄弟,这般杀了党项王子会不会?”
“怎么,吴大哥刚才不是喊得很凶吗?怎么?”
“喊归喊,那是壮气势。可这小子毕竟是党项王子,这般……”
“王子,王子又如何?只要敢在我大靖行谋逆之事,便是死罪。”
“那也要交由陛下圣裁才是,你这般直接给抹了脖子,万一陛下……”
吴忧有些担忧的抬头看向了御书房门前。
永盛帝神情平淡的望着这般,不悲不喜。
他的眼神在那李元玉的尸首上都没做任何的停留。
“如何,吴大哥,你莫不是以为陛下是天子就没有脾气了,此番党项在我大靖为非作歹,掀起各种波澜,将长安城折腾的乌烟瘴气,你当真以为陛下就不生气?”
“可是再生气,这李元玉总归是王子,当时不能如此随随便便杀掉吧?”
“呵呵,吴大哥,你错了。若是真交由圣上裁决,牵扯到了两国利益纠葛,陛下想要杀只怕都要瞻前顾后一番了。”
“我这般杀掉,乃是替陛下出手,他只会高兴。”
吴忧又是一怔。
“叶侍读的意思,你们大靖陛下身为郡主,要考虑大靖的利益得失,因而纵然心生怨恨,有时候也不得不考虑全局,自不能轻易对他国王子下死手。但作为人,永盛帝却是又极想老夫与三王子殿下下黄泉的,他恨我党项人入骨,叶侍读此番便是顺了你们陛下意思。”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吴忧一怔。
抬头望去。
便见嵬名宏图已经在几名神经紧绷的党项护卫护卫下走了过来。
“知我者,国师也!那如此说来,国师也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叶玄看向嵬名宏图,咧嘴冷笑。
“没有!今日老夫不会死。”
嵬名宏图缓缓的摇头,神色淡定从容。
“你就这般笃定?”
“不错!”
“理由。”
“老夫活着比死了对大靖更有利,另外,老夫手里有保住自己性命的底牌。“
“是什么?”
“见了你们陛下,你自然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