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大号的时候，连手纸都没带，拿什么擦得屁股？说，你是不是用的内裤？” 郑文浩顿时放松下来，原来说的这这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曹，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都是大男人，不穿内裤怕什么？” “也是，咱们快走吧，赶紧去医院！”张昊笑着说道。 郑文浩再次发动汽车，向前驶去，走了不过两公里，就发现四台警车停在面前。 郑文浩靠边停在后面，走出车子，询问道：“都停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走了？” 张昊从车子里面出来，在后面说道：“他们都是在等你。” “等我？什么意思？”郑文浩疑惑的问道。 “郑文浩同志，你涉嫌渎职，谋杀，对你进行调查！”张昊说道。 郑文浩扭头看向张昊说道：“张昊，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开玩笑？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郑文浩同志，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嘛？现在你应该通知你的人停止行动了。”张昊说道。 郑文浩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是吗，你觉得要是杀了牛元洲，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了？”张昊玩味的看向郑文浩。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牛元洲夫妻二人就在前面这四辆警车之一，而调走的那辆警车上只有一名警察。” “如果那辆警车遇袭，只能证明你泄密了，因为刚才车上那些话都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现在你只是涉嫌泄密，和杀人未遂。” “万一那名警察出了任何事，受到伤害，甚至死亡，那么你就是故意杀人！” “作为一名老刑警，我想你应该知道故意杀人，而且还是公职人员，是什么罪名吧？” 郑文浩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的掏出手机，说道：“任务取消，你现在回家等我下一步消息。” 随即挂断电话，将手伸入兜里。 围在一旁的几名警察，瞬间摸出手枪对准郑文浩，只要他稍有异动，恐怕就会被打成筛子。 当然这也怪不得其他警察那么紧张，谁让郑文浩是一名老刑警，而且还配有手枪。 天知道，他这时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郑文浩看着几只漆黑的枪口，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同事用枪口对着。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想抽根烟。” 随即将手从兜里掏出来，果然只是一盒烟。 拿出一根烟，点火，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吐出烟雾，看着张昊。 “你怎么知道我是内鬼？” 张昊耸了耸肩：“怎么说呢？我也不太确定，对你也只是一种试探吧。” “在抓捕牛元洲前，你先去了趟厕所，然后还让保安先打电话通知牛元洲，我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有种通风报信的感觉。” “当然这时候我还不敢肯定，也就想试探你一下，于是就在车上说了那一番话。” “结果你立刻停车，说自己肚子疼，那时候我就敢肯定，你就是内奸，肯定是在向什么人通风报信。” 郑文浩听完之后，脸上的自嘲之色更甚。 “当初你以检察官助理的身份加入调查组，我们还以为你只是有点关系，下来镀金，分点功劳的官二代，还看不起你。” “没想到真正的小丑，竟然是我们。” 张昊说道：“有什么话，还是等回到纪委在接着说吧，带走” “老郑，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做这种事？” 薛绍龙看着坐在审讯椅上的郑文浩，表情既愤怒又伤心，还有一丝丝不解。 他一开始听说郑文浩是内鬼，还不相信，觉得是张昊弄错了。 可当证据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由不得他不信。 郑文浩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为什么？只要我干掉牛元洲夫妇二人，就能升为副处！” “你！” 薛绍龙痛心疾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昊在一旁说道：“为了一个副处，就你放弃你心中的信仰，值得吗？” “值得吗？！” 郑文浩听到这话，噌的一下站起来，表情癫狂的咆哮。 “值得吗？你一个上面有人的官二代，知道我们这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想要往上爬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吗？” “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郑文浩掀开自己上衣，露出身上数道伤疤。 “看看这个，是老子当年为了抓一个杀人犯，被砍得！” “还有这个枪眼，那是当年为了协助缉毒大队抓捕毒贩，被打伤的！” “这道伤疤是……” 郑文浩如数家珍一般，将身上每一道伤疤的来历说出来。 随即癫狂的大笑道：“这些都是老子拿命换来的，可现在，不过是区区的正科级。” “当年有一个升到正处的机会摆在面前，本以为非我莫属。” “可结果呢？却以我伤害人质，硬生生的让我失去机会，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我伤害了人质，都他妈是狗屁，扯淡！” “仅仅是因为这个职位，是为了给一个像你这样的官二代准备的，我他妈就是个笑话，笑话！” 薛绍龙看着大声发泄着心中委屈的郑文浩，沉默不语。 他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者说该怎么安慰郑文浩。 这年头出来混，是要讲关系，讲势力的。 郑文浩发泄一通后，终于冷静下来，说道：“老薛，给我一根烟。” 薛绍龙递给他一根烟，帮其点上。 郑文浩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眼神充满落寞。 张昊说道：“发泄完了，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官二代，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通天的背景。” 郑文浩对这话嗤之以鼻，没有通天背景，凭借小小的一个检察官助理，能出现在调查组内，可能吗？ 张昊继续说道：“而你这种痛苦，我也能理解，但这一切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说出幕后主使，或许还能减轻你的刑罚。” 郑文浩淡淡的说道：“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 “张昊，你先出去，我再劝劝他。”薛绍龙说道。 张昊点头，离开审讯室，直奔关押牛元洲的审讯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