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院长也在暗自的安慰自己,自己是院长,本就不能做这些农活的是吧? 紧接着,就见吕老带着吕识株就进了院子里头来,薛院长不由的瞪大了眼珠子。 “吕老!您怎么来了?” “老魔头!!” 吕老还没等说话,他身后的吕识株突然怪叫出声。 瞧着薛院长难以置信的看过来,吕少爷顿时后退好几步,瞪大了眼珠子去看旁边的姜暖之:“怎么回事儿?” 姜暖之摊了摊手:“说来话长,晚些时候再和你解释。” 吕老也诧异薛院长一家在这里,不过,平儿从前在古奎书院读书,她们和薛院长有些交情也情有可原。 只是,记得他家的那个蠢小子说,平儿今日拜师拜的是磐石书院的院长啊。 这磐石书院的院长和古魁书院的院长同时出现在姜医师这里,吕老一时间也面色古怪了几分。 其实薛院长看到吕老在这儿也惊讶万分。 心中猜测,这吕院长和姜医师有什么渊源。 又瞧着姜暖之和吕识株两个人甚是熟练的样子,他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姜医师的医术如此高明,原来她是吕老的弟子吗? 吕家是医学世家,有此等弟子,也说得过去了。 如今看来金华堂比之吕家还是要差好多。 两个人一时之间各怀心思的寒暄。 可紧接着,薛院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怎么吕老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就也撸胳膊挽袖子的去干活去了? 灶上的人已经够多了,吕老拿着姜暖之事先晒好的药材帮着她处理,顺手碾碎。 薛院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吕老和姜医师说话的时候,不像是做师父的,反而更像是徒弟一般呢?很多东西他还要和姜医师虚心求教! 恍惚间意识到他的猜测好像有些许的错误。 还有吕老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从前在书院里不学无术,总是起幺蛾子,没一日安生。如今到了姜医师这儿,却是一会儿帮着研磨药材,一会儿帮着烧火,似乎对这个家甚是熟悉,做起活来也是利落的很,完全看不出一点纨绔子的样子。 薛院长懵了,有一瞬间对他自己产生了怀疑。 尤其是听夫人和姜医师说话,说起,姜医师身上的那件衣裳竟然是黎钧平给做的!甚至,家中的缝缝补补都是黎钧平做的,包括爹娘和弟妹的衣裳,以及日常的浆洗。 她们谈的竟然是黎钧平?是那个会骗人会打架会威胁他人品行不端的黎钧平? 就在薛院长一肚子问号的时候,紧接着,忽然听到吕老惊喜的声音:“冯县令到了啊?” 薛院长堪堪回神,就见冯县令笑着从马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而那小女孩一下车,便是奔着姜医师跑了过来:“暖姨!我好想你呀!” 瞧着甚是热络的样子。 这... “爹,真庆幸。” 忽然,薛公子在身侧感慨了一声。 薛院长看过来:“嗯?” “姜医师真的是对两个舅舅手下留情了啊。您瞧,姜医师有这样的人脉。想必手段也不差。裙真用些心思想弄他们,他们不死也得扒一层皮!哪里像今日这般只打一顿就算了?”想了想,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是给我们面子了,得承情。” 然后又啧啧的两声:“您瞧,冯县令车上还带了一大堆的东西,比咱们带的都多。还说是什么苍林的将军还有军师送来的。姜医师一介女流,怎么这般厉害啊?” 他越说眼睛越亮:“爹,我决定了将来寻妻子,一定要寻一个姜医师这样的...” 薛院长:“……” 随后,他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立即迎上前去给冯县令行礼。 说来,都是流江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冯县令自然也是知晓这位院长的,仍旧免不得一番寒暄。 冯县令也是诧异,他是知晓今日平儿要拜岳院长为师的,可怎么将这薛院长也给请来了?总觉得这事情里头透露着些许诡异,当下便只做不知。笑着寒暄。 薛院长的确庆幸,虽然他现在如坐针毡。但好在他家那两个孽障出来找事,被自己撞见了,而不是被冯县令撞见!要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暗自磨牙,回去非将他们两个打残不可! 正琢磨着上前头去和冯县令多攀谈两句,可紧接着,却见冯县令也撸起了袖子,跟着吕老一同去处理药材了。 薛院长这下懵了,再大也大不过县令去啊,如今他是不是真的该干点什么了? 好歹薛夫人牵着宝珠回去屋子去取食材的时候,瞧见了他,只好笑的道:“愣着干什么呀?若实在没有事情做,就去和冯县令还有吕老他们一同处理药材好了。” 姜暖之没想到今儿个会来这么多人,即便他一直强调不用大家跟着忙,但是大家似乎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自顾自的帮忙,除了薛院长,其他人倒是都怡然自得。 她得了空,把吕识株叫到跟前来:“冯县令那里,是你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