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儿和两位先生当面请辞后,上楼和爹娘说了明天搬走这事,谁知她爹娘说什么都不搬,甚至还当着她的面,玩起了撒泼打滚那套。 “要走你走,我就不信赖着不搬,他还能把我们怎么着。” “就是,你这女子怎么就这么心狠呢,自己过好日子,让爹娘和弟弟妹妹在老家吃苦受罪,天杀的,早知道你这么冷血无情,我当初就该把你沉河里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姜父姜母这种人。 他们没接受过教育,道德水平低下,脸皮更是厚的不能再厚了,哭爹喊娘的声音扰得姜盼儿脑袋疼。 这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姜盼儿咬牙,干脆狠下心来,恐吓道:“行,你们不搬就待着吧,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赶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种狼来了的故事,姜父姜母这两天听多了,他们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少吓唬我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可能会惊动警察。” 三兄弟最近把家里折腾了个遍,总算是腻歪了,出去楼下祸害公共设施。 在父母长年累月的教唆下,他们习惯了吃独食和霸占,仗着年龄优势,欺负小朋友不准他们靠近滑梯,成了小区里的恶霸。 三人对峙的时候,有家长上门告状,谁知姜母指着人家业主鼻子那是一顿骂,语气十分欠揍。 “你家孩子打不过我家孩子,活该玩不上滑梯,干嘛,你还要打人啊!欸哟我的妈丫,大伙快来看呀,欺负人啦~” 姜母往地上一坐,腿往前一蹬,双手拍着地面就是哭嚎,把村口大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精髓展现的淋漓尽致。 能住进这小区的人都非富即贵,人家不想掉价和这种人争辩,扭头直接去找了小区物业。 姜母还以为人家是怕了她,拍拍屁股朝姜盼儿露出个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的同时还不忘挑衅,“呸,有本事别走啊!” 姜盼儿被臊得脸红,她替爹娘觉得丢脸。 或许苏先生说的对,逃避是没法真正解决问题的,这一次她辞职了,下一次呢,难不成要一直放任爹娘如此,直到毁了她的人生? 不行,她做不到。 况且自己还答应了二丫,以后都要她能吃饱饭,不能言而无信。 想清楚后,姜盼儿再次下楼。 楼上,姜父姜母还在美美盘算,做着虚无缥缈的美梦。在他们的认知看来,这房子他们住进来就算是他们的了。 这两天他们还特意打听过了,这房子价格可不便宜。以后等光宗、耀祖和继业长大,把这房子倒手一卖,就能给兄弟仨都娶上媳妇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开门,警察!” 听到门外是警察,姜母害怕地往她男人身后躲了躲,全身连带声音都在颤抖,“孩他爹,这可咋办啊!真把警察给招来了。” 姜父是半辈子农民,穷乡僻壤的哪里见过个警察,有事全都是村长就给解决了。 这会儿他也吓得腿软,嘴里满是对妻子的埋怨,“我哪知道咋办。都是你这个老鸡婆惹得祸,都说了这大城市和咱村里不一样,你不信,这下可好,我看这下怎么收场。” 磨蹭了半天,两人最终还是开门了。 门口两个警察同志先是出示了证件,随后朝核对了他们的身份证信息,“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告你们私闯民宅以及故意破坏财物,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姜父姜母傻眼了。 这说的是个啥,他们怎么听不懂呢! 姜母听到警察要抓他们回去坐牢,当即两眼一黑,要不是警察同志眼疾手快扶住她,人差点就晕倒过去。 姜父颤抖着试图解释,“那个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来投奔女儿的,她叫姜盼儿,不信,你打电话问她啊!” 姜母也反应过来跟着附和,哭得那叫个凄惨,“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可什么都没干啊!” 主打一个谁闹谁有理。 两民警互相看了眼,觉得这两位老人年纪挺大,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还真就拨了电话过去,打算再多了解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结果电话那头,姜盼儿完全是大义灭亲,直接把他爸妈鹊巢鸠占以及重男轻女、虐待小女儿的事情交代个清楚。 接电话的民警进屋一瞧,果然还真发现个被饿的面黄肌瘦的小姑娘,身上还有各种伤疤,显然是长年累月被打留下的。 事情进行到这,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不再同情谎话连篇的姜父姜母,两人很快被请到了派出所。 楼下作威作福的三兄弟,亲眼瞧见爹娘被警察带走,愣是站在原地没敢上前。 等到警车从小区开出去,他们才互相对视了眼,哭着跑上楼去找姜盼儿,“大姐不好啦!爹娘被抓了!” 被他们当做主心骨的姜盼儿,此刻正站在窗户边,眼神望着楼下方向,爹娘被警察带走她心里说不担忧那是假的,就算他们再不好也是生养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