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皇子年幼,怎么可以立为太子呢?望陛下三思啊。” 夏侯玄的话刚说完,就有大臣站出来反对了。 “陛下不妨等淑妃娘娘生下孩子之后再行定夺,虽说陛下如今只有一子,但是倘若淑妃娘娘生下的也是皇子,那陛下就有两个皇子可以选择了。” 夏清远也很实在,丝毫不避讳淑妃是自己的妹妹这件事,直接建议夏侯玄等淑妃生完孩子再说。 可是夏侯玄不是来和他们商量的,是通知他们。 “这江山,是朕的江山,朕想立谁为太子就立谁,就算淑妃生下皇子,那也是二皇子,立嫡立长立贤,朕没有皇后,所以就没有嫡子,两个皇子尚且年幼,更是看不出来贤德,最好的选择就是立长,难道朕有说错吗?” 夏侯玄大声呵斥道,底下众人不敢吭声。 见罢,夏侯玄继续说道: “朕心意已决,决定册封大皇子夏侯君晔为太子,圣旨明日一早就会下达,退朝——” 说罢,夏侯玄就被海德子搀扶着离开了。 在夏侯玄离开后,几个大臣还在议论这件事。 “看来陛下真的时日不多了,竟然立这么小的孩子为太子,唉——” “陛下年幼的时候总是生病,也就是及冠之后才好些,或许是旧病复发吧。” “我们得恭喜姜怀远姜大人了,他的孙子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以后就是国舅爷啊。” “可不是嘛,之前还以为夏清远夏大人能成为国舅爷呢,没想到后来者居上啊。” ..... 夏清远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十分难看。 这些趋炎附势的狗东西,还真的以为姜怀远能成为国舅不成? 姜挽歌和她那个孽种也别想活!淑妃生下二皇子那天,就是她们母子的死期! 夏清远双拳紧握,咬着牙离开了朝堂。 而姜怀远和夏侯琮把夏清远的变化都收入眼中,等待狗急跳墙的那天。 第二天,册立大皇子夏侯君晔为太子的圣旨就下达到了各宫。 妃嫔们纷纷前来恭喜姜挽歌。 “喜惠妃真是好福气,生下的大皇子被册封为太子了,以后母凭子贵,可要多照料姐妹们啊。” “是啊喜惠妃姐姐,虽然陛下身子不太好了,但是你也别难过,你还有孩子,也还有我们,我们以后在宫里能做个伴的。”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一定都会陪着喜惠妃姐姐的。” 听到她们的话,姜挽歌哭笑不得。 “只是被册立为太子而已,往后的事情还早着呢,不过姐妹们的这份情意,我记在心中了。” 姜挽歌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感谢大家的贺喜和安慰。 好不容易把这群女人打发走,夏侯玄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可把朕憋坏了,这群女人怎么总想着霸占你,一点都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夏侯玄醋意十足地说道。 “那是因为陛下在她们眼里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谁会把这样一个人放在眼里呢?” 姜挽歌满是笑意地看着夏侯玄道。 “怎么阿辞都调侃朕啊。” “陛下这出戏可算是把所有人都给骗过去了,就等到时候收网了。” “放心吧,没多久了,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夏家不成气候了。”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淑妃如今的肚子已经格外挺立。 这几日就要安排演上一场“生产”的戏份了。 太后已经派人盯着淑妃的一举一动了,如果一旦发动,就会立即通知她这边,她就会通知夏崇和那边动作。 淑妃假装发动的那一夜,宫里上下都在忙碌着,只有凤鸣宫一派祥和,姜挽歌只管抱着团团入睡。 夏侯玄告诉她,一觉醒来,一切都会结束,她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另外,凤鸣宫上下已经有层层守卫把守,不会放进来一只苍蝇! 在淑妃发动后的半个时辰了,夏清远就带着人马闯进了皇宫。 值守宫门的侍卫早就被他买通,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的人放了进来,他一路长驱,让大部分的兵马前往龙吟宫,而他则是带着一小部分人,直接朝凤鸣宫而去。 此时的姜挽歌正睡得香甜,谁知道门外传来了一阵动静,吵得她都睡不着了,就连团团也被吵醒,然后哇哇大哭。 “团团乖,不哭了啊......千月——千月——” 千月听到呼唤,赶紧走了进来,神色仓皇。 “娘娘,不好了,有人要强行闯入凤鸣宫,守卫和对方已经打起来了,您要不要带着大皇子从后门先离开?” 千月十分担心地看向姜挽歌和她怀里抱着的大皇子,不对,是太子殿下。 “怎么回事?陛下不是派了足够的守卫吗?怎么还.....” 姜挽歌话音刚落,就看到有人强行闯了进来。 而这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之前被姜挽歌当面羞辱过的夏清远。 “喜惠妃娘娘,别来无恙啊。” 夏清远的笑声十分阴鸷,看向姜挽歌的目光十分狠辣。 “夏清远,你可知道私闯深宫是死罪吗?你就不怕陛下把你杀了?” 姜挽歌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所以这场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陛下现在自身难保,所以喜惠妃娘娘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当初的羞辱之仇,微臣该怎么回报娘娘才好呢?” 夏清远说着,就朝着姜挽歌一步步走来,千月紧紧护在她的身前。 “站住!不许靠近我们娘娘!” 千月大声呵斥道,但是很可惜,对夏清远这样的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夏清远一抬手,就直接把千月给打晕了。 而姜挽歌站在原地,死死护住怀里的团团。 她知道,玄衣卫就在暗处,会护她周全,之所以还没出来,可能是还没有到时候,所以她也不必紧张。 “夏清远,你想做什么?想要谋反吗?” “哈哈哈哈,微臣觉得,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不是吗?喜惠妃娘娘,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不讨喜呢?微臣生平头一次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亏呢,能记一辈子。” 夏清远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