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看着王若弗越说越激动,连忙扶着人坐下,倒了杯茶,:“母亲,你别激动,那可是我大姐姐,我怎么不愿意她日子好呢?” “你祖母总是说,袁家的事儿关键在于姑爷要想开,要顾忌到姑爷,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若弗心里泄气。 华兰大姐姐的事儿,如兰也不是没想过。 “母亲,我倒是觉得此事关键不在于大姐夫,而在于大姐姐的那个公公。” “老伯爷?” 王若弗震惊,“那老伯爷还是明事理的,对你大姐姐还是挺好的。” 如兰一笑,自己也喝了口茶,:“母亲,你瞧,连你也被这位骗了。” 刘妈妈也是震惊不已,“五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那袁夫人,这么欺负我大姐姐,那袁伯爷不知道吗?” “袁家有两位媳妇,大媳妇是袁夫人的外甥女,呵护备至,疼爱有加,养得人双下巴都出来了,对我大姐姐呢?站规矩、甩脸色、贴身伺候,甚至还时不时找各种理由谋夺大姐姐的嫁妆。” “这些事儿,袁伯爷不是不在家啊,他要是真的想出手阻止,那袁夫人岂能如此得寸进尺?可是,他每次只是安慰我大姐姐几句,显着自己是个好人,可是这能管什么用?” “袁夫人从我大姐姐那儿搜刮去的嫁妆,都用在了那儿?” “无非是一部分贴补娘家,一部分还是要拿出来供伯府花销的。” “这花销,最大头的,难道没有这位袁伯爷一份吗?” “不管我大姐姐在那个婆婆那儿,多受折磨,这位袁伯爷自己的日子是好过的,不管家里的账本清不清楚,他自己的花销肯定是没受影响的,甚至有时候即使袁夫人做的过了些,他嘴上说两句,这位袁夫人一胡搅蛮缠,他自己就出去躲清净。”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花的银子是哪儿来的吗?” “他自己心里清楚的紧,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可是却装聋作哑,一面花着我大姐姐的嫁妆,一面坏人让袁夫人来做,让我大姐姐将所有记恨都朝向袁夫人,自己干干净净,倒是在你们嘴里,还落了一句好。” “哼!” 王若弗和刘妈妈听了如兰的话,:“对啊,如儿你说的是啊,这袁家的事儿,原来根源在这儿。” “这袁伯爷装的真好,竟是把咱们都骗了,还骗了这么多年。” 王若弗满脸怒色,一拍桌子,:“怪不得,当年下聘的时候,非让他大儿子来,好家伙,原来自己给这儿充好人。” “你大姐姐怎么这么惨啊,竟嫁了个这样的人家,都怪你爹爹,当初将袁家说的千好万好,说什么,就是那袁夫人差一些,那袁伯爷还是明事理的,我呸!他就是这么看人的!” 王若弗如今吃了盛紘的心思都有了,华兰的事儿在自己心口卡了这么多年,当初自己就说不嫁了,不嫁了,偏偏他硬是劝自己忍了下来,成了这门婚事,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这都成了什么样子? 怪不得袁家衰败,原来是他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娘子别生气了,之前是咱们看错了人,这回咱们可是知道真凶了,解决起大姑娘的问题来,才是彻底根除啊。” "咱们终究是要为大姑娘解决问题的,不然光骂他几句,岂不是便宜他了。” “对,刘妈妈你说的对,光骂他几句,便宜他了,他害苦了我华儿啊,如儿,你说,咱们怎么做?” 王若弗觉得刘妈妈说的很在理,连忙问向如兰,想让如兰出个主意。 “咱们要将事情闹大,其一,那袁夫人这么挖空心思的要银子补贴娘家,相必那忠勤伯府的底子早就被她挖空了,这件事儿,咱们得找人给他传扬出去,将事儿闹大,让众人都知道,这袁家已经空了,是因为这位袁夫人补贴娘家空的,没有哪家能够这么容忍妻子挖空自己家补贴娘家的。” “其二,以势压人。咱们盛家,已经不是之前能够任由袁家看不起的,现在,咱们盛家正热,那袁家已经是冷灶了,他们绝对不敢直接得罪咱们,就是咱们直接找上门去,他们袁家也是理亏的。” “其三,利用袁家族老。这袁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我大姐姐这么多年,袁家的名声早就烂出去了,相必这么些年来,因为此事,连累袁家娶亲的事儿,黄了不少。背后撺掇这些人直接去和袁伯爷诉苦,逼迫他不得不出来解决这位恶婆婆。” “再说大姐夫,之前无论我大姐姐和袁夫人怎样争斗,他倒是全得了好处,我大姐姐忌惮夫妻情分,对他愈发好,袁夫人为了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塞了一箩筐的妾室,他倒是两处得利,自然不会管我大姐姐怎么受婆婆给的委屈。” “他和那个袁伯爷是一样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指望他自己想通,舍下美妾,长了良心,心疼我大姐姐,两人和睦过日子,下辈子吧。” “他如今在顾二叔手底下做事儿,让我官人来日找个由头,将他调到自己手底下,到时候,他的前途全在我们一念之间,他哪儿有胆子不对我大姐姐好,要不然,他的前途还要不了?” “对付我大姐夫这样的人,如此才管用。” “如儿你说的对,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法子对付这一家了,这样丧良心的人家长出来的孩子,指望他长良心,下辈子吧,对付他们就是要这样才行。” 王若弗语气薄凉,内心已经对这一家子没有好印象了,亏王若弗之前每次都对袁文绍客客气气的,就怕他为难自己女儿,一点用都没有。 “还是我如儿靠谱,心疼你姐姐,不然,你姐姐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 王若弗拉着如兰的手满是感慨,盛老太太和盛紘全都是不靠谱的,这么些年,竟是要靠她如兰来解决华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