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一曲唱罢,表演告一段落,画舫各处又响起了配乐,众人意犹未尽,推杯换盏好不尽兴。 大部分酒度数并不高,添了一壶又一壶,画舫里小厮送酒送菜忙的脚不沾地。 气氛很好,黎昭要放大了,“准备好了吗?” 昭一早就跃跃欲试了,“主子,早就准备好了,属下也要亲自去。” 音乐声小了一些,昭一等人站到了画舫楼顶各处,把手里的一叠叠纸洒下去,纷纷扬扬,画舫外飘满了纸张。 众人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纸张遇水即化,一学习下意识伸手抓了一张,“是诗词!好诗词!可惜……”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纷纷伸手去抓去接,那句没来得及说完的‘可惜只有一句’飘散在风中。 各包厢也打开玻璃窗让随从去接,玄月直接运起轻功,把从上而下的纸接住了一大捧,拿到旁边的桌上重新叠好,才呈给两位主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星梦压星河。’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每一张纸上都只有一句,洋洋洒洒上千张,其中不乏重复的。 闻太傅看的叹为观止,“好诗!好诗!” 闻太傅一心只管朝堂事,哪里会来画舫这种地方作乐,还是翰林院几位大学士拿着宣传单上的词极力邀请他。 “太傅大人,做出这些诗词的人,有这等学识,何愁我大景不兴。”一大学士激动道。 闻几道则有不同的见解,“这些诗词词藻意境都各不相同,定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且之前从未听闻,怕是不想入朝堂。” “这……”众人直叹可惜。 龙景宸也掩饰不住的震惊道,“这般诗词,可又只有一句,这是何意?” 龙景阳一句一句看着,“若是能把作诗之人都收入麾下就好了。” 另一边包厢里,荣王也和幕僚在看着诗词。 幕僚拱手道,“王爷,要是拉拢到这等能人,何愁大业不成。” “无为,你亲自去办。”荣王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一黑影如鬼魅一般闪出了包厢。 荣王是先帝宠妃之子,很得先帝喜爱,从小都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俨然当作继承人培养。 先帝本要立荣王为太子,可惜闻几道带着众大臣长跪不起,死谏,要立中宫嫡子为太子,延续正统。 闻几道这些大臣都是纯臣,先帝也不能硬来,无奈只得立现在的皇帝为太子,在临死之前给荣王留了一道秘旨。 见客人看的差不多了,昭一走到扩音器面前,“相信诸位都看出来了,手里的诗句只是一首诗词中的一句,诸位可以集思广益填词,只要填了诗词的,都可以拿到天上人间兑换礼品,并张贴出来,填的最好的,意思和原诗最相近的,待我家主人看过后,定有丰厚的礼品。” 此话一说完,众世家子对礼品不屑一顾,只是对那原诗感兴趣,而众学子在意的则是能把自己填的词张贴出来,万一就被贵人赏识招去当幕僚了呢。 太子问龙景阳,“可能见到这家画舫的东家?” 太子这样问也是不想暴露身份,以权压人。 龙景阳只说试试。 让玄月去截了昭一问话,昭一走的隐蔽,也只有玄月这种高手才能发现。 昭一认出是阳王身边的人,没有立即答复,让他稍等片刻。 “主子,阳王想要见主子,可能还有太子。”昭一小心翼翼回道。 黎昭心想定是太子的意思吧,毕竟是未来的掌权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太子和太傅不一样,只能自己过去了。 “去禀明要放一个屏风。”黎昭提醒道,这种细节还是要注意的。 一个屏风而已,没什么不同意的,只是太子不知道要见的是个女子,只以为东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黎昭并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去了太子的包厢,虽说进画舫的时候包厢的客人都戴了帷帽,可是熟悉的人看身形走路姿势就知道是谁。 遂瞬移到了屏风后,秦雅懵了一下,被昭一扯着去了太子的包厢,所以明面上是昭一去见的太子。 秦雅心想,我那么大个主子呢? 被昭一拉走还不乐意,主子不见了!这人拉着自己干什么? 待进了包厢,坐着的不是主子是谁。 秦雅差点跳起来,主子好厉害! 但是碍于在别人的包厢里,硬生生压下了。 太子和龙景阳能清楚的知道此人是突然出现的,黎昭也并不隐瞒,自己厉害一点,别人就不能轻视天上人间,要是不小心死掉了,昭一也能管的很好。 到时候赚的钱就捐掉吧,养孤儿养军队,修桥修路的,反正自己死了也挡不着皇帝什么事。 龙景阳看不到她的脸色,只能隐约看到她仿佛穿了斗篷,龙泉山上有温泉眼他是知道的,那小山是父皇送给自己的山庄附带的,下面人来报已经开始修庄子了,想来她很快就能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