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搬进了新公寓。晚上,总能听到隐隐约约的笑声从隔壁空房间传来。有次她壮胆凑近那扇门,笑声戛然而止,却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当晚,她在睡梦中被笑声惊醒,睁眼竟看到一个模糊身影站在床边,笑声正是从那身影处传来。 她想尖叫,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拼命地往被子里缩,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那身影却缓缓地向她靠近。她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气息,如同冬日里最寒冷的风,直直地穿透她的身体。那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小女孩,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黑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 小女孩咧开嘴,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笑声更加尖锐刺耳。她颤抖着,试图伸手去开灯,可手刚伸出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拉了回来。小女孩的身影突然一闪,竟出现在了她的被子里,紧紧地贴着她。她能感觉到小女孩身上那种湿漉漉的寒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姐姐,陪我玩。”小女孩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钩子,钩住她的灵魂。 “你……你是谁?”她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带着哭腔。 “我是被他们丢掉的,在这里好久好久啦,姐姐你来了,我们可以一起玩了。”小女孩说着,用她那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想要挣脱小女孩的束缚,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小女孩像是受到了惊吓,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中。她趁机打开灯,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响。 她不敢再睡,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和窗户。雷声渐渐远去,可她心中的恐惧却丝毫未减。她想起之前询问房东关于隔壁空房间的事,房东眼神闪躲,只是说那间房一直空着,没什么特别的。现在她知道,房东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天终于亮了,她收拾了一些东西,决定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当她走到公寓门口时,却发现大门紧紧地锁着,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试图寻找其他出口。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缓慢而沉重,从楼梯间传来。她屏住呼吸,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男人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推开了门。他走进房间,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男人在床边站了很久,然后突然转身,朝着衣柜走来。她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 就在男人快要打开衣柜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争吵。男人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她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敢轻易离开衣柜。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消失了,她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准备再次寻找出口。 她来到走廊尽头,发现了一个通往楼顶的楼梯。她心想,也许从楼顶可以找到离开的办法。当她爬上楼顶时,却看到了一幅可怕的场景。楼顶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里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周围摆放着一些破旧的玩偶,每个玩偶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而那个小女孩和穿黑袍的男人正站在圆圈中间,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姐姐,你来了,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小女孩的声音在楼顶回荡。 她转身想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她的去路。黑袍男人缓缓地朝她走来,手中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了她。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别怕,孩子。”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黑袍男人和小女孩看到女人,似乎有些忌惮,停下了脚步。女人走向他们,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声音,那些奇怪的符号开始发出光芒,黑袍男人和小女孩露出痛苦的表情。 原来,多年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邪教祭祀事件,小女孩是被祭祀的牺牲品,而黑袍男人是邪教的余孽,一直在维持着这个邪恶的仪式。女人是一位拥有神秘力量的守护者,一直在寻找机会破除这个诅咒。在女人的力量下,黑袍男人和小女孩的身影渐渐消失,楼顶的恐怖景象也随之消散。 她瘫倒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泪流满面。女人走过来,轻轻地扶起她,告诉她这里的邪恶已经被清除,她可以安全地离开了。当她走出公寓的那一刻,阳光洒在她身上,她从未觉得如此温暖。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段恐怖的经历,但每当夜晚来临,她还是会下意识地看向黑暗的角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