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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战只觉得一个炸雷响彻脑海,头顶上一片青青草原!
是谁,这不用问了!
陈战的毛孔都已经张开:“楚嫣然,他说的……”
见陈长安揭开往事,楚嫣然索性也不装了。
她虽然犯错,但还是不知道悔改!
“是,憨子说的没错,那个儿子就是陈浮生,我的十一子!”
“陈战,谁让你宠爱莲花,都不回家?”
“要说错,根源在你!”
陈战脸色都发青:“畜生,畜生,我他妈——”
陈战扬起手,楚嫣然把脸送过去!
“我把脸给你,你敢打?”
“这里是帝京,是我娘家的地盘,连皇上都忌惮我家族三分,更别说你只是区区的淮南王!”
陈战心死如灰,他不敢下手!
陈红落给了陈战一个台阶:“父王,娘说胡话……”
“不是胡话,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
楚嫣然笑的很癫狂:“嫁给你二十年,给你生下了满门的子女,让你体会天伦之乐!”
“但是你呢,还给我的是什么?”
“有时候你跟我睡觉的时候,喊我小宝贝,我就觉得恶心!”
“是不是你也喊过莲花?”
“你说,你告诉我!”
“楚嫣然,不用问,淮南王肯定是喊过!”
陈长安心里有些变态的爽感,为楚嫣然的表演热烈的鼓掌。
“这是他喊的,不是我喊的,你讨厌我,咱们已经断绝了关系是不是?”
楚嫣然咬牙,冷冷的看着陈长安。
陈长安对陈浮生点头:“喂,开心吗?”
“其实你不是养子,而是楚嫣然跟欧阳震天生的野种,就淮南王不知道!”
“哈哈,你赶快跑吧,人家会弄死你!”
陈长安拉着赵倾城就走,走了几步,冷笑道。
“淮南王,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啊!”
“你以为这就完了?”
“哈哈,后面发生的事,会让你身败名裂!”
看着陈长安离开,陈家人一片死寂。
陈战一生戎马,却没想到后院起火,背叛自己的,居然是两个最亲近的人。
陈红落想要扶着陈战,却被陈战一把推开!
“楚嫣然,你很好,非常好!”
陈战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楚嫣然,咬牙低吼。
“陈战,我也告诉你,是我亲手把他放在了慈幼坊,看着你为他整日心急!”
“接回来也是我的主意,我折磨他,完全是报复你!”
“淮南王有个憨子世袭,想想都爽!”
陈战握紧了拳头:“虎毒不食子,你比猛虎还要恶毒!”
“是,我恶毒,但那又能怎样!”
楚嫣然咆哮道:“我忘不了下雨天,我让欧阳震天去找你,给你报喜,生了个儿子!”
“我甚至大出血,他的性命,是我拿命换来的!”
“但你呢,你怎么说?”
“那条母狗只会生母狗,让她给我滚蛋!”
“是不是你亲口所说!”
陈战语塞:“我当时年轻,年轻!”
“年轻就可以犯错,就可以伤人,年轻犯法,官府就不追究了吗?”
楚嫣然狂吼道:“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死了,扔了憨子,投入到了欧阳震天的怀抱!”
“我喜欢浮生,也只是报复憨子,报复你!”
“我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嫣然搂着陈浮生,浑身轻轻地颤抖。
陈浮生知道了经过,忽然后背一阵发寒,很冷,很冰冷!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懂事,所以楚嫣然才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原来不是。
楚嫣然这是他妈的利用自己啊!
陈浮生满脸阴沉,满心无语!
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皇上传陈战上楼,陈战只能先行离开。
陈红落看着失魂落魄的娘,死死地咬着贝齿:“娘,我们陷害九弟,这事您都知道?”
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
“别问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楚嫣然目光幽幽:“我希望憨子死,这样你父王会心疼!”
“不要得罪女人,她们疯狂起来很可怕!”
陈红落当即不再询问,她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凉的。
原来一直希望九弟死的,是他的娘亲!
证实了!
“所以,您阻碍九弟拿走渔符,是想着……日后报复?”
陈红落泪水划过了脸庞:“娘,您和父王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要牵扯到九弟身上啊!”
“父王就他一个亲生儿子,你是想要父王绝后啊!”
楚嫣然心疼的直哆嗦。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她是为了报复陈战,陈长安越求饶,她越是觉得开心!
她也想过对错,毕竟陈长安是他生的。
可是,打人是会上瘾的!
根本停不下来!
陈红落茫然无措,只能扶着楚嫣然,勉强对陈浮生笑道。
“十一弟,娘突发不适,我先送她回去。”
“只能留你一个人在御花园赏花,皇上给了你什么职务,回来告诉我们。”
陈红落对着陈浮生点头,离开御花园。
陈浮生拍了拍脑袋。
淮南王会怎么办?
难说!
……
陈长安跑出了淮南王的视线范围,忍不住大笑。
他觉得天也蓝了,水都绿了!
“倾城姐,你看,荷花!”
“江南可采莲,鱼戏莲叶东南西北!”
“锦鲤,金色的锦鲤!”
陈长安哈哈大笑,他不是喜欢莲花!
而是陈战沉迷的那个青楼女子,就叫莲花!
赵倾城看着陈长安少年心性,当即咬了咬贝齿:“状元郎,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
“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我入山的事,没有外人知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还有,跟淮南王说的那些事……”
“淮南王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长安自不会将重生的秘密告诉她:“推测!”
“我的经历和楚嫣然身边出现的人相互吻合,故意诈他们!”
“说对了,就是这种情况;不对,也能留下裂痕!”
赵倾城看着陈长安,微微摇头。
仅仅是……推测?
说真心话,赵倾城还是不肯相信。
陈长安想转移话题,见一株莲花开放正艳,他伸手去摸。
“倾城姐,你看,这株莲花好漂亮!”
陈长安的手刚要触碰到莲花,赵倾城身后传来一个人说话。
“憨子,不要碰!”
“所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道理,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