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问过此话之后,赵天骄看了赵艳艳一眼,赵艳艳脸色通红,低微下头,那脸颊就如同绽开的玫瑰花,令人垂涎欲滴。 赵天骄微微一笑,道:“知道,我还见过那个孩子,人长得不错,也挺有礼貌的,家庭情况与我们也差不多,只是家境微落魄些。” 我点点头。 赵天骄又是一笑,道:“对于家境,我向来不关心,我们家里的经济条件足可以满足两个人的生活需求,只要男孩子对我家艳艳好就行。” 在这个时代里,能有这种思想的人不多,尤其是像赵天骄这种年龄的,又是做生意的,能够有这么开明的思想,更是微乎其微。 这一点,我倒是很佩服赵天骄。 要知道,在这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时代,尤其是站在女孩子的立场上,哪一个胆敢不顺从家人意思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那个年代里,为爱情而殉命的比比皆是。 听赵天骄的意思,他对陆浩的印象还不错,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一切跟陆浩母子俩有没有关系,但我也不得不让他们事先防备。 “其实,我也认识陆浩,虽然没有见过,但也从别的事上打过交道。” 赵天骄是生意人,他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两个人不认识,说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如今我却说与他打过交道,而我又是出身金门,赵天骄自然能够理解到,我说的别的事是特指哪些事。 果然,赵天骄眉头微紧,道:“他也是金门的人?” 我道:“这一个也不好说,不过,他如果不是的话,他母亲一定是。” 赵天骄默默点头,道:“我还真没有同他母亲见过面,也不知道他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人,赵天骄是不会过多的言语,一来是对人家的声誉不好,二来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就在我们闲聊的空隙,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爷爷,我来看您了。” 是一个男孩的声音,清脆有力,穿透性也很强。 随着话音落下,矫捷的身影落在客厅门前。 我朝来人看去。 那人满面春风,英姿飒爽,他戴着一副眼镜,三七分的发型,文质彬彬,浑身充满了书生气质。 他的手上托着一块红布,红布被叠的整整齐齐,鲜红的颜色顿时让有些昏暗的房间显得异常的光亮。 当男孩的视线落到我们身上时,他明显的一怔,边朝我们走来,边对赵天骄说道:“家里来客人了啊,爷爷,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唐突了。” 赵天骄颌首而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道:“不碍事,都是朋友,陆浩啊,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原来他就是陆浩。 从赵天骄的反应来看,他还是很重视陆浩的,一个毛头小子,能让赵天骄这样的老人以如此高的礼数接待,也可见赵天骄对他这个未来的孙女女婿的重视。 陆浩推了推眼镜,将手里的红布递上来,道:“爷爷,这是我妈让我给你们送来的礼物,她说,乡下人也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她就亲自绣了一个红布裙子,让我拿来,送给艳艳,另外,这裙子里还有两块玉佩,一块是祖传的,送给艳艳,另一块是我妈早些年在大师手里求来的,送给您,愿您长命百岁,永保健康。” 这么几句话,直把老爷子说的喜上眉梢,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便让赵艳艳将东西接下。 陆浩一层一层的去掀开红布。 很快,里面裹着的两块玉佩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是两块好玉。 质地圆润,通体通透,一块是白玉,一块是翠绿色,白玉内外通透的很,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另一块翠绿色的质地也是相当细腻,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无法自拔,想要拥有它的错觉。 陆浩将白玉拿出,对赵艳艳说道:“这一块是送给你的,我给你戴上吧。” 赵艳艳羞红着脸,默默点头,轻轻转过身去。 陆浩很是小心的将白玉戴在赵艳艳的脖子里。 这一幕,直让马力看得咂巴嘴,一股带有酸味的话从他的口中溜出。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童心道:“我看这个陆浩就长得不错,他要是猪,那你连八戒都算不上。” 马力瞪了童心一眼,不再言语。 将玉佩戴好之后,陆浩又拿起那块绿玉,递到赵天骄的手上,道:“爷爷,这一块是给你的。” 赵天骄满心欢喜的接下来。 赵艳艳道:“爷爷,我来给你戴上吧,这玉是从大师手里求来的,一定能保你平安。” 赵天骄应声点头。 两人都将玉佩戴好之后,陆浩又对着赵艳艳道:“艳艳,你回屋去试试这套裙子,看看合不合适,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拿回去让我妈改一改。” 赵艳艳开心的嗯了一声,拿着裙子就朝着二楼而去。 看得出来,陆浩是真心喜欢赵艳艳,从赵艳艳跑开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赵艳艳,那两只眼睛流露出来的全是爱慕的神情。 不对。 突然,我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 陆浩双眼里之中流露出来的,不是爱慕,更多的是阴鸷,就像森林里藏在暗处的一头雄狮,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好像,随时,他都能扑上前去,将对方撕咬成碎片。 意识到这一点,我忙又看向赵天骄。 赵天骄也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但双眼却一直低垂着看胸前的那块玉,好像他的整个精气神都被那玉吸引着。 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有些傻。 其他人并没有看到这一点。 我还搞不清这陆浩的心思,也不能轻举妄动。 当我转头看向陆浩的时候,陆浩也正看着我。 他那脸上展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却流露出一抹让我心寒的感觉。 他弯着嘴角,眼神中多了几分的不屑,那神情就好像在向我宣告主权,仿佛是在告诉我。 “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