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骄点点头,脸上的阴云还未散去,叹上一口气,道:“说起艳艳这孩子,也是可怜,打小就没有见过她的爸妈,我一手将她带大,本以为她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可谁知,这一路走来,竟是这样的磕磕绊绊。” 看着赵天骄黯淡的神情,结合之前郭向阳跟我提起的事,我便也能理会他这话语之中的深意。 “赵老爷子,你能具体的跟我说说关于赵艳艳的事么?” 赵天骄没也没有隐瞒。 悉数将赵艳艳的事向我阐述一遍。 通过赵天骄的口述,我也算是明白,赵艳艳的父母身亡的起因。 原来赵艳艳的父母都是金门人,他们的名气放在以前也很大,慕名前来的人也很多,每天都是五点不到,门口就集聚了很多的人。 这一天下来,两个人也会累的满头大汗。 当然,人红事非多,前来踢馆的人也不少,只因赵艳艳的父母实力太强,总是会让踢馆的人铩羽而归。 放在以前,金门这个行业还是行的通的,在赚钱上面也是令人眼红。 自生下赵日久之后,赵艳艳的父母就将他送去拜师。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震惊,赵日久的父母本就是金门的人,他为何还要将赵日久送到别的门下拜师呢。 赵天骄的回复是,他父母算出家中有一劫,但卦者不自算,他们不知道这一劫会从何而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就将赵日久送了出去,他们有两个想法。 一个就是,万一劫难来的时候,赵日久兴许能躲过一劫,二来就是,如果赵日久学成归来,兴许还能将这一劫难破掉。 后来,赵艳艳出生之后,她母亲刚出月子,父亲就被人请去破宅,谁也不曾想,这一去,就没有了讯息,再后来,便是他的尸体被人送到家中。 赵艳艳的母亲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立誓要为丈夫查出真凶。 在一天夜里,赵艳艳的母亲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从家里跑了出去,村上的人出去寻找,整整一夜,才寻到她。 可惜,她也已经遇害。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村上的人都不知道。 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衣衫不整的倒在树林里,嘴角处还流着血,身上也尽是抓痕。 村上的人都说是她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于这种说法,赵天骄不信。 因为,他了解赵艳艳父母的本事,一般的恶鬼是近不了他们身的,就算是真有厉鬼,也不可能将赵艳艳的母亲害的这么惨。 事在人为。 赵天骄一直认为,害死他们夫妻的是人。 讲完这一切,赵天骄老泪纵横,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会如此吧。 一旁的赵艳艳安慰着赵天骄。 “爷爷,你别难受了,哥不是说了么,他一定会找到真凶的,就算是他们已经死了,也要把他们的骨灰挖出来。以诰爹娘的在天之灵。” 赵天骄紧握住赵艳艳的手,颇有微词道:“你哥的本事也就那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寻到,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不会的,爷爷,我相信我哥,我哥一定可以的。” 赵天骄用手背轻拭着泪水,强忍痛苦,硬挤出一丝微笑,对着我说道:“真是让你见笑了,我这老家伙今天有些失态,还希望小友不要在意。” 我摇摇头,担心老头深陷其中,便转移话题道:“老爷子,我听说泉城的公交公司都归你管?” 赵天骄点头道:“是,一开始兴起公交车的时候,我就投资做了这个,虽然他们父母早亡,但也给我留下了不少的钱,在他们临走之前,也曾跟我提过,想要保住这个家,就得做正当生意,这也算是我儿子儿媳给我留的最后一条路。” 我点点头。 “这几天艳艳遭遇的这些事,您老应该都清楚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赵天骄嗯了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了,她上的那辆公交车很邪门,只要开这辆车的司机,都开不到七天,要么辞职不干,要么就大病一场,还有司机跟我说,在那辆公交车上见过鬼,我也请人去做过法,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对于这一点,那晚我也经历过,自然也就不觉得奇怪。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辆公交车,会出现鬼怪呢。 赵天骄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轻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本来我们泉城的公交到晚上十点就不再运行,是上面的指派,非要在这一条路上增加一趟末班车,时间就是从十点到十二点。” “从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只有这一辆公交车,从起点开到终点,再从终点开回起点,往复几趟,直到十二点结束。” 赵天骄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他还给立了规矩,说是,司机在中途除了在站台停车之外,哪里都不能停,就算是有人招手上车,也不能停,车到终点之后,只能停十分钟,十分钟后必须让车子动起来。” “当时我也感觉很奇怪,按理说,增加一趟公交车并不稀罕,但立下这些规矩,就让人不解了。” 我道:“不知道这辆公交车,是谁让增加的?” 赵天骄道:“金门会的四大会首的意思,他们在泉城很知名,还说只要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他们定会保我们公交集团平安。” 我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会出现现在的这种事?” 赵天骄摇头道:“我已经把这事告诉给他们了,他们正在查,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看来这金门会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身为泉城极具影响力的金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还成天自恃高傲,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对了老爷子,艳艳妹子交男朋友的事,你可知道?” 本来我以为,赵艳艳这种年龄,应该还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欢,像她谈恋爱的事一定不会告诉给赵天骄。 谁曾想,赵天骄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