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厌恶的看着水阳文。 没有说话,只轻抚着我怀里的灵猫。 一旁的刀疤男似有些不悦,冷淡道:“姓水的,你真是大言不惭,自己养鬼还好意思说别人?” 水阳文看了一眼刀疤男,原本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惊讶,抬手一指刀疤男,道:“你,你是……” “忽”的一下。 我只觉得身边刮起一股风,那风道很大,差点眯了我的眼睛。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刀疤男已经在水阳文的面前,他的手正掐着水阳文的脖子。 水阳文的脸憋得通红,双手在空气里不停的挣扎,他似乎想要抓住刀疤男,可任凭他胡乱的抓扯,就是碰不到刀疤男分毫。 我有些疑惑。 水阳文的手怎么会在刀疤男的身体里穿过去而触碰不到他? 难不成这刀疤男是鬼? 不会啊。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人气,如果他是鬼的话,不可能逃脱掉我的眼睛。 可,水阳文的手在触碰到刀疤男的时候,明明他的手就像是触碰到了透明的空气一样,直接穿梭过去。 就连水阳文的双眼里都充满了惊异之色。 刀疤男猛的一甩手,直接将水阳文甩飞出去,要不是身后的红衣厉鬼挡住,水阳文就要撞到树上了。 “你敢欺负我主人。” 红衣厉鬼不由分说,冲着刀疤男飞身扑来。 刀疤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又朝着我走来。 就在红衣厉鬼快要飞扑到他身上时,刀疤男很是随意的一抬手,手背朝身后一甩,一道黑气正中红衣厉鬼的面门。 红衣厉鬼吃痛不已,跌落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翻滚着,在一阵阵痛苦的嘶嚎声中,身体逐渐消散在空气里。 魂飞魄散! 水阳文看着这一幕,脸上多了几分的愤怒之色,道:“罗刹门的人,果然下手毒辣,你可知道,我养一只红衣厉鬼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嘛,你居然杀了它?” 刀疤男已经来到我的面前,瞥了一眼水阳文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养鬼的人,尤其是你这种养红衣厉鬼的人,我最最痛恨的就是,女干鬼的人,尤其是你这种让红衣厉鬼怀上鬼娃的人。” 一针见血,指出水阳文的阴暗一面。 这让水阳文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刀疤男接着道:“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干着为人不耻的事,我真是为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感到丢脸。” 水阳文气极败坏,颤抖着手臂,指碰上刀疤男,道:“你,你……” 他的话终是没有说完。 刀疤男又一甩手,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到水阳文惊叫一声,他的手上喷出鲜血。 吃痛不已的水阳文,满面狰狞之色,捂着手臂,呲牙咧嘴道:“好,好,咱们走着瞧。” “赶紧滚,再不滚,我要的就是你的命了。” 水阳文也顾不上过多的谩骂,如逃兵似的,狼狈不堪的转身就朝着远处跑去。 此时,路边的树上正扎着一把匕首。 “哥,哥,爷爷没事,他老人家居然还在睡觉,都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我和刀疤男走进院子。 几个人扶着一个年长的老头已经站在院子里。 看着烧成黑炭的树木,老头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惋惜之色。 “爷爷,你没事吧。”刀疤男上前询问,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奇,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关心。 老头摇摇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刀疤男道:“我会查清楚的,不过,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还有他的……” 刀疤男平掌指我,又想要朝我身后指去,可五方鬼已经回归到我的掌心之中,自然不在这里,他只得将手掌收回,道:“他的朋友。” 老头看了看我,不住的点点头,道:“多谢小兄弟搭救,我叫赵天骄,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道:“梅十五。” 老头点点头。 女孩开口道:“我叫赵艳艳,谢谢十五哥救我爷爷。” 我点头示意。 刀疤男看着我道:“我叫赵日久,幸会。” 刀疤男说话间冲我抱了抱拳,我也赶紧行一礼回敬。 “这院子都给烧成这样了,怕是不能住了。”老头依旧有些惋惜,不住的摇着头。 赵日久道:“明天我们搬到新家去住,我安排人将这里重新收拾收拾就好。隔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再回来。” 赵天骄道:“也只能如此了。” 赵日久再次看向我道:“今天的事就多谢梅兄弟了,以后在泉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尽管开口,今天,我们就不便留各位了,改天我会亲自请各位吃饭以表感谢的。” 我道:“赵兄弟不必这么客气。” 说罢,赵日久与赵艳艳扶着老爷子就往院子外走去。 当他们走到门口处时,赵艳艳猛然回头,道:“十五哥,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我点点头。 待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几人也踏上回去的路。 来到郭向阳的别墅,天已经微微亮了。 一夜未归。 郭向阳竟然一夜未睡,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着我们的到来。 “十五,你们没什么吧?” 我笑道:“没事,郭老板真是费心了。” 郭向阳道:“没事就好。你们这一晚上也没有睡吧,抓紧上楼休息会吧。” 我嗯了一声。 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对了郭老板,你认识一个叫赵日久的人吗?” 郭向阳微微一愣,想了想,摇摇头道:“不认识。” “那,赵天骄呢?” 郭向阳眼前一亮,道:“哦,你说赵天骄啊,认识,他是泉城公交公司的董事长,泉城所有的公交都归他管。” 公交公司的董事长? 这么说来,赵艳艳经历的事,兴许跟赵天骄有关。 “你能跟我讲讲关于赵天骄的事吗?” 从郭向阳这里我得知,赵天骄的本事不小,旗下的资产更是不可估量,只可惜他的儿子被人害死,至今也没有找到凶手。 至于赵艳艳的母亲,也死了,死得也是很蹊跷,同她父亲一样,也未曾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郭向阳叹口气道:“一切都是命数,命数使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