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正前方出现一丝光亮的时候,我们这才看到另一端的洞口。 顺着台阶一路往上走去。 很快,我们就从这个洞口里走了出来。 在没有来到洞口前,我们就听到了外面有打杀声。 也不知道这个洞口究竟是通向哪里。 当我们从洞里出来后,这才发现,原来我们还在那个院子里。 只是,这个洞口在西北方向,刚好与之前进去的洞口成对角。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我们也能看清眼前的状况。 厮打在一块的,正是路遥他们,而对方就是候天文带来的人。 当看到我们的身影,候天文显得有些意外,他双手一抬,厉喝一声,所有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路遥他们几人缓缓的向我靠来。 看得出来,他们也有些精疲力尽了。 张怀山咽了一大口唾沫,道:“十五爷,真没有想到,这候天文这么阴险,居然带来这么多人,我们拼尽全力在外面抵挡了一阵,可无奈他们人太多了,实在没有办法,还请十五爷恕罪。” 我摆摆手道:“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马力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么的不是东西,这么多人打我们几个,一点武德也不讲。” 我轻拍着马力的肩膀,只是笑了笑,而后,朝前方走了几步,与候天文对峙而立。 候天文道:“你小子命还真大,居然没有死在里面。” 我道:“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 “好个伶牙利齿,不过,就算你们再能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除非,你把阴珠交出来。” 我笑笑,道:“还真没有谁敢这么跟我说过话,你是第一个,我想,你也将是最后一个。” 候天文道:“暂且不谈你伤我儿子的事,即便是在这水城,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小子,识相的话就将阴珠交出来,不然,可就别怪候爷手里的这把枪了。” 说着话,候天文从怀里拿出一把手枪。 看到这手枪,我不禁一愣。 这是我学艺以来,第一次见到枪。 在我的意识里, 像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触碰到这些东西,今天看来,世上本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自己想不到的事。 “我看谁敢动我们十五爷!” 随着另一个声音的响起,院子外又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着门外看去。 当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也不禁觉得有些意外。 来的人正是陈丰。 候天文看着陈丰,也略显惊诧,道:“陈天师,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丰看了一眼候天文,眼神里尽是轻蔑之色,道:“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候天文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陈丰抬手打断他的说词,道:“是郭老板让我来的,毕竟这个地方被郭老板盘下来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地盘上有杀戮的行为出现。” “什么?这地方,郭老板他……” “关于郭老板的事,你还不够资格打听,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候天文心有不甘,他又转头看了看我,道:“可是,那阴珠……” 陈丰道:“你是想跟郭老板为敌了吗?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候天文摇着头,道:“要不是郭老板出手,神医怎么可能会接纳我儿子,这份人情还在这里,我怎么能与郭老板为敌,可是……” “别再可是了,郭老板也快来了,要是让他知道,是你带人在这里闹事,你认为你儿子还有救吗?” 候俊是候天文的软肋,一听到这话,候天文立马就没了脾气,他把枪重新收回到怀里,虽没有再说什么,但在临走前,还是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待他离开之后,陈丰这才关切的问道:“十五爷,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道:“多亏陈哥出手相助,不然,我们可能还真就遭了候天文的毒手。” 陈丰笑笑,道:“这是郭老板的意思,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特意让我带人过来解围的。” “郭老板?”我一凝眉头。 郭向阳不过是一个生意人而已,他怎么可能会预知未来之事呢? 陈丰道:“很多事情,我也无法向你解释,你只知道这是郭老板的意思就行了。” “那还请陈哥回去后,代我向郭老板道声谢。” 陈丰摆摆手道:“难道十五爷不想亲自去跟郭老板说声谢谢吗?” 我一皱眉,有些不解。 陈丰道:“郭老板有话想要跟你说,特意让我带话给你,如果你有时间就到泉城走一趟,他在那里等你。” 自打赵二虎跟我提及过郭向阳之后,我就一直盘算着要跟郭向阳见上一面,没想到,他也有此意,这倒是真得双向奔赴了。 “成,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我就一定会亲自登门道谢的。” 陈丰笑笑,双手抱拳,冲我行上一礼道:“我们在泉城静等十五爷的电话,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欢迎。” 我也向陈丰还一江湖礼。 陈丰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人离去。 既然阴珠已经得到,那就是该我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本来我是打算将阴珠交给钟魁山的,但钟魁山怕自己驾驭不了阴珠,特邀请我同他一起回家去破解画中之谜。 我也不好推脱,只得跟着他回去。 我们再次站在画前,画中的女子依旧在低首哭泣。 我将阴珠拿出来,往画中女子的腰间一放。 阴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马剧烈的晃动起来,珠内也源源不断的散发出绿光,那绿光顺着女子的腰带游走,原本还是白色的腰带一下子变成了绿色,而那腰间,也有一颗珠子形成。 待这一切做完,阴珠也停止了律动,我将阴珠收好。 画中的女子居然神奇般的抬起头来,她的面容姣好,也不再哭泣,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两手扶在腰间,冲我施一礼,而后,立在画中,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再看旁边的残花,也逐渐的恢复成最美的状态。 那女子腰间的珠子熠熠生辉。 我想,这也该算是完珠归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