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钟魁山,道:“李瞎子也去了王聪那里,他跟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就过来看看。” 钟魁山不解,道:“他说了什么?”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钟魁山想了想,不禁笑道:“李瞎子是在暗示你,这肯定跟他们青衣派的老猴子有关系。” 我没能明白,道:“什么意思?” 钟魁山解释道:“一山不容二虎,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对于这两句短语,我是明白它的意思,但要是放在我们现在的对话中,我却不能够了解他的深意。 钟魁山似乎也看得出我的疑惑,他又是一笑道:“我们水城,三派相铺相成,又相互牵制,一山,代表的就是我,二虎也就是赵大虎兄弟俩,而这个猴子正是老猴子候天文,想必他也知道了你要打掉麒麟派的消息,所以,他想来个渔翁之利。”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是我不能够清楚他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钟魁山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人应该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我一愣。 还未开口说话。 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进别墅里。 “钟老板,别来无恙啊。” 我会转过身去。 一道人影进到大厅。 这人的个头不高,身材倒是有些肥胖,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只是这肥头大耳的模样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每一个都要高出他好多。 钟魁山看着此人,轻声对我说道:“他就是侯天文。” 说罢,钟魁山也露出笑容,对着候天文说道:“老猴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候天文径直来到我们的面前,二话不说,从我面前一掠而过,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接坐到沙发,跷起二郎腿,身边的西服男立马掏出一根雪茄递到他的口中,另一个西装男早就准备好了打火机,给他点燃。 候天文悠哉悠哉的抽上一口,深深的吐出一个烟圈,这才侧脸看向钟魁山道:“我听说我们水城来了一个小毛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反正是把我们水城搅得乌烟瘴气的,我早就想去找你聊聊天了,无奈我这身上要事重多,也没抽出时间,这不,今天刚好抽出空,又听着你和麒麟派有私人恩怨要解决,我就过来看看。” 说着话,他的目光就定格在已经死去的赵大虎身上,他道:“吆呵,那不是向来不可一世的赵大虎嘛,好好的床不躺,怎么还躺在地板上了?” 候天文冲着身边的人说道:“去,把赵老大叫起来。” 钟魁山一抬手道:“不用叫了,他已经死了。” 候天文微微一愣,制止住身边人,用一种很是惊讶却又显得并不是那么惊讶的语气说道:“什么,死了?他怎么可能是死呢,他可是老虎啊,森林之王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难不成我们水城还真来了狮子?” 这个老家伙,说话倒是挺有水平。 骂人不带脏字。 让人听了极其的不舒服,但,还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钟魁山微微一笑,道:“狮子有没有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头狮子是敌是友。” 侯天文皱了皱眉头道:“何为敌,何为友?” 钟魁山大笑一声道:“大夏有句古话,识实务者为俊杰,狮子都是森林之王,即便是百兽之王的老虎都要俯首称臣,更不要说那些阿狗阿猫还是淘气的猴子了,如果有哪个动物不服的话,下场肯定堪比这只老虎。” 候天文脸色一变,他将雪茄甩给身边的人,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魁山道:“候老板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候天文哼了一声,道:“自我接手青衣派之时起,我们水城就只有我们三个主人,如今麒麟派已灭,怎么说这水城也要一分为二,只要有我候天文在,谁也别想一手独大。” 钟魁山道:“此言差矣,以前是三足鼎立,以后也一样是三足鼎立。” “三足鼎立?”侯天文蹙着眉看了一眼钟魁山,抬手指着地上的赵大虎,说道:“怎么,一个死人也想跟我们争地盘?你认为他还有这个资格?” 钟魁山笑笑,转头看向我,毕恭毕敬道:“那就要看看我们这位十五爷的心情了,他只要说有资格,必然就有资格。” 候天文将视线挪到我的身上,他上下打量我一番,不屑的说道:“他就是梅十五?我看着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罢了。” 说着话,候天文又看向钟魁山,道:“老钟啊,你我都是半百有余的人了,我们吃过的饭可比这小子走过的路都多,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 钟魁山没有接话。 我抚摸着灵猫开了口道:“张怀山,如今麒麟派已经没了主人,以后你就是麒麟派的掌舵人,目前,你先代理着,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就让你做这水城的金门大哥。” 听我这么一说,候天文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他再次看向我道:“小子,大话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行。” 我道:“不知道候老板为什么这么说?” 候天文冷哼一声,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想称霸整个水城?真是想得美,单不说别的,就我候天文一句话,今天,这个别墅里的一个人也别想出去。” 我轻笑。 一旁的张怀山往前一步,冲我一抱拳,道:“十五爷,你既然这么看得起我张怀山,我必然不会让十五爷失望。” 说罢,他来到候天文的面前,说道:“老猴子,别人不知道你几斤几两,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麒麟派还没有倒,黄旗派的老大哥也在这里,还没有轮到你放肆的地步吧。” 候天文哈哈一笑道:“鱼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你不会不懂吧?” 张怀山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候天文道:“如果你们还有命走出这个别墅的话,你们就要称我一声候老大了。” 此时,钟魁山的手机响了起来,在他接听的过程中,脸色变得尤其的黑暗。 放下手机,他恶狠狠的看着候天文道:“你小子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