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不愧是一个生意人,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之前他还对我特别客气,如今见到赵二虎,他又转变了态度,这着实让我有些反感。 当然,我也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面子和钱,什么都不是。 赵二虎斜睨我一眼,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的嘲笑。 我并没有理会赵二虎。 虽然我不知道童心是不是真得能将王子救过来,但通过之前我所见识过的她的本领而言,我还是绝对相信她的。 很显然,童心也有些厌恶两人的姿态。 她双手抱着棒棒糖,很随意的走到赵二虎的身边,她甚至看都没看赵二虎,只淡然的自言自语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事害的人,居然还有胆量来观摩,我真是佩服某些人。” 话不经意,听者却有了心。 赵二虎不由的一皱眉头,盯着童心道:“这个野丫头是谁?说的是什么话?” 童心停下脚步,她歪着脑袋看向赵二虎,不悦道:“我最讨厌别人叫我野丫头,你得罪我了,要是不向我道歉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赵二虎并没有把童心放在眼里,轻蔑的看着童心道:“在水城,还真没有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童心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吗?” 赵二虎冷哼一声。 他又看向王聪,道:“王老板,你是不打算救你儿子了吗,怎么请来这么些个没用的人?” 王聪的脸也立马拉了下来,赔着笑脸对赵二虎说道:“她不是我请来的,我也不认识她,我只是让十五来家里,谁知道他带了这个女娃子。” 说着话,王聪看向我道:“十五,带人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抬手挠挠头道:“王老板,我带人来是帮你忙的,你要是觉得赵二虎能帮到你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 王聪还没有表态。 赵二虎便开了口道:“别介,既然来了,那你就先给王公子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样的本事。” 童心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将棒棒糖从嘴巴里拿出来,说道:“毒是你下的,你既然都来了,干嘛还让我们动手?” 赵二虎一愣,道:“小姑娘,你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童心嘻嘻一笑,道:“难道你忘了吗,那天在酒吧里,不是你把那杯酒递给我的么,还说让我送给王子,我很感谢你帮我教训他,但出了事,你可不能不认啊。” 赵二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道:“胡说八道,我何曾去过什么酒吧,再者说,以我现在的身份,我会去那种地方吗?” 说着话,赵二虎又看向王聪,道:“王老板,你可千万别相信她说的话?” 王聪此时也不知道谁对谁错,本来他对赵二虎就有些怀疑,要不是有求于赵二虎,他也不会极尽谄媚的恭维着,如今这事态有变,王聪的态度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小姑娘,你说明白一些,你真得确定,让你送酒的人是他?” 童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虽然酒吧的灯有些暗,但他的脸我还是看清了,就是他,他还说要帮我好好教训王子呢,他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我才懒得给王子送酒呢。” “你……”赵二虎气得嘴唇发紫,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童心依旧笑嘻嘻的。 王聪冷下脸来,看着赵二虎道:“原来真得是你对我儿子下的手,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赶紧把我儿子救过来,要是你不救,我一定动用我的关系,让你们黄旗派从这水城消失!” 一听到这话,赵二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他的双眼阴翳着,死死的盯着王聪。 许久,他才冷漠道:“王老板,我也不过是看在这几年我们相处友好的前提下过来帮忙,如果换作是别人,我才懒得出面,如今,你因为一个小丫头说的假话,就对我这么不敬,既然这样,我们也就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当然,丑话我也要说在前头,我不管你动用什么样的关系,我们黄旗派都不可能因为你而倒下。” “相反,失去我们黄旗派的庇佑,我倒要看看你们王家还怎么在这水城立足。” 说罢,赵二虎扭头朝车前走去。 当他的一只脚迈进车中时,他又转过头来,看向童心。 “小丫头,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童心只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回应。 待赵二虎离开,王聪这才又恢复常色,与之前的冷漠不同的是,他好像对我也开始热情起来。 “十五,你找到帮王子的办法了吧?” 我真得很反感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但应了他的差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王聪立马喜上眉梢,道:“我就知道你有这本事,走,我们先进屋。” 王聪话音一落,邹齐就忙上前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我们众人礼让进屋。 “不瞒王老板,我的这位朋友就能帮到王公子。” 进到房间里,我将童心介绍给王聪。 王聪上下打量一番童心,眼神里尽是质疑。 我道:“这样,让邹伯带我们先去王公子房间,等我朋友将王公子医治好之后,我再同你详谈。” 王聪虽有些不信任,但还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邹齐在前面带路,直到来到王子的门前,他才停下脚步。 只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房门打开,而是回身看着我,意味深长道:“十五,如果救治王子对于你来说,是一件棘手的事,你们完全可以放弃,不用顾虑太多,我可以帮你们在老爷面前请情的。” 我不知道邹齐说这番话的用意,只以为邹齐是对我们不太信任。 我笑笑道:“放心吧邹伯,没什么问题的。” 邹齐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复杂,没有再说什么,只将房门打开。 我和童心走了进去。 邹齐道一声,有事叫我,便将房门关上。 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王子,童心饶有兴致的一笑道:“我觉得他还是躺在这里比较可爱。” 我道:“为什么?” “至少这样,他就不用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