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话落的刹那,战争热诚五倍强化突破极限。 周身是血火燃烧,他在点燃自己的真元、血肉与生命。 每一寸肌肤都被火焰舔舐,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中沸腾,如同浴火的凤凰,绽放出最后的绚烂。 大汉猛地怔住,眼中满是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燃烧着鲜红火焰的血人,大声吼道: “你疯了!” “来,与我接着打!” 顾恒不理大喊,低沉厚重的声音如擂鼓般响起。 顾恒的速度与力量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暴增,他再次挥拳,那拳风呼啸,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这一次,每一次拳峰碰撞,都有气柱如汹涌的蛟龙般激射向四周,地面之上仿若有对撞机在疯狂对轰,尘土飞扬,碎石四溅,整个场地都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颤抖。 乾皇站在太和殿上,怔怔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口中喃喃道: “朕确实不如他!” 将气力压制在初境的大汉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被打得连连后退。 他的上身通红如血,浑身炽热如烈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承受着烙铁的炙烤,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双方的拳峰碰撞愈发密集,如急促的擂鼓,声声震耳。 然而,燃烧一切终究是有尽头的,顾恒终于来到了极限。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苍白绝地的雪山之前,回到了那垂垂老矣、毫无力量的绝望时刻。 大汉停下了手,他的神情中既有对顾恒的惋惜,又带着一丝对其气魄的狂热: “一线天强者无数,即便是在榜的天骄也无人有你这等气魄。 现在我愿称你为蜕凡之下第一人。” 顾恒跪倒在地,头颅低垂,目光扫视着四周。 他还有最后的手段,不过那是要留着对付法寂的。 他已经打得够多了,生命也如同风中残烛,即将走到尽头。 地境与先天之间那仿若天堑的差距,这还是方外之人不是本体降临,无法发挥圆融之身,但即便如此依旧不是他轻易能够跨越的。 他强行撑起身子,感觉浑身的鲜血已经流干,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看着面前的虬髯大汉,声音嘶哑地说道: “别忘了你的承诺!” 说完,他转而看向半空的法寂,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仇恨与决绝。 不知为何,场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那恐惧如冰冷的蛇,沿着他们的脊梁缓缓攀升。 大汉盯着顾恒周身出现的火焰,这火焰看起来一点也不刺目,平平无奇,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然而下一刻,退去所有力量的顾恒仿佛瞬间恢复了巅峰,那股力量磅礴而神秘,不似人族能够掌握,仿若来自天外。 “这是什么?” 法寂目光惊恐地看着重新燃烧起来的火焰,下意识地询问。 顾恒嘴角咧起,露出森然的牙齿: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战争热诚之下,神性业火熊熊燃烧。 这是顾恒第一次完全释放神性,刹那间,仿若天神降临,那股天神一般的威压如汹涌的海啸般,震慑着在场所有人,令他们呼吸困难,灵魂颤抖。 下一刻,法寂瞳孔猛地一缩,顾恒的拳峰居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撼岳!” 顾恒大喝一声,那苍老的身躯如同流星划过天幕,法寂毫无抵抗之力,如同老狗一般被轰入了大坑中。 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拳再度轰来,他又像破布娃娃般被轰飞出去。 法寂下意识地抬起权杖,金光闪耀,快要化作实质的佛像挡在了他身前。 这一拳轰在佛像上,佛像瞬间被轰成了碎光,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三道幽绿色磐石符箓瞬间挡在法寂身前,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接顾恒的拳峰。 半空中,儒生想要出手相助,但看着眼前如铁塔般的大汉,终究是没敢轻举妄动。 有句话说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武夫对儒生有着天然的克制。 法寂手中印诀不断变换,旋即金钟浮现,护住自己,天空中降下一道道佛光,如金色的锁链般想要彻底压制顾恒。 但这一切在神性业火面前都是无用之功,所谓的压制之力,在这恐怖的火焰下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撕裂。 顾恒的拳头如破竹之势,打碎一层又一层的防御龟壳,直接冲到法寂面前,轰在了金钟上。 眼前的少年嘴角咧开,露出癫狂的笑容: “你肯定是有底牌的对吧!为什么不用?” 法寂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此界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他确实有底牌,但那不是用来对付顾恒的啊! 就在金钟将要破碎的刹那,他声嘶力竭地大喝道: “慈心法师,还请快快出手!” 远处,观战的众人中,一位带着斗笠、身着素色尼姑袍服的人影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