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不慌不忙,朝皇上拱拱手,露出神秘之色:“小民若无真凭实据,怎敢闯这个是非之地,皇上,小民有宝贝要送给皇上。” “皇上什么宝贝没有见过,萧辰你不要在此妖言惑众,蛊惑皇上。”沈逸飞忍了很久,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尚书大人,你为何如此焦急,难道你也跟军粮遗失一案真的有关系?”萧辰看了过去,一脸不屑。 “胡说,本官一向清正廉明,岂能做作奸犯科之事?”沈逸飞也怀疑军粮遗失跟沈家沈啸天有关,急忙想划清界线。 “既然你跟军粮遗失无关,那就请退到一边,在下会慢慢将此案审理清楚,还受冤者一个公道。” 萧辰义正词严,神色凝重。 “萧辰,朕在此,只要你拿出真凭实据,朕会为你做主的。”景帝一直被沈家挟持,其实他很想削弱沈家的实力。 “小民谢过皇上,那小民这就将宝贝送给皇上,还请皇上笑纳。”萧辰转身望向了大厅外,用力拍了拍双掌。 只见从外面进来了一辆大马车,拉车的马早被牵到了一边,马车是被萧家的数名家丁合力推到院中而来。 马车上面,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箱子里面也不知何物,似乎暗藏着乾坤。 沈家下人纷纷将马车围住,沈瀚目前仍然还是锦衣卫指挥使,他拔出了绣春刀大声疾呼:“加强戒备,保护皇上。” “沈大人,你也太敏感了,不过就是一只大木箱子而已,对任何人造成不了伤害,在下说了,那是要献给皇上的宝贝。” 萧辰面带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萧辰,到底是什么宝贝,你打开让朕看,若是故意糊弄朕,休怪朕法度无情。”景帝显然也是迫不及待,想看萧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辰命家丁将木箱子四面打开,只见箱子里并未有什么宝贝,而是两个男子端坐在里面,均是脸上蒙着布,看不出是何许人也。 “小心刺客,保护皇上……” 可能是职业病使然,沈瀚见此情形,第一举动就是要保护皇上。 “沈大人,你也不看看,车上之人自己性命都难保,哪里还伤得了别人?”萧辰笑沈瀚太过小题大做,草木皆兵。 “萧辰,这就是你所说的宝贝,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欺君之罪?”沈放来兴致了,若非萧辰搅局,这一刻他早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呵呵,这二人才是大夏宝贝,为了大夏江山誓死不屈,不为强权所动,有他二人,军粮遗失案马上就可水落石出。” 萧辰冷笑着,声音略显苍凉。 “萧辰,你耍什么花样,车上二人到底是什么人?”景帝急着想揭穿真相,于是冷声催促。 萧辰命家丁将二人搀扶下来,一群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在周围戒备。 二人解开了脸上的黑布,颤巍巍地朝景帝跪下。 “罪臣楚慎……” “罪臣楚行……”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楚慎? 楚行? 他们二人不是都死了吗? 沈家等人无不是心惊胆战,这二人难道是死而复活,前来复仇索命? “楚慎,楚行,你二人随定南王出征北疆,却因为你们失职,导致萧家军错失良机,以至于全军覆没,你二人可知罪?” 景帝痛心疾首,之前只是以为这二人已经惨死,现在却发现他们就在眼前,一时间心中大怒。 “皇上,我兄弟二人却有失职,可是这一切皆因为沈家而引起的,小人在运粮途中,遭遇他人下毒, 导致军粮军卒全部中毒,小臣眼睁睁看着粮食被运走,却无能为力,沈家偷走粮食,倒打一耙,言称罪臣投敌而去。” 楚行跪在地上,双耳缠住白布,仍然可见血迹斑斑,楚行解开白布,两耳光秃秃,甚是吓人。 “沈家人挟持小臣,想让小臣屈服,竟然割下小臣双耳和身上肌肉剁成馅包成包子去陷害他人,求皇上为小臣做主。” “楚行,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官这就杀了你,为北疆阵亡的将士报仇。”沈瀚手举绣春刀,瞬间到了楚行跟前。 “沈大人,你想杀人灭口吗?”萧辰跃到楚行身前,将沈瀚挡住。 “沈瀚,你若是清白的,为何如此激动,还不退到一边。”景帝表面威严,内心却激动无比,看来萧辰还有点本事。 沈瀚碍于皇上,只得退到了一边。 沈啸天此刻还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皇上,大声哀嚎:“皇上,此乃萧辰诡计,小人是一良民, 皇上难道忘记了,前年天灾,还是小人打开了沈记粮行,为灾民发放赈灾粮,帮助了灾民度过了饥荒。” 景帝犹豫了,沈啸天的确为他分忧过。 那时候北疆匈奴猖獗,大夏久旱无雨,大夏民间饿殍遍野,死者无数,若非沈啸天开仓放粮,后果不堪设想。 “沈啸天,你也不要忘了,天灾过后,皇上给了你多少优惠政策,你赈灾的粮食只怕早已经成倍的赚回来了吧?” 萧辰担心皇上动了情而心软,急忙拦住了沈啸天的话头。 “前一段时间,匈奴大军压境,家父奉旨出征,带走了六个兄长,若不是你黑心截了军粮,大夏何至于会败, 萧家定南王与六位世子又怎么会战死沙场,你如此行径,是人神共愤,罄竹难书。” “你,你胡说,你有何真凭实据,老朽只是一名商人,楚大人押粮队伍两千多人,老朽纵有此心,也无有此力。” 沈啸天此刻唯能做到的便是装可怜,卖惨,总之是要皇上怜悯。 “沈啸天,你家里好像还有一家药铺吧,据我所知,沈记药铺里面藏有大量类似于蒙汗药的药物, 你便是利用这些药物,让楚大人的运粮队伍所有人都晕倒,然后趁机劫走粮食,之后将所有人带走,进行加害。” 萧辰小声分析着来龙去脉,条理清晰。 “萧辰,你真会说故事,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老朽如何能够做到滴水不漏?”沈啸天慢悠悠站起,眼露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