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知道,自己现在若是出去,肯定会给沈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尽量配合沈瀚,只等着沈瀚为他安排去路。 在影子饥肠辘辘的时候,沈瀚带着人来了,并且带来了好酒好菜。 影子迎上去,甚为激动:“沈大人,你能够过来,在下感激不尽,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我能够面见皇上?” “还是先吃完饭再说,皇上现在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顾得上你,另外你自己捅了大篓子,你难道不知道?” 沈瀚满脸暗沉,故作惊讶地反问 影子只得先埋头喝酒吃饭,不消片刻工夫便是酒醉饭饱,影子用手抹抹嘴,小声问道:“沈大人,在下哪里有做错吗?” 沈瀚轻声叹气:“本官让你挟制穆逢春将楚慎弄死,你偏偏要自己动手,你可知道带来多大的风险?” “啊?”影子感觉冤啊! 当时不过是跟萧辰在交手,谁知萧辰突然闪开开,以至于一掌正中楚慎心口,导致楚慎中了他的寒冰掌。 “沈大人,你要的就是一个结果,那便是楚慎死,现在楚慎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夏国,练过寒冰掌的武功高手屈指可数,萧辰一定会利用这个线索查下去,万一查到了你这里, 你能够保证不泄露一点点秘密出去吗,本官担心的就是这些,昨晚到现在一直是惴惴不安。”沈瀚道出了心里话。 影子吓得离坐,跪在沈瀚的面前:“沈大人,在下跟随你好几年了,对你是忠心耿耿,就算落入他人之手,我也会守口如瓶。” “除非你永远的闭了嘴,否则我很难相信你会做到守口如瓶,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沈瀚眉头一凝,立刻便动了杀心。 影子苦笑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自始至终,你对我都有提防,沈大人,我为你背叛了师门,你是不是太过翻脸无情。” “对待你这样的江湖中人,我能够跟你讲什么情面,京城锦衣卫中像你这样的高手如云,多你少你,毫无意义。” 沈瀚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想杀我,也绝非那么容易。”影子话罢,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沈瀚的椅子往后退出几步,一挥手,三名锦衣卫从身后杀了出来。 以影子的实力,这三名锦衣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此刻,却无法运功,刚才喝下的酒,吃下的饭菜均被下了毒,此刻的影子最多称得上是江湖小混混。 影子败了,被三名锦衣卫收拾得服服帖帖,奄奄一息。 “沈大人,现在就了结他的性命吗?”一名锦衣卫问。 “等本官走了之后,你们再将他杀死,之后一把大火烧掉这里的房子,记住了,不留痕迹,做得天衣无缝。” 看着近似死亡的影子,沈瀚知道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于是打算离开。 他要急着去宫中,面见皇上,昨晚楚慎被杀之事若是一直瞒着皇上,很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沈瀚离开之后,民房里只剩下了影子和三名锦衣卫。 影子慢悠悠睁开眼睛,苦笑道:“各位兄弟,我等之前一起出生入死,我希望你们念及一点情面,给我一个痛快。” “影子,你死了后不要怨我们兄弟三人,这全是沈大人和他堂兄的意思,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来世投胎,还是做一个好人,不要再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了。”一名锦衣卫举起了手里的绣春刀。 此刀下去,影子立刻便会身首异处。 只可惜,他的绣春刀刚刚要落下,突然飞来一把飞刀,飞刀刺中锦衣卫手腕。 锦衣卫一声哀嚎,手里绣春刀落下。 便在此刻,一条黑影冲到,绣春刀被黑影抓在手里,只见黑影从锦衣卫面前侧身而过,绣春刀便划过了锦衣卫的颈子。 另外名锦衣卫见此情形,同时举刀刺向了黑影。 黑影身子在半空来了一个翻转,手里的绣春刀好似长了眼睛似的,两名锦衣卫颈子均是露出一条红线,往后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影子胆战心惊。 难道又是来杀自己的人? “不知阁下是哪方神圣?”影子挣扎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随时要倒下去一般。 黑衣人并不说话,突然出手点了他的两处穴位。 很快,影子晕倒。 黑衣人身后也冒出了一名黑衣人,他们待黑衣人出去之后,举起了火把将屋子点燃,之后从屋子后面匆匆遁去。 萧辰从萧府出来,一路小跑,来到一处极为简陋的胡同里面。 在他离开之前,楚慎给了他一个地址,地址是三嫂程樱留下了,便是等着萧辰赶往那里与她会和。 萧辰感到了胡同里,胡同口有一戴着斗笠的人在那里蹲着,看到萧辰赶紧迎上前。 “七少爷,是我,灵儿。”斗笠人将斗笠往上抬了抬,露出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灵儿,三嫂程樱的贴身丫头,从小也跟着程樱舞枪弄棒,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我三嫂呢?”萧辰急忙问道,也不知道三嫂有没有找到昨晚在大牢中出手杀害楚慎的高手。 “七少爷,情况有些紧急,你还是随奴婢一同前去,奴婢边走边跟你讲。”灵儿将斗笠拉下,几乎遮住了一整张脸。 萧辰用一脸将脸捂住,跟在灵儿的身后,往胡同深处走去。 “少夫人去找杀害楚大人的高手,正好碰上了有人要杀人灭口,于是少夫人救下了此人,却不料此人身中剧毒与重伤, 无奈之下,少夫人才命奴婢回到了府上将穆神医悄悄请了出来,现在穆神医在跟此人治病,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灵儿急匆匆赶路,却丝毫不影响她正常的语速。 “只要人在,我会尽力救活他的,这家伙太关键,楚家能不能沉冤得雪,便全要靠他了。”萧辰心里惊诧不已。 为何自己没有想到,却总是让对手提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