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顾沐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之前把灵牌送到顾家祠堂,是自己初到关口渡被旁人引过来的,并不知道顾家东院和西院的纠葛。 现在已经知道其中牵扯到顾廷柏,而且东院一件件的故意为难,她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顾沐云不再废话,从顾长水怀里接过两张灵牌,直接穿过顾砚山几人就走。 “拦住她!”顾砚山气得脸上的黑痦子直颤,他身后的四个顾家人立刻围了上来,把顾沐云圈在当中。 “顾沐云,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里去!”顾砚山大步走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顾沐云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迫不及待要对自己下手啊。 知道老娘是怎么穿越来这里的吗,那就是因为打架来的。 骨头里的血性加上怨气,顾沐云瞬间就化身怨鬼,是一刻都不能忍的。 尤其是这种明目张胆犯蠢的,就要让他知道脑袋怎么痛。 顾沐云站住脚,微眯起眼,只等顾砚山靠近过来,自己就用手中硬木做的牌位呼他一个满脸血。 可冲过来的是顾长水。 他护在顾沐云前面,对着顾砚山大吼:“今天你们想抢牌位,就先跟我打一场。” 顾砚山冷笑:“打了你又怎样,又不是没打过。” 他比顾长水高一辈分,年龄也大十岁,以前没少把顾长水按在地上打。 顾一石过来把自己儿子和堂妹顾沐云护住:“砚山,我们两院人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你别做得过份了。” 顾大伯和顾二伯也过来了,想把双方分开:“别乱来,有事我们去找族长来说话。” 此时大家都在气头上,顾砚山对上了年纪的顾大伯猛的一推:“谁跟你们去找族长,有事我们这就解决了。” 顾大伯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顾沐云在旁边扶住。 见顾砚山动手伤人,顾二伯怒了,一拳就打在顾砚山下巴上。 场面顿时混乱成一团,两方十个人挤在一段夹道里,你拉我扯,推推搡搡,虽然没有抡拳动脚,但动作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打起来。 小陆子抱着骨灰坛躲得远远的,一脸担心。 只听“哎呀”的一声疼呼,人堆里,正跟顾长水扭在一起的顾砚山突然摔倒在地,挣扎几下都爬不起来,很是狼狈。 周围人还推推搡搡,没有人去关心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沐云嘴角微微上扬,她刚刚一脚踢在顾砚山的腿部穴位上,让他吃了一个小小的闷亏。 就在顾沐云准备再次出手点住顾砚山的穴道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住手!”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顾沐云抬头望去,只见族长三太公带着一群族老匆匆赶来。 “三叔公……” 顾沐云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好笑,来得太及时了,就好像在旁边等着似的。 有人在前生事,有人在后捡桃,真是一场好戏。 “顾廷松,顾廷桦,你们竟然敢对同族动手,简直太不像话了!”三叔公脸色阴沉地呵斥道。 “三叔公,你们来得正好。” 顾沐云没让东院给大伯二伯编排骂名的机会,直接站出来道,“这个顾砚山无故惹事,我们正想找族长给我们一个公道。” “放肆!” 一身男装的顾沐云站在人群中,三叔公眉头紧锁,更怒了,“你看你穿的什么衣服,不男不女的,身为顾家女居然在顾家闹事。 今日你们偷入祠堂的事暂且不提,但若执意要将灵牌带走,那便是大逆不道之举!从此以后,顾廷柏便不再是顾家之人,更别想葬入祖坟!” 顾沐云闻言,心中一沉,却升起一股喜意。 好啊,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顾沐云早就看出来,西院的大伯二伯替自己赁房开医馆,也是在给西院找机会脱离苦海。 既然已经给了把柄,那就不得不用。 两边翻脸最好,这样不仅砍断东院对西院的控制,自己以后还能得一个干净利落。 三叔公话音刚落,顾沐云便冷笑一声:“今天的事不提,你们心虚就说不提,还不让进祖坟?吓唬谁呢!” 她猛地向前一步,直视着三叔公,毫无畏惧之色。 “当年之事尚未查明,你们逼得我父亲有家不能回,如今更是连牌位都容不下,这样一个小仁小义的顾家,祖坟不进也罢!” 说完,她转身面对众人,高声说道:“今日我就算是带着父母的灵牌走遍天下,也绝不会向你们低头!” 在场众人瞬间都呆了,顾长水低声道:“小姑姑真是好样的!” 顾砚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恶狠狠地瞪着顾沐云:“这可是你说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顾沐云没有去看脸黑如锅底的族长和族老,只点点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有脸有皮,懂礼义廉耻,说过的话算数。” 三叔公跺跺手中拐杖,他没有料到顾廷柏当年骨头硬,生一个女儿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当面就说出不入族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