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到聂清好感满了的提醒,饭后沈清梨钻回了房间想看看什么情况。 她慢条斯理喝着果汁,躺在椅子上调出关押聂清别墅的监控欣赏。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画面切换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套房。 因为晚上要和沈清梨的傀儡约会,刘清平熟练地给聂清做造型, 他在将男人的发丝烫成了慵懒的大卷, 经过这些时间的调教,聂清的形象焕然一新, 现在就如稚嫩的美少年一般清爽柔和。 加上他日常微红的眼眶,更增添了一丝脆弱的美感。 聂清顺从地穿上剪裁精致的礼服, 衬衫领口系着精致的领结,袖口的袖扣闪闪发光。 整个人看起来既矜贵又柔美,完全失去了过去的嚣张和戾气。 沈清梨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不错啊,真不错。 男人多捯饬捯饬也是可以赏心悦目的嘛。 这几个月,她将聂清关在了这栋别墅,他没有见过除了刘清平和傀儡外的其他人。 在外界,聂清的身份已经被她操纵的傀儡所取代。 曾经的黑道帝王,如今不过是她囚笼中的一只癞蛤蟆。 为了更好地完成计划, 沈清梨将一些特殊的“教育”方法传授给了刘清平。 她将一些声色场所“生意人”的经验提取出来传输给了刘清平, 他现在除了是外界“聂清”的左膀右臂之外, 在那间钉死了窗户的奢靡房间里,他也另一个聂清的看管者与教育者。 沈清梨不屑于对聂清使用精神控制洗脑, 她想知道,在这种的条件下, 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爱”上她到底要多久, 原来只要几个月。 * 刘清平看着镜中被自己精心打扮的聂清,嫉妒到发疯, 他开始日常讥讽, “你个杀人犯烂货。大小姐玩两次就能看清你的粗鄙本质。” 听见刘清平尖酸的话,聂清原本忧愁柔美的脸瞬间变得狰狞, 他得意又愤怒地瞪着他, “贱人,要怪就怪你没我好看,大小姐看不上你。” “不是你的东西别肖想,服侍我就好了!” “我没你好看?”刘清平惊悚一笑, 他伸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压着他的头按到了镜子边。 黄铜古董镜面瞬间映出两张俊美的脸庞,聂清甜美,刘清平英挺,两人美的各有千秋。 刘清平歇斯底里地大吼,“我哪里不如你好看?” 聂清挣扎起来,刚刚卷好抹好发蜡定型的头发又变得凌乱, “你这个疯子!” “清梨不喜欢你这种莽子!整容去吧你!” 聂清眼中充满怒火,却因为被关了太久身体苍白瘦弱,显得有些无力反抗的楚楚可怜。 屏幕外的沈清梨看的津津有味。聂清被改造的很成功, 以这副样子被关进监狱,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刘清平嫉妒地要死,但是因为大小姐的命令他不敢伤害聂清。 心中的痛苦与嫉妒无法发泄,刘清平在梳妆台上寻寻觅觅,最后狠狠砸碎了一瓶香水, 聂清尖叫起来,“你这个疯子!你赔我!” “你赔我!” 聂清一边说一边捶打刘清平,“清梨,她喜欢这个味道!” “你这个混球!” “一会我就告你的状!”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厚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香味,熏人到近似于毒雾。 两人察觉不到一般,继续争吵不休。 刘清平满眼通红,像一条凶狠地鬣狗那样盯着聂清,“你尽管去告!” “我今天敢砸你的香水。” “等大小姐玩腻了,我还敢打你!” 聂清生气地捶打着刘清平,“贱人贱人贱人!!!” “你敢动我下试试?” 两人正扭打的不可开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吱呀一声,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个穿着棕灰色羊绒衫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 看见打在一起的两人,“沈清梨”环起了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 若是往常,“沈清梨”一定会制止刘清平维护聂清,刷一点好感。但是在知道聂清好感已经满格的时候, 这个男人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嚼过的口香糖。 只想赶紧吐掉。 在看见沈清梨的一瞬间,聂清可怜兮兮地扑了过来,“清梨,刘清平欺负我!” “你看我手臂都被他掐红了。” 聂清撸起袖子,露出了白皙手臂上的几道红痕。 刘清平尖叫出声,“大小姐!他污蔑我!” “沈清梨”被两个男人尖锐的声音吵的耳膜疼, 她微笑着拿开了聂清扒在他身上的手, “既然身体不舒服,今晚先别出去吃饭了。” “好好歇着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聂清错愕片刻,随即眼睛里泛起水雾, “清梨,我不碍事。我想陪你吃饭。” “沈清梨”抱歉一笑,“我突然有事,没法陪你。” 说完,女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她突然停了下来。 聂清期待地看着她回转的身影,结果女人的目光越过他投到了刘清平脸上, 她薄唇一张吩咐道: “刘清平,来书房一趟。” 说完,女人关上门消失不见,屋内静的只能听见走廊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聂清像一块望妻石一样石化在原地,刘清平看着他嘴角泛出一丝得意又刻薄的笑。 他耀武扬威地对聂清比了个中指,“我就说嘛,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这种货色,大小姐一定是玩腻了。” 往日伶往常见两人打在一起,她都会训斥自己两句。但是今天,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牙俐齿的聂清,现在对刘清平的讥讽一言不发, 他蹲下来抱紧了自己的腿,嘴里喃喃自语,“明明说好今天要吃烛光晚餐的。” “就算有事,为什么不解释呢……” “为什么不哄哄我。” 聂清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他因为节食变得瘦弱白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看着十分可怜。 刘清平嘲弄地哼了一声,然后像个胜利者一般雄赳赳昂头走了, 重重撞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