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宴会。 水晶灯流光溢彩, 香槟杯中的气泡在跳跃, 桌花里的厄瓜多尔玫瑰和日本洋牡丹开的热烈…… 大厅内觥筹交错, 衣着光鲜的男女们正端着酒杯交际。 当沈清梨盛装出席的时候,她几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人好像在发光,又美像是一幅无瑕的油画, 静静地立在那里。 成为众人焦点的“沈清梨”手指掐紧,眼神闪过一丝无措, 【清姐,好多人看我,拜托你让我回去吧。】 沈清梨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怕什么。之前不是表现的很好吗?】 【可是…今天是大场面…】 【好了好了。你迟早要适应这种大明星生活。把胸挺起!头抬高!】 “沈清梨”不自觉照做。 【这样不就好多了吗?】 那晚,沈清梨让原女主接管了这具身体。 或许怨恨太深,女主非常疯狂, 她在商言身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并在沈清梨的诱导下做出了一些自己想都想不到的疯狂举动。 沈清梨将意识缩回脑海,看了一整晚的好戏。 从此之后,沈清梨时不时让女主弄出来放风,不过还是第一次独自让她面对这么大的场面。 女人在沈清梨的鼓励下慢慢走向宴会厅,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她是谁?” “真是个绝色美人啊……” …… 宴会的宾客们低声议论着,许多男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站在角落里的江岫白,也不例外地被她吸引。 今天的她,感觉很不一样呢。不像带刺的玫瑰,而像一朵清艳的百合。 虽然隔的很远,但江岫白似乎已经闻到了她的芬芳。 江岫白的目光追随着那个白衣女人, 心跳莫名地快了一拍。 白蔓枝站在他身旁,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变化。 她指节泛白,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水晶酒杯。 那种恶心又嫉妒的感觉像毒蛇一样在她心中盘旋, 怎么什么人都进来了! 这不是那个交际花吗! 当周围的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打听着沈清梨的身份时, 白蔓枝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她压低声音,对身旁几个女人恶意道, “你们不知道吗?她不过是个欢场的交际花罢了,听说手段很不干净。” “这次又不知道傍上谁了。” “交际花?” “真的吗?”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随即眼神中带上了鄙夷的嘲讽。 白蔓枝的语气越发刻薄, 仿佛生怕这些人不信, “她啊,之前跟商言有过一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正经。” 傲慢像毒药一样,从她的口中一字一句吐出, 她仿佛只要看到沈清梨被人鄙视,就能缓解心中的不满。 许多人听到这些话后, 原本对沈清梨的好奇与钦慕逐渐变成了鄙夷。 女人们的嘴角挂上了冷笑,再无一丝艳羡,只有鄙视和嘲弄。 男人们则是从最初的爱慕变为了带着几分淫邪的笑意, 仿佛看见了一件供人玩乐的玩物。 “真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原来也不过如此。” “呵,看来这位美人也是有些手段啊,才能混到这种宴会里来。” 几个年轻的男士站在一旁,低声议论,言语中充满了轻浮和戏谑。 就在这些人肆意议论、气氛逐渐变得嘲讽与轻视之际, 商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殷勤地走向沈清梨,挡在那些打量的目光之间, “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 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奢华光芒。 沈清梨目光淡淡地扫过商言, 微微一笑, “商先生,还真是巧。” 她的声音清冷如玉,带着些许疏离, 却让人无法忽视。 “沈清梨”已经不再害怕商言,现在想起这个给她带来了深重困苦的男人, 她的心中只有鄙夷。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跪在她脚下的样子。 真好笑,就是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毁了她一生。 难道软弱真的是原罪吗? 脑里一个声音适时响起,【软弱不是罪,恃强凌弱才是罪。】 【别怪罪到自己身上。】 【……】 沈清梨无奈苦笑,【那罪人可太多了。我这种不幸的蝼蚁,死了都没人帮我伸张。】 【终其一生被人玩弄戏耍。】 沈清梨看见她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都是一样的无力。 不过不同的是,与原女主这朵美丽而脆弱的鲜花相比,她的内核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巫婆, 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沈清梨恨不得掰开嘴给她喂饭, 她语气激烈, 【所以变强就好了!你不想再活一次吗?】 【你现在有我当靠山,怕什么?肆无忌惮再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