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 沈清梨站在公交站台等车。 她衣着素净,五官绝艳,是个令人惊艳的超级大美人。 但矛盾的是,这个女人气场强大,压迫感十足。 旁边没有一个人敢挨着她。 她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冷厉的神色,简直是个人形制冰机。 现在是上班时间, 公交站台已经聚集了一批人。 【宿主,你选择走原剧情了呀。】 【这趟公交,老人是心脏病。一会还要垫付挺多费用的。】 1688与沈清梨没话找话地闲聊, 沈清梨望了一眼不息的车流,没搭理它。 “噔噔噔噔,车辆已到站,请站稳扶好。” 沈清梨抬脚走上公交,她身边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屏障, 所有人都自觉地与她保持一米距离。 车辆驶入繁华地段,道路堵得水泄不通,红灯一片。 车厢里的人也跟着晃晃悠悠。 就在这时,公交车上突然响起一声惊呼, “大爷!” “您这是怎么了?” 终于来了。 沈清梨淡定地望了一眼,看见那个倒在地上提着鸟笼的老头十分不理解。 为什么要在早高峰挤这么拥挤的车去中心公园遛鸟。 你不犯病谁犯病? 老大爷缓缓倒在车上,坐在地上之前, 他尽量温柔地将手中的鸟笼放在地面。 这架势太像讹钱。 他附近的人都像遇见洗涤剂的油污一样散开了。 只有沈清梨相信这老头是真犯病, 她从车头走到了车厢中部。 沈清梨看着捂着心脏的老头淡淡道: “我已经打了120。” “您老放心,死不了。” 大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听见这话他放心地晕了过去。 沈清梨蹲下为他做心脏复苏, 她双手按在老头的胸膛上做戏,实则暗中给他输送能量。 按了一分多钟,沈清梨估摸着时间, 让老头醒了过来。 老头脸上闪着红润的光, 一脸恍惚。 道路拥堵,公交车停在路中央,阻挡了后方的车流。 此时,一辆迈巴赫被堵在了后方。 车里,聂清皱着眉,瞥了一眼车外。 五分钟了,那辆公交车怎么还不走? 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前座,司机会意,迅速按响了喇叭。 疯狂的鸣笛声穿透了车窗,车厢里的老大爷又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哎…哎,哟……” “老头子我心慌。” 闻言沈清梨毫不留情地掐上了大爷的人中, 老头瞬间尖叫起来,中气十足。 “小姑娘,放手,放手,我好了。” 沈清梨面无表情地点头。 她对着围着她的众人解释,“我学中医的。” “有基础,你们别乱学。” 乘客们恍然大悟地点头。 沈清梨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司机指挥道: “现在这位大爷身体虚弱,不能晃动。麻烦司机大哥将车靠边停着吧。” 司机坐回了驾驶位, 他按开了车门,许多急着上班的白领都匆忙下车。 车上剩下的都是一些热心肠和爱看热闹的中年人。 “嘀嘀嘀。” 夺命的喇叭声依旧不依不饶地响起, 老头呼吸又急促起来。 “什么人啊!” 乘客们也被这粗暴的喇叭声吵的心烦,纷纷打抱不平, 有的推开窗户对着后边的小车输出脏话, 有的温声细语地安抚眼前的大爷。 一个壮年男人想在沈清梨面前表现一番,他将头伸出窗外, 对着车后按的最欢的那辆小车骂起来。 “有没有素质!” “开迈巴赫你了不起啊!” “嘀嘀嘀,把人嘀死了赔的你车只剩个轱辘。” 沈清梨嘴角微微勾起。 她知道后边那辆车正是聂清。 现在是单行道,前方的公交车一直不走堵了很长一段。 聂清看了看腕表, 七点四十。 聂清看见从公交下来的人群,都对着他的车指点。 他有很多豪车,停在路边时不时会受到别人“nice car”的称赞。 甚至还有美女过来敲窗户递微信二维码。 但是今天,那些人下压的嘴角,鄙夷的眼神,明显不是在称赞他。 车内的柏林之声放着交响乐,遮盖住了外边的嘈杂和叫骂。 聂清不耐烦地踢了脚前座, “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长相阳光帅气,但声音如同吞过火炭一般喑哑可怖, 十分反差。 “是,老板。” 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下车查看。 聂清闭眼,靠在后排。 他的手指随着音乐的节拍在座椅上点动。 不一会,司机回来。 “老板,前边公交车上有个老头犯病了。” “现在紧急停车。” 聂清低头看了眼他的理查德米勒腕表, 表盘上的钻石几乎闪的几乎让人看不清指针, “就这么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