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没想到自己还会醒过来。 一睁眼她躺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这里空荡的可怕,除了一张单人床之外什么也没有。 昏暗的光线从高窗落下,她能听见从外边传来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沈清梨看向自己,她套着一身宽大的条纹裙,像医院的病号服又像监狱的囚服。 不过应该不是监狱, 就算女囚也是穿衣裤的,谁会里边一丝不挂地穿裙子呢? 这个房间古怪的令人心悸,阴沉昏暗,大门紧闭,连灯都没有,只有高窗上会透来一点光线。 【系统?系统?】 【你在吗?】 1677断断续续的机械音声音传来,【恶毒…的女人。】 【现在开始…享…受你的…地狱吧。】 【你将在这里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沈清梨从那毫无起伏的电子音中听出了浓烈的怨毒, 她不能理解系统的愤怒, 【我怎么了?】 沈清梨似乎听见了那声音在哼笑,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杀死男主?】 想到那段可怕的回忆,她就忍不住颤抖, 沈清梨有些崩溃地大叫, 【他在对我施暴!监禁、强奸,这是犯罪!】 【我为什么不能报复?】 【你的任意妄为和恶毒让男主死亡,世界崩塌!】 【你这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你将在这里赎罪!】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剧本。好好享受吧。】 …… 沈清梨惶恐地呆坐在床上。 无论她怎么呼喊系统都再没出现过,她不知道关于现在的一切,地点,剧情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个世界就已经很绝望了, 现在系统说这里是地狱,不知道会是何等的黑暗。 沈清梨不想坐以待毙,她搜索了一遍房间,但这里什么都没有。才不过搜索了几十分钟,她的手脚就粗粝的地面被磨破,疼痛难忍。 沈清梨低头看自己破皮的手,白中透粉,纤细柔美,非常漂亮。 以往她很喜欢,但是此刻她开始痛恨起这种柔弱。 “咔哒” 铁门传来锁芯弹开的声音。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昏暗的房间从铁门处涌进了明亮的光源。 沈清梨被刺的眯着眼, 她听见了皮靴落地的声音,沉闷又清脆。 沈清梨眯着眼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又来雌性了,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真可怜。” 那人高的可怕,看着像有两米,一头银发翠碧色的眸子。 这根本不是常见的人种。 他脸上的冷厉和煞气让沈清梨几乎要呼吸不畅。 他虽然穿的严实飒爽,但是给人一种兽性的感觉。那种赤裸渴血渴欲的目光像一只野兽。 这种压迫感太强,在他面前,沈清梨好像一只被狮子盯上的兔子,随时有可能被咬断喉咙。 她慢慢缩去了墙根, “你是谁……” "新来的?搞不清状况?"那人冷冷地说道。 沈清梨对剧情一无所知,她放软声音,语气讨好, “哥哥,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那人笑了一声,他不做解释扯开了沈清梨的囚服, “别乱攀关系,叫什么哥哥。” “我是你的管理者。” 那人轻轻一扯棉布蓝色条纹裙子就变成了一堆破布条,凌乱地挂在她的身上。 沈清梨尖叫一声抱住了身体, “滚蛋!” “流氓!” 雪白的皮肤因为羞愤变成了粉红色, 那人抱住双臂,怜悯地打量着她。 这种身板恐怕连一夜都过不过去。 他少见的发善心提点了两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被投放到这里的雌性都是穷凶恶极的犯人。” “来到这里与执行死刑并无区别。” 执行死刑? 这话太过冲击, 沈清梨眸子里溢出几滴泪水,“我马上要死了吗?” “你们搞错了。我真的不是犯人。” 重凌这种话听过无数次。 他笑笑没再说话,只是想快点做完工作下班。这座监狱已经不知道扔出去多少具女囚的尸体了。眼前这位美人说不定明早就会碎成几块被冲入下水道。 “不会搞错的。” “你是个死刑犯。” 重凌从嘴里冷漠地吐出这几个字。 …… 沈清梨被粗暴地拽出房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暗潮湿的走廊。四周都是铁栅栏,里面关着形形色色的男犯人。 他们看到沈清梨,眼中闪过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嘿,又来雌性啦!居然是个美人!" "哎呀,就算轮到我这里是具尸体,这次我也要搞一搞。" "喂,快把她关我这儿!" 此起彼伏的污言秽语和口哨声让沈清梨浑身发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投入了一个男子监狱。 她被吓得腿软, 雌性是什么意思,什么又叫做轮到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