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孟浪了。” 江岫白按捺住内心的渴望,他决定慢慢来,一点一点地去拆这个礼物,慢慢品尝最可口的甜品。 沈清梨嘴角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每个人观念不同而已。” “我很高兴你能尊重我。” 因为害羞她白透的皮肤呈现出漂亮的粉色,“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她的目光迷恋中又带着疏离, “我…还不知道该怎样恋爱。爱让我期待又恐惧。” 那些不安叫嚣的欲火瞬间被安抚下去, 江岫白心满意足,他开始道歉, “对不起,是我太快吓到你了。” 沈清梨的声音有些迷茫, “没有,你很好。” “你应该知道。” “拉德洛克,他喜欢我……” “刚开始我也很喜欢这位老师,他博学、儒雅、友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沈清梨情绪变得很低沉, “他说他爱我,然后就变了个人。” “他表现出的爱太残暴、太专制、太野蛮;像荆棘一样刺人。” 沈清梨抬头看他, “你不会这样是吗?” 江岫白郑重许诺,“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 …… 顶层, 宽大的办公室, 商言与聂清面对面谈事。两人都懒散地坐着,旁边还有一瓶酒。 江户切子玻璃杯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剔透的琥珀色酒液透过玻璃和灯光,晕出不一样的绚丽色彩。 商言盯上了南宫地区的地皮,他有消息来源,政府预备在那里建科技园区。 到时候会从市里疏散不少高新企业过去, 配套的交通、商业、学校、医院等设施也会一一建设齐备。 那地方现在还很偏僻,地皮便宜,商言现在想吞下一批,届时再高价卖出。 听完商言描绘的远大蓝图,聂清被勾起兴趣。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商言,他的表情好像在听老师讲课一般纯良, 杯子里的冰块被他晃的叮铃哐啷。 虽然长着一张无害的清纯脸蛋,但是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程度之甚,使人一听便知道异常。 “虽然便宜,但是开发周期很长。” “你有那么多闲着不用的流动资金吗?” 男人的声音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雾霾笼罩,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显得异常吃力。那种断断续续低沉的气音,就像坏掉的留声机。 商言对这种吞了火炭般的嗓音习以为常, 他知道聂清以前混道上的时候,有几次差丢命,声带撕裂只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痕迹。 “这么多个亿,我当然没那个闲钱。” 聂清知道他从来不说废话,开门见山, “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小子一定又有什么损招了。 商言叠腿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子往前倾, “我打听过。罗氏的罗天成在南宫有几个果脯罐头工厂。” “罗氏现在日子很一般,食品公司利润微薄,更别提还有个爱赌的董事长。” 商言的语气意味深长, 他看着聂清笑的邪气,“你猜,罗天成最爱去的赌坊是哪里?” 这提示非常直白, 聂清心下了然, 两人之前一直有过这种“设局害人”的合作。商言这是想让他给罗天成做局,引诱他越赌越大,最后把那里的地皮抵押出去。 这种是赌场里的常用的伎俩,虽然令人不耻,但是非常好用。 人只要沾上了赌博,其理智防线就会崩溃,对金钱还有财产的概念也会被抹除,无论多珍贵的东西都能压上,甚至还有的卖妻卖女。 聂清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体面人”在赌博中毁灭, 他笑着点燃一根烟, 猛吸一口,缭绕的烟雾中他将长腿架上书桌, “分成还是老规矩。” “可以。” 两人笑着举杯碰了一下,然后将酒液一饮而尽。 “叮!” 摆在桌面的手机弹出一则消息,商言瞥了一眼。 【白蔓枝】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然后打开手机查看, 白蔓枝什么都没有说只转来了一则链接, 【爆!横空出世的天才画家沈清梨?!#首都美院#画展中心#职业打假】 商言撇嘴,这好戏也来的太慢了, 他都快等不及了。 不顾聂清在场,商言自顾自地点开了那则视频, 看见那个男人当众为难沈清梨,他感觉有些可乐。 那煞白又惊慌的脸蛋,还真是惹人怜爱。 商言看的津津有味,连聂清跟他说话都置之不理。 聂清也没跟他计较,反而一起凑过来观看。 他与商言认识多年,这小子有股精神病人的疯劲和狠劲,不能不服气,商言比他更像混黑道的。 聂清看见了视频里的女人,是个极品美人, 娇嫩的像春天枝头的花朵,看一眼好像就闻到了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