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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小巷之中，秦长生将一位大汉的头颅狠狠的砸进水泥墙壁之中，随意的抽出染血的双手，甩了甩，嘟囔的说道：“老天师，不带你这样的，说好的大家一块行动，怎么尽给你干掉了？”
随着秦长生的目光望去，两位道人的脚下，尽是失去生机的全性尸体。
“呵呵，秦小子，不是我说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据我所知，你和全性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仇怨。”
老天师如今的状态倒是好了不少，并没有成天板着个脸，当然，这也跟有些开始神经质的秦长生有点关系。
“杀恶人还需要仇怨？”
秦长生挑着眉不解的问道，似乎是面前的老天师在说些什么违反常识的话语。
看着跟上来的秦长生，老天师不紧不慢的走着，一道道的雷霆缓缓的涌出，随着老天师轻轻地抬脚踏在地上，炙热的电火花瞬间化作火焰笼罩在这些全性的尸体上。
“我年轻的时候或许不需要...但现在可不是以前咯~”
老天师朝着巷子的外边走去，阴湿的巷子里传出烧焦的味道。
“您老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长生追问道。
老天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语气严肃：“小子，你天赋过人，但全性不是普通的恶人，他们是一群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狂徒。你以为你跟着我，就能轻易斩断全性吗？”
秦长生笑了笑，说道：“老天师，您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老天师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多言。但是记住，万事小心。”
秦长生点了点头，跟上老天师。
走出巷子，这个世界就像是被分隔开来了一般，前一秒还身处在满是尸体的血腥阴暗的巷子，下一秒却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之间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不对劲。
走在街上，三人的打扮虽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更多的却是匆匆一瞥，便又忙碌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老天师又领着两人来到一处无人的街道。
这几天里，全性门人中胆小的基本上都被杀红眼的老天师吓得多了起来，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些亡命之徒，不怕死一般的追踪老天师的行踪，渴望一战成名！
“见过老天师！”
三位黑衣打扮的中年人出现在老天师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怎么？劝这么多次还是不死心？”
老天师淡淡的看着哪都通的来人，满不在乎的带着赵金焕和秦长生绕过三人离开。
“老天师，如果您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们了。”
哪都通的人赶忙上前再一次的拦住去路，认真的说道。
“随意。”
老天师挥了挥衣袖，宽大的道袍瞬间便将几三人的视线笼罩。
“这...”
哪都通的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背负长剑的秦长生猛然回头，半张脸展露而出，充斥着杀意的眼眸，携带着无尽的煞气笼罩而来，三人瞬间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压迫感，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滚。”
秦长生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寒意。
哪都通的三人被吓得浑身一颤，毫不犹豫地退后了几步，不敢再上前阻拦。
秦长生收回目光，与老天师继续前行，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哪都通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他们知道，秦长生的实力绝非他们所能匹敌，只能无奈地任由老天师和秦长生离去。
“你刚刚生起了杀意？”
老天师淡淡的问道。
“他们太烦人了，不听劝那就只好吃吃苦头咯~”
秦长生双手抱头，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的诡异。
“你的情绪又变换了。”
老天师眯着双眼，淡淡的威势缓缓散开。
“是啊~可能最近杀得有点太多了，没缓过来。”
秦长生似乎是没有感受到老天师语气的变化，回应着说道。
闻言，老天师陷入沉思。
最开始的秦长生只是沉闷，冷冽...但是随着死在他手上的全性越来越多，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那佛魔双相之中的佛性好似遭受了压制，整个人的情绪开始变化多端起来，对敌的手法更是残忍无比......
老天师看着秦长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深知秦长生的潜能和实力，但却对他的情绪变化感到不安。
他知道秦长生心有佛性，但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黑暗面，这让老天师感到十分担忧。
“若是太过随心所欲，那和全性就没区别了。”
老天师幽幽的说道。
“全性滥杀无辜...我可不会。”
秦长生转过头，咧着嘴张开一个爽朗的笑容，但在老天师的眼中，这笑容之中只有无尽的杀孽与业障。
数之不尽的恶魂与邪念化作无穷业火在灼烧着眼前年轻人的灵魂，在其不清楚的地方不断的改变着他的内心。
老天师深深地看了秦长生一眼，心中叹息。他知道，或许自己应该更加关注秦长生的心性变化，以免他走向极端...只是现在的他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秦小子，你记住，凡事都有因果，杀戮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有时候，需要更多的智慧与耐心。”
老天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长生不屑的哼了一声，讥讽的说道：“老天师，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是我的长辈了吧？”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场肮脏的游戏，而我，就是要成为这场游戏最肮脏的玩家。”
秦长生体内的佛性的的确确在被那阴暗的情绪所影响着，但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在秦长生的默许下才出现的呢？
力量往往才是阐述真理的最高途径，杀戮往往会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方式。
秦长生在那一晚的杀戮之中已然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种良善，红尘之中的大磨已经将名为“道德”之物彻底的隔绝。
异人界中强者为王，恶徒也好，正道也罢，实力弱那就合该遭人残杀；
在整个世界也是如此，人们用所谓的优胜劣汰来掩盖肮脏的掠夺行径，一切的一切让秦长生明白了，他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个世界中掌握自己的命运。
老天师看着秦长生，心中有些担忧，但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他无法强行干涉。
秦长生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知道，他的世界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世界。
“我的内心就像树一样，树越是向往高处的光亮它的根就越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的深处。”
秦长生喃喃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