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东只能细数柳淑玉的不好。 “淑玉,离婚这件事情,原本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可你对知桐做的那些事情,我没办法忍受。” 柳淑玉犹在狡辩:“树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知桐不好,那日记本上写的,知桐说的,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周知桐又是一声轻笑: “柳淑玉,你可别再拿什么被害妄想症来说事,我没有被害妄想症,如果你非得说我有,那我们一起去看医生。沙市最好的医院,就有看精神科的。” 柳淑玉当然是不敢去。 周知桐一步步紧逼:“怎么?不敢带我去了?” 她看着周树东,“爸,为了证实我没有被害妄想症,你陪我一起去看医院,让她们娘俩一起去。” 周树东点头:“是啊!上回你们说得那样真实,什么知桐有被害妄想症,还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他看着单姝芸, “姝芸,听说你舅误把你弄去了精神病院,还在那里待了一整夜,没事吧?没被吓着吧?” 这话一出,柳淑玉脸又成了猪肝色。 单姝芸瞬时全身颤抖起来,满脸都是恐惧。 周知桐忙说: “爸,别说了,那种精神病院随便塞点钱,就会按人家的要求给打点什么会得精神病的药,这没精神病也得有精神病了。” 单姝芸听了身上更是颤抖得厉害,指着周知桐:“你……” 竟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柳淑玉连忙去扶着单姝芸:“姝芸。” 周知桐趁机说:“爸,那天晚上如果送去的是我,那浑身发抖,翻白眼晕倒的人,就会是我。” 又说,“哦,不对,如果是我,那我现在还会被绑在精神病院房间的病床上,被打镇静剂,还有副作用巨大的精神病药。 周树东将这话听在心里,对柳淑玉更是愤怒。 还有单姝芸,他是一直视如己出的,竟然合着她妈一起害他的亲生女儿。 如今他看着单姝芸这个样子,也不觉得心疼了。 很快单姝芸被柳淑玉掐人中给掐醒了。 “姝芸,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单姝芸一脸恐惧地看着柳淑玉: “妈,我害怕精神病院这几个字,只要听说这几个字,我就想起那天……” 柳淑玉连忙捂住单姝芸的嘴,压着声音:“姝芸,别瞎说。” 周树东看着柳淑玉这奇皅操作,心道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 “柳淑玉,现在我很确定知桐没有被害妄想症。你虐待我女儿,还意图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再加上你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我决定要跟你离婚。” 柳淑玉流着眼泪摇着头:“不,树东。” 周树东指着这幢房子: “这幢房子给你,至于钱,自从我娶你进门,我的工资除了留个十几块钱零花,其它的全部都给了你,我现在手上已经没有钱。应河我会带走,我会养着他,给他在广市找个好学校,找一位好保姆照顾他的生活。” 早知道知桐会受后妈的虐待,他找什么后妈,直接找保姆不是更好一些。 更何况应河从出生就是保姆带着的,柳淑玉什么事情都没有操心过。 柳淑玉跪行到周树东面前: “树东,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知桐不好,你别跟我离婚好不好,应河不能没有妈妈。” “你以后想见应河也是可以见的,我不会干涉你探视应河的权利。我们离婚后,你仍然是应河的妈妈。” 这样无底线,道德败坏的母亲,儿子是绝对不能给她带的,不然肯定会带坏了。 周知桐看着这房子。 原主在这里长大的,她的母亲也在这里生活过。 如果把这幢房子给柳淑玉母女俩,可太便宜她们了。 可如果不给她们,那柳淑玉是肯定不会离婚的。 周树东是省级高官,他好面子,不会把柳淑玉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拿出去说道。 算了,柳淑玉会遭到报应的,她即便要了这幢房子,好日子也是会到头的。 不过周树东要离婚,也没那么容易。 柳淑玉怎么可能会放弃周树东这棵大树。 果真,柳淑玉一脸坚决地站起身: “不,树东,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绝对不会。” 周树东一甩手:“不愿意离,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说罢转身朝外走去。 这个家,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知桐,我们走。” 他既然不想待,便也不敢让女儿待在这个家里。 单姝芸缓过劲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脸说: “妈,怎么办?看爸爸这个样子,他是铁了心要跟你离婚。” 柳淑玉咬着牙:“我不会跟他离婚的。” 省级高官啊! 这么多年来,除了不愿意跟她睡觉,平时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 如果离婚了,她再从哪里找这样好的人去? “可爸爸说了,如果不离婚,他会走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