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岳华市。 周树东带着投资人刚到岳华市,在市迎宾馆下榻。 而迎宾馆的餐厅内,解卫国带着妻子儿子已经等候多时。 解卫国本来是在县迎宾馆住着,方便处理孙秀红的案子。 可河西镇的公社书记给县里领导打了电话,县里领导立马到迎宾馆招待解卫国。 解卫国可是军区师长。 与周知桐的父亲职位同级。 正好周知桐的父亲周树东晚上会到岳华市。 县里的领导便与解师长商量,当日赶去市区,好让俩亲家见上一面。 魏赫泽还在期待着知桐会与她父亲一起过来岳华市,结果没来。 他很失望,也很挂念。 周树东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感觉眼前一亮。 “这就是知桐的丈夫赫泽啊?” 魏赫泽朝周树东行了个军礼:“岳父大人,我就是知桐的丈夫解赫泽。” 对,以后可不能叫他魏赫泽了。 就在他们动身来岳华市的前一天,魏赫泽的名字在户口本上,军籍上全改了,叫解赫泽。 解赫泽看着知桐的父亲,他并没有在心里特别尊敬。 因为他听知桐说过,知桐与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是怎么样的不好法,知桐从来不说。 可自他跟知桐结婚以来,这位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高官,日理万机,不来看望自己的女儿也正常。 可起码有个电话,有封信在的吧! 他跟着父亲来见知桐的父亲,其实就是想弄清楚,知桐和他父亲到底怎么了。 周树东看着这样精神的小伙子,心里特别满意,全然不知女婿对他有意见。 “我女儿能嫁给赫泽,是她的福气。” 解赫泽立马说:“岳父,我能娶到知桐,才是最大的福气。” 周树东笑着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可真好。” 他想起柳淑玉说的,知桐有精神疾病,心里就很难过。 也不知道知桐有没有被送去检查治疗。 可千万别生病啊! 难得嫁到这样好的家庭,可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再说了,解赫泽这样维护知桐,想必对知桐是顶顶好的。 想想他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好女儿,心里愧疚。 女儿能嫁得这样好的男人,他心里也欣慰万分。 解赫泽问道:“岳父,知桐现在在哪?” 周树东忙说:“在沙市的家里。” 他看向解卫国和姜桂英, “亲家,我们明天考察完后,后天就会回沙市,我想请你们一家人到沙市,到知桐的娘家吃上一顿晚饭。” 解卫国笑道:“好啊!正好明天我也会再去风渡县处理孙秀红的案子,明天应该就能交代好,后天我们就一起去沙市。” 周树东十分高兴:“那就这样说好了,后天一起去沙市。” 解赫泽很想快点见到知桐,当然也就很想去沙市。 晚饭一大桌,由市政府安排,除了解赫泽,都聊得很不错。 夜十点。 沙市。 柳淑玉一直在家里等不到姝芸回家,她十分着急。 下午回来就一直没见到姝芸。 姝芸把周知桐锁在了房间后,到底去哪里了? 柳淑玉心急如焚,只能向哥哥求助。 哥哥开着车过来,带着她去姝芸的几个同学家找,可个个都说没有见过姝芸。 “姝芸不会是出事了吧?” 柳淑玉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一哭,鼻子就痛得很。 今天也就晚饭后休息了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她那些被烧的衣服和相片,就心疼得一抽一抽的难受。 现在是又累又困又痛。 可偏偏姝芸还不见了踪影。 柳钢开着车:“别急啊!我们一家一家找。” 又说,“按说她把周知桐锁起来后,就会在家里等着我们,她会跑去哪里呢?” 柳淑玉实在想不起姝芸能去哪。 就她在沙市所有认识的人,除了前夫那里,全部都找了个遍,都找不到。 这一夜,柳淑玉都没法睡觉,急得在家里大哭。 她养了十九年的女儿啊! 可千万不能出事。 现在她是丈夫不疼,女儿又找不着。 还被周知桐弄得自己损失这么大。 今天这日子,可比她以前遭前夫家暴还要惨。 一直到天亮,姝芸都没回来。 柳淑玉想去报案,可她昨天陷害了周知桐,万一公安查到这件事情,那她岂不是完了。 不敢报案,人又找不到。 柳淑玉急疯了。 柳钢说:“要不去精神病院问一问周知桐,她指不定知道。” 柳淑玉一听脑子立马清醒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连忙起身,“走,我们马上去精神病院。” 柳钢开车到了精神病院。 病房里,“周知桐”正躺着睡觉,她的手背上插着针管,正在输那种副作用很大的药水。 “早上她起来闹了一回,说她要回家,还说她不是周知桐,我们觉得她是真疯了,就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再安排上这种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