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桐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套,拿起手电筒,去了魏家。 魏家现在只有文丽一个人在家。 文丽的屋子还亮着灯。 周知桐直接敲开了门。 文丽看着周知桐,没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周知桐:“听说孙秀红逃出来了。” 文丽哼笑了一声:“怎么,你怕了?” 刚才公社和派出所都来了人,说是孙秀红逃跑了,来问她有没有回过家。 刚逃出来的人,怎么会回家呢? 周知桐也没好脸色:“怎么?难道你是想让孙秀红把我怎么滴不成?” 文丽翻了下眼白,不说话。 周知桐拿出一个药瓶: “听说你的腿伤还没好,这药的效果特别好,今天擦了,保管你明天就能正常上工干活。” 这年代,一天不上工赚工分,就怕没得钱吃饭。 现在家里一下少了三个劳动力,大牛和魏明在医院治伤还花了不少钱。 孙秀红的钱盒子又在魏明手上。 魏明现在对文丽可是一点情份都没有,一分钱都不愿意给她。 文丽被魏明打伤,走路还很不利索。 她去医院拍过片子,骨头倒是没事,就是魏明下手狠了些,打伤了筋。 现在她都没法去上工赚钱。 今天为这事着急上火,在家里把魏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遍。 文丽看着周知桐手上的药瓶。 她知道,但凡是周知桐拿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可她有点怀疑周知桐的行为。 “你有那么好心拿药给我治伤?” 不会是害人的药吧! 周知桐把药瓶打开瓶盖,倒了点药油出来抹在自己的手腕上:“正好我这几天帮着搬砖干活,也伤着手腕,我现在就用给你看。” 文丽看着周知桐把药油抹在手腕上,周知桐一点事都没有。 “你为什么送药给我?我可没钱给你。” 周知桐把药瓶塞到文丽怀里: “拿着吧!虽然我不喜欢你,跟你不对付,可我也知道你一个女人嫁到这样的家庭,实在是不容易。就算是我也曾在魏家待过,跟你共患过难吧!” 文丽听着这话,一股委屈的情绪立马涌上心头,眼泪都溢湿了眼眶。 周知桐见文丽的态度有好转,立马说:“要不我进去帮你擦药?这种药配上按摩手法,会好得更快。” 文丽吸了下鼻子,把门都打开,让周知桐走了进来。 就在文丽的房间里,周知桐让文丽脱了外裤,躺在床上。 周知桐看着文丽大腿外侧处的淤青,故意说了句: “魏明的心可真狠,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文丽听着这话,心里更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魏家就没个好东西。” 周知桐给文丽的伤处倒了药油,再慢慢地按摩。 文丽刚开始还感觉到很疼,可慢慢的,发现经过周知桐的按摩,再加上药液的效果,她被打伤的地方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哎呀!这药可真是神奇,我疼了好几天,这药一擦立马就不疼了。” 周知桐停了手:“这药活血化瘀的效果特别好,你明天再擦上一回,自己按摩一下,就完全感觉不到疼了。” 文丽下了床,走了几步路,果真是不再瘸了,腿上也得劲了。 她很高兴:“知桐,谢谢你啊!” 周知桐淡淡一笑:“没事。太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她走出文丽的房间。 文丽系好裤带后,利索地走了出来,把周知桐送到门外,看着周知桐打着手电筒走了。 这一下子,对周知桐的怨恨似乎少了几分。 可也只是少了几分而已。 文丽关好了院门,回了屋,拿着药瓶看了许久。 药瓶上写的是活洛油。 这活洛油的效果可太好了。 也不知道周知桐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 估计是从金南市带来的。 周知桐走在村道上,嘴角带着笑意。 刚刚她在魏家留了一个窃听器。 只要孙秀红回来,她铁定能听得到孙秀红说话。 回到家,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一夜到天亮。 周知桐早上起来,在空间里做早饭,顺便给大黄煎了块牛排。 喂大黄吃牛排时,想着昨夜里可真安宁。 不对! 周知桐眸色一沉。 有大黄在,孙秀红近不了她的身。 近不了她的身,孙秀红可能会对付大黄。 大黄只是一条狗,要对付它太容易了。 “大黄,你赶紧吃,吃好了我带你去大学工地那边。” 大黄朝她吠叫了两声,好像是在说不想去。 “大黄,这里很危险,你去大学工地那边,一来可以保你狗命,二来我也能捉到坏人。” 大黄嗯叫了两声,吃起牛排来。 一块牛排,再加两个肉包子。 大黄吃得肚皮圆鼓鼓的。 周知桐牵住了大黄的狗绳,离开家,骑着自行车上了村道。 正碰上十几位大叔大婶一起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