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市军区的电话很快就接通。 “你好,我是岳华市河西镇派出所的所长温大勇,我想找一下解师长。” 接线员一听是河西镇的,立马就知道是魏营长老家的人。 解师长也特意交代过的,但凡是河西镇的电话,都要重视起来。 “请稍等!” 不一会,电话便转接到师部办公室。 解卫国接到了电话。 “您好,解师长,我是河西镇派出所的所长满光耀。有关于二十四前,凤南村村民孙秀红将她的亲生女儿和您的儿子调包一事,想询问一下,您是否要对孙秀红提出诉讼?现在我们了解到此事,已将孙秀红抓获,她也全数交代,的确是将她的亲生女儿与您的儿子魏赫泽调包。” 解卫国沉默了许久: “孙秀红害赫泽,还有我和赫泽的妈妈太惨了,导致我们母子分离二十四年,我就想着要找时间去向孙秀红提出诉讼,要让她付出代价。孙秀红既然交代了,那我这边写份诉讼状,并把证明材料给你那边寄过去。” 温所长知道解师长军务繁忙: “行,解师长,那我这边先把孙秀红羁押,等您的诉讼书和证明材料到了,我这边会安排递交到法院审理此案。” 解师长:“温所长,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 温所长客气:“解师长,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不辛苦。” 客套了几句,解卫国让战士把魏赫泽叫了过来。 魏赫泽过来,解卫国把刚刚温所长说的事情跟他说了。 “起诉孙秀红?” 魏赫泽心里兴奋又激动。 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可从小到大缺失的母爱和被伤害,从未在他心里抹去过。 解卫国看着儿子唇角泛起的笑意,轻轻地拥抱了下儿子:“赫泽,这个仇,是时候报了。” 魏赫泽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写孙秀红虐待我十四年的证明材料。” 解卫国颔首:“去吧!我来亲自写诉讼状。” 军区的材料都是下边的人写的。 而这份诉讼状,他要亲自写。 河西镇派出所。 孙秀红听到了温所长说解师长会写诉讼状,怕得发抖:“不是我说交代了就能放了我吗?” 温所长哭笑不得:“我一直说的是,你交代了,能争取宽大处理,并不是说能放了你。” 孙秀红听罢,嚎啕大哭了起来。 温所长不管孙秀红,让警员把孙秀红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河西镇派出所才刚成立,办公楼还在建。 现在借用的公社的几间屋子办公,条件有限。 孙秀红被关在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以前也是个办公室,腾了出来,摆了张别人不用的破床,再放了个水壶。 刚又跟村支书说了,让通知魏家人给孙秀红送几件换洗的衣服来。 孙秀红到这时候还是身上那一身湿了的衣服。 警察怕孙秀红失温死在派出所,就煮了碗姜汤给她喝。 至于魏光辉,当时偷换孩子不是他的主意,按说得拘役。 不过多个人关在这里,就得多个人吃粮食。 现在粮食这样紧缺,倒不如把他直接送劳改场,让劳动改造个一年半载。 当即便安排了人把魏光辉送去劳改场。 村支书协助料理好孙秀红和魏光辉的事情后,他说了要找建筑队帮周知桐建房子的事情。 可现在建筑队都被大学那边征用了。 公社书记听说这事,立马就安排了公社同志去大学那边调建筑队来。 有两三个专业的,再加上村里也有人工可以帮忙,五天内把房子建起来一点都不是问题。 傍晚的时候,周知桐就在家里边看到了黄柄旺带着建筑队来了。 听到黄柄旺说公社书记把大学那边的建筑队征用了过来,周知桐心里特别感激。 她想得没错,以她对河西镇的贡献,做什么都不会太难。 黄柄旺又说: “知桐,温所长给金南市军区打了电话过去,解师长说了,会写诉讼状,还会准备证明材料一起寄过来。孙秀红现在已经被羁押了。” 周知桐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恶人终于有恶报了。” 孙秀红的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就是不知道,孙秀红到时会被法院判刑多少年。 孙秀红的行为应该算是拐骗儿童罪,按现代来说,是五年以下徒刑。 再加上虐待儿童罪,没有造成重伤和死亡的,是二年以下。 而这个年代量刑对于这两种刑罚会更轻一些。 算下来,估计判不了几年。 不过能让孙秀红蹲上几年,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周知桐把自己的设计图纸给了建筑队的队长看。 其实图纸很简单,就是要在楼上要有两个厕所,楼下也得有两个厕所。 这种设计,在农村来说,还是第一回见。 一般楼下屋旁边有个厕所就很好了。 周知桐是想着这房子可以拿来出租的,多点厕所,就能多租几间,也方便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