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孙秀红正在国营饭店。 李团长在跟饭店经理说孙秀红的事情。 “她的这些东西是从旅馆找出来的,你看看,是不是你们饭店的。” 饭店经理看着摆在饭桌上整整齐齐地茶具餐具,再看孙秀红:“原来是你偷的,你可把我们这里一个小姑娘害怪了。” 李团长皱眉:“这话怎么说?” 旁边一位中年女服务员没好脸色说:“我们饭店新来一小姑娘,刚好她一来上班,我们饭店就丢了这些东西,就都以为是她偷的,昨天把她骂了后,她报了案,公安来了人也没找到,气得她今天都没来上班。” 她瞪了一眼孙秀红,“原来是你这个小偷。哼,到我们这里来,指手划脚的,看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没想到还是个偷子。真是可恶。” 饭店经理叫来一位年轻的服务员:“你赶紧去小余家里,跟她把情况说明白,让她赶紧来上班。” 服务员应下后,立马跑了出去。 饭店经理又看着孙秀红:“我们饭店丢失的这些东西,已经在公安立案了,现在我们得去把公安的同志叫过来。” 他又安排了人去叫公安的同志。 孙秀红一听公安的同志要来,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饭店经理笑看着李团人,伸出手:“李团长,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那我们这里的小姑娘可得受大委屈了。” 李团长:“也是凑巧查出来的。到时公安的同志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孙秀红一听这话,吓得腿软了,朝着李团长就跪了下来:“李团长,求求你,我不想坐牢,求求你给我说一说,我好歹是魏赫泽的妈。” 李团长狠狠地瞪了孙秀红一眼:“你少拿魏赫泽同志说事,她抱养他就是为了把他当童工,虐待他,这事以后我还得去找你们公社好好说道说道。” 孙秀红一听这话,一脸绝望地哭了起来。 李团长看向两位战士:“把她拉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话。” 两位战士连忙强行把孙秀红给拉了起来。 很快公安的同志就来了。 那叫小余的小姑娘家住得近,也跑了来。 小余看到孙秀红,气得冲她骂:“你穷疯了吧!在饭店偷什么东西,偏生我来上班第一天,你就偷东西,害得大家都以为是我偷的。” 她委屈得眼泪直掉。 李团长忍不住开了声:“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可不能随便冤枉人。” 饭店经理忙点头:“是是是,是我们错了,冤枉了小余。” 公安的同志看着这些茶具和餐具:“孙秀红同志,你偷窃饭店的这些东西,得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孙秀红一下都要吓尿了。 公安局的拘留所她是住过半个月的,她太清楚里边的滋味。 连忙哭着说:“公安同志,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了,再也不敢了。” 公安同志看着那些瓷器:“你偷的东西没有达到量刑标准,可并不是说对你就没有惩罚。要不就按偷一罚十来算,要不就去公安局,按行政处罚,拘留十五天。你要选哪一样。” “啊!”孙秀红看着那些碗和盘子,还有茶壶茶杯,“偷一罚十啊!那得多少钱?” 饭店经理把会计叫了过来:“算一算,这些东西总共多少钱?” 会计指着碗:“这个碗三毛钱一个,碟子两毛钱一个,茶壶一个两元,茶杯两毛。这里有一个碗,两个碟子,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她掐着手指算了算,“总共两块九毛钱。” 公安同志看向孙秀红:“两块九毛钱,偷一罚十,就是二十九块。你现在交了罚金给饭店,你就可以走人。要不就得去我们公安局拘留。” 一说要给出去二十九块,孙秀红像是要割她身上的肉一样。 “能不能按偷一罚五?” “不能。”公安同志语气坚决。 孙秀红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布包来。 布包一层又一层地打开,数了数,里面只有九块五毛六分钱。 孙秀红看向公安同志:“我这里只有这么多钱。” 公安同志上前来就要捉她:“不行,少一分钱都不行。” 孙秀红一脸求救似地看向李团长:“李团长,要不我在你这里借点,到时让魏赫泽还给你。” 李团长沉着脸:“在我这里借是没有问题的。正好魏赫泽是一个月寄给你十五块钱,就从他给你寄的钱里边扣。”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十元大钞来,数了三张给孙秀红: “接下来魏赫泽就有两个月不给你寄钱了,我会让他把这个钱还给我。” 孙秀红接过李团长的三十块钱,又递给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接过三十块,交给饭店经理。 饭店经理让服务员去拿了一元钱给孙秀红。 李团长:“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还得送她去坐火车。” 饭店经理千恩万谢地把李团长和公安同志给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