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姜莹嘟着嘴,下巴高高扬起:“不去。” “啪……” “啊!” 解卫国一巴掌扇在解姜莹脸上,解姜莹惨叫一声。 军人的手掌,那劲儿可是很大的。 解卫国早就按捺不住要揍人了。 先前要不是妻子跟他说,姜莹来了不要打她,要好好说,他早就打她一耳朵了。 解姜莹怎么都想不到,她的父亲竟然会打她的脸。 她捂着被打得麻木没有知觉的左脸,哭着质问解卫国:“爸,你竟然打我。” 解卫因怒道:“你把孙秀红叫来破坏军人的婚姻,还要踹孙秀红一脚,我解卫国一世的荣耀都败光在你手上了。” 他又指着妻子,“还有你妈,你妈可是学校的教授,是人人尊敬的老师,可你在学校尽给你妈惹事,让学校的学生们老师们非议她。我和你妈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说我不打你,我打谁去。” 最后一句话是梗着脖子歇斯底里说的。 解姜莹看着她的爸爸,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 解卫国指着接待室:“是要自己去,还是要我拉着你去。” 解姜莹一跺脚,朝着接待室哭着跑了过去。 孙秀红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气得破口大骂:“凭什么不让我去找魏赫泽?我就是要找他,他是我儿子。” 这时,解姜莹哭着走了进来。 孙秀红看着解姜莹,想起她刚踹自己一脚,起来就要撕解姜莹。 解姜莹见孙秀红要撕她,她正在气头上,恨孙秀红恨得要死,就跟牛一样顶了上去。 一老一少。 亲生母女俩撕在了一起。 撕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解卫国和姜桂英正在商量着待会进去要跟孙秀红说些什么话,结果就听到接待室那边传来孙秀红和解姜莹的打架声。 夫妻俩连忙狂跑了过去。 孙秀红和解姜莹已经被两位战士给拉开。 俩人的头发都被扯散。 她们的手指间,都是一把头发。 解姜莹手上的头发更多些。 可见俩人扯对方扯得有多狠。 孙秀红也扯得狠,无奈解姜莹年轻,发根稳,头发没那么容易扯得掉。 可她年岁大了,头发本来就稀疏,发根不稳,解姜莹这么一扯,她感觉自己头发更少了。 她摸着自己的头皮,看着解姜莹手上的头发,气得咬牙切齿:“你个小杂种,敢扯掉我的头发,哼!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解姜莹呲牙咧嘴地骂:“你个乡巴佬,泼妇无赖,你敢撕我的皮,我就拔光你头上的鸡毛。” 孙秀红没想到解姜莹敢这样骂她,又要冲过来:“你个小杂种,我现在就撕了你。” “够了。” 解卫国冲进来, “这里是军区,哪能容忍你们这样在撒泼打架?” 他知道现在让孙秀红和解姜莹坐下来好好说话是没有可能的了。 便看向刚刚赶过来的李团长和几位战士。 “给孙秀红买火车票,现在就把她给送走。” 孙秀红一听就急了:“我不走,我要见魏赫泽,魏赫泽不给钱我,我就赖在军区不走。” 李团长几步走了过来,一脸严肃: “孙秀红,这里是军事禁区,可不是你能闹的地方,如果你敢在这里瞎闹,就构成扰乱罪,情节严重的,会把你关去坐牢。” “啊!要坐牢啊!” 孙秀红一听这话就怕了。 她还想赖在这里不走,想着如果军区的人赶,她就闹。 没想到这里是不能闹的。 李团长吩咐身边的战士:“安排车,我亲自带孙秀红去火车站。” 战士敬礼应过后,立马跑了出去。 很快,一辆吉普车开到了接待室门口。 李团长又朝一位战士说:“把孙秀红从国莹饭店偷来的茶具和餐具拿过来,要让她亲自去把茶具和餐具拿去还了。” 说起偷拿国营饭店的茶具和餐具,孙秀红低下了头。 战士去拿了茶具和餐具来,放在孙秀红手上,让她抱着。 李团长说:“可得抱好了,坏了一个,都得你自己赔。” 孙秀红哭道:“我儿子是营长,我要见我儿子,他一个月三百多的工资,起码也得一个月寄一百给我。” 解卫国负手走了过来,一身威严: “孙秀红同志,魏赫泽的工资是他拿命换来的,他现在有了他的家庭,你没有资格找他要这个钱。还有……” 他语气一顿, “魏赫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在他小时候你就开始虐待他。 他现在是我们军区的人,这事我们军区还没找你算账。 我劝你还是省点心,赶紧回家去好好过日子。 别再给魏赫泽和他的家人找麻烦。 你给他们找麻烦,就是给军区找麻烦。 你给军区找了麻烦,军区是会让你麻烦的。” 孙秀红听着解卫国这话,不敢再吭声了。 她被两位战士带到吉普车上,跟着李团长一脸不甘心地离开了军区。 解卫国见孙秀红终于被送走了,他让另外一辆吉普车送解姜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