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安简直要给廖碧仪拍手叫好,女人就没有别人说她年纪大的,杨母也不例外。 听到廖碧仪的话,她有一瞬间的不愉快。 她很老,才需要补? 廖碧仪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继续说道:“粥也不多,就半碗的量,阿姨您赶紧吃吧。” 才不要便宜那个士兵和乡下女人。 到了八点,徐正峰带着几个饭盒匆忙赶到。 “都在呢,饿了吧,我带了馒头和饺子过来。以安,这是你要的米油。” 徐正峰交给陆以安一个小饭盒。 陆以安一打开饭盒,米香味就飘出来了。 杨母其实对陆以安是有意见的,她明明知道阿年不能吃那些带油腻的食物,偏偏不告诉她们,这是要看她和廖碧仪的笑话啊。 如果说仅仅是廖碧仪还好,但是还有她这个阿年的母亲在呢,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陆以安打开后放到一边晾凉,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又吃了两个饺子就不再动筷子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杨母也跟着吃了两个饺子,把半碗粥喝了,剩下的都让徐正峰和丁俊杰打扫了。 陆以安把米油喂了一小半给杨瑾年喝下。 丁俊杰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 几个人都很沉默,杨母是没有心情,陆以安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廖碧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徐正峰,习惯了这样沉默安静的环境。 直到丁俊杰洗了碗回来,陆以安给他交代晚上继续给杨瑾年喂水,然后准备离开。 “阿姨,徐叔,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辛苦了。”杨母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客气说道。 徐正峰:“路上小心点。” 等陆以安走后,杨母叫上徐正峰到外面谈事情。 两人走到医院的小花园中,今晚的月光很明亮,柔和的月光像是给大地披上一层柔纱。 杨母:“那个陆同志的情况,正峰你知道多少?” 徐正峰能猜到杨母的想法,他如实把陆以安的个人以及家庭情况和杨母讲述。 “倒是个可怜孩子。”杨母听后感慨了一句,“难怪她的家教比较差,原来是生在那样的家里。” 同情归同情,但是这个女孩不适合进她杨家的门,日后杨瑾年的前途不会差,身边的夫人不但要懂得处理家庭琐碎事务,还需要外交。 等阿年醒后,她必须跟他好好谈谈。 杨母这句“家教差”让徐正峰微微侧目,据他接触到的陆以安,家教甚好,甚至比起以前见过的地主小姐都要好,就是有些彪悍。 她的弟妹的家教也很好,礼貌懂事。 但是他不好问杨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辛苦正峰了,慧琳和孩子还好吗?” 徐正峰和蔼的脸色露出笑意:“没什么辛苦的,以前老首长对我更好。慧琳在家里过的不错,小东跟着他舅舅在西北,听他说什么都好,就是没水洗澡不习惯。” “那就好,你也是舍得,唯一的孩子送去当兵。”杨母想到杨瑾年躺在床上的样子就心酸。 “他老子的老子是当兵的,当年还打过鬼子,他老子是当兵的,他不当兵谁当兵。” 杨母知道和这些大老粗谈不了女人的担忧,草草跳过这个话题,问过他家情况,再聊聊他的工作,就结束了这次谈话。 廖碧仪此刻在病房内有些无聊,她好奇陆以安留下的水,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想去倒一杯喝,结果被丁俊杰拦住。 “同志,这水你不能喝。” 廖碧仪不痛快:“为什么我不能喝,不就是一杯水吗?” 丁俊杰:“这是陆同志留给杨营长的水。” “我喝完了再给他打一壶水就是了呗,凭什么不让我喝?我今天还非要喝到不可。” 她上去就要抢水壶,丁俊杰见状连忙把水壶护在身后。 抢夺过程中,廖碧仪虽然年长几岁,毕竟平日里也不锻炼,她根本不是丁俊杰的对手。 她恼怒了,一巴掌往前一甩。 “啪。” 她这一巴掌正好甩到丁俊杰脸上。 恰巧,杨母和徐正峰听到房内有争执声,加快脚步赶过来,刚好开门看到这一幕。 出来一趟,这廖碧仪的表现远不如在京都展现出来的好。 廖碧仪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她急忙道歉:“对不起,丁同志,我不是有心的。谁让你不让我喝水。” 丁俊杰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也有些动气,不过他是军人,很快平复好心情,解释道:“同志,没有不让您喝水,只是这壶水是陆同志留下的,她说了只能给杨营长喝。” “她留的水谁知道是什么水,万一有毒呢,有病菌呢,你就这样照顾杨营长吗?”廖碧仪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廖同志,慎言。”徐正峰开口打断她的说话,“陆同志一到医院马上把水取了样本做了快速的毒理测试,刘医生也是知晓的,并没有毒或者病菌,至于详细的报告则是需要等待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