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头阴沉着脸,并没有阻止陆老太,在他看来,这件事情都是要怪陆以安,如果不是她胡闹,让应家人退了婚,陆文国怎么会一时想差了呢。 家里发生了大事,陆老头让陆腾龙去镇上通知四儿子陆文邦,让他回家一趟。 陆老太那边拉着陆文安和两个儿媳妇,又觉得人不够多,又跑去大伯哥家把两个侄子侄媳妇都拉过去陆家。 大中午时间,人都在家里,被陆老太一闹,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都是亲人,互相撑腰是必要的,所以侄子侄媳妇也没问,就跟着去了。 陆家,陆以安把院门打开,免得被人破坏还要修理。 陆以白拿着一个仪器坐在堂屋里,正在观看李大炮家附近的监控画面。 安姐空间的监控摄像头只有4个是太阳能的,他悄悄给李大炮家安装上2个,能把他家几个能潜入的角落都收入画面中。 陆老太这次走路风风火火,竟然都急得忘记让儿媳妇扶着自己了。 她带着一群人快速接近村西头,后面跟了一群好事的村民。 见到陆以安竟然开着院门,坐在院子里吃着山葡萄,一副悠闲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 “扫把星,Jian人,你害的自己亲叔叔坐牢,竟然还有脸在家里享福?!” 一来就给陆以安扣了一顶大帽子。 “奶,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二叔坐牢,那是政府给判的。我在家就是享福?那还是奶享福享得多。” 此前陆文国没回家,老陆家以为他跟以往一样,在镇上和他四弟一起,顺便挣点小钱,没想到等了五天,等来陆文国被抓的消息。 此刻听着陆以安嬉皮笑脸的回应,陆老太气的手脚哆嗦。 此时孙樱花也顾不得婆母,开口说道:“你二叔平日里对你不差,以安,你好好跟公安同志说一下,都是误会,让你二叔回来吧。” “二婶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只会做家务种地的丫头,啥也不懂,啥也不是,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公安放人。” 这是孙樱花以前挖苦陆以安的话的意思,比这个难听十倍。 之前孙樱花仗着自己是陆老太的亲戚又为陆家生了两个男孩,没少嫌弃陆文定一家,明里暗里欺负他们家。 此刻的孙樱花心里虽然恨陆以安,但是不得不说好话。 “以安啊,往日是二婶做的不够好,但是一家人,打碎骨头连着筋呢,你去改个口供,文国就能回来了,以后二叔二婶一定会报答你的。” “二婶好会说话,是做的不够好?是做人太差了吧。改口供,那去农场的就是我了。” “你去农场又怎样,就应该你去改造,不孝的东西,白眼狼!吃我们陆家的,喝我们陆家的,十七年啊,喂出了一个白眼狼,乡亲们都来看看呐,这人烂心肝,把自己亲叔叔送进牢里,黑心黑肺的白眼狼。” 陆老太缓过劲来,又开始哀嚎。 现在除了村长大队长、老陆家和陆以安一家外,还没有人知道陆文国发生的事情,陆老太此话一出,村民才发觉的确好久没有见到陆文国。 “哎呀,侄女送亲叔叔去坐牢,这...不像话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发生什么事情要坐牢?安丫头一个女娃娃,有什么本事能把人送进去,别听陆老太婆瞎说。” ...... 村民越来越多,这年头,没有其他娱乐,不扒拉一下别人家的八卦,多枯燥。 等村长送别两位公安同志,和大队长听到消息赶来村西头时,已经是里三圈,外三圈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边,只见几个陆家的堂叔堂弟拦着陆以白,几个堂婶则是在围攻陆以安,陆老太冲着陆以安的胸口撞去。 然后陆以安倒地,还滚了三滚,血从额前发缝中流出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动作都暂停了。 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陆老太避重就轻说陆以安把亲二叔送去农场劳改,遭到了陆以安无情的嘲笑,顺便把陆文国做的好事说出来。 “奶怎么不说说陆文国都做了什么?你们之前想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我都不跟你们计较了,陆文国竟然联合拐子把我绑架,要把我卖给傻子当媳妇。我可没有这样卖侄女的二叔。” “都说了安丫头是个好的,明明是陆文国犯了事嘛。” “天哪,看不出来,老陆家都这么势力。” “这被公安抓了,陆以安也没办法的啊,老陆家这是要干嘛。” “我想起来了,之前来闹事的外村人,那是镇上的工人呢,家里的确有个傻子,还会打人。啧啧,陆家还想把孙女嫁过去,这是为了钱不顾人死活啊。” 陆老太见陆以安揭了她的老底,恼羞成怒。 “闭嘴,我都是为了她好,那孩子只是不懂事。她嫁过去就当家作主,有钱在手不比在地里当泥腿子强吗?” “哼,这话说的,我是真佩服奶这张能颠倒黑白的嘴,以后咱们公社搞活动,没有奶你表演的节目逊色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