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 王昊心里一动,盯着周围问道:“是不是他?” “对!” 裘百金点了点头,眼神很严肃:“有人告诉我,刘达骑着一匹马,朝云州城去了!” 云州? 他跑云州干嘛?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他。 “还记得唐家兄弟吗?” 裘百金看着王昊,低声说道:“当年和闫文清抢保正位置,闹得挺凶!” “记得!很厉害!” 王昊点了点头:“后来斗不过闫文清,远走他乡谋生去了!” “骗鬼!” 裘百金嗤之以鼻,满脸不信:“十有八九,被闫文清杀了。” 啊? 王昊装作很惊愕的样子,瞪着裘百金。 “当初唐氏兄弟占上风,闫文清也是极尽恭维讨好。” 裘百金陷入回忆,一边想一边对王昊说道:“没过几天,唐氏兄弟就没了踪影。而闫文清成了保正,这里面蹊跷得很!” “我和闫大哥虽然有些误会,已经冰释前嫌!” 王昊心里一动,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再说有马哥担保,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不必杞人忧天!” “你不要掉以轻心!” 裘百金望着王昊,忧心忡忡:“此人心狠手辣,比蛇蝎还毒!” “我知道!” 王昊笑了笑,故意问道:“你担心我和闫文清同流合污,一起坑害你吧?” “我不是这意思!” 裘百金急了:“我真是为你好,你……” “放心吧!” 王昊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哈哈笑道:“我做人做事有底线,不会坑你的!” 哎! 看王昊不信,裘百金满脸无奈。 “你以后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王昊收敛了笑容,对裘百金说道:”闫大哥听到,会不高兴!" “你真是财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 裘百金气得不行,又不好发火:“等你吃了亏,才知道厉害!我走了!” 说完。 裘百金转身就走。 “知道了!知道了!” 王昊哈哈大笑,朝裘百金挥手:“老爷子慢点儿,当心脚下别摔着!” 目送他离开。 王昊脸上笑容消失,转身看着闫文清家。 裘百金说得一点儿没错,唐氏兄弟就是被闫文清干掉了。 还一直纳闷儿,刘达为什么不见踪影! 听他这么一说,多半去云州找帮手了。 服软还银子也好,称兄道弟情真意切也好,甚至这家转给父亲的杂货铺,都是稳住自己的手段! 就在这时。 母亲出来了,上下打量着自己。 “可以啊!” 抓着王昊的手,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和闫文清都称兄道弟,幺儿现在出息了!” “那必须的!” 王昊看着屋里,哈哈大笑:“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王战站在柜台边。 看着手里的账本,皱了皱眉。 “怎么了?” 王昊走进去,对王战问道:“有问题吗?” 王战看着王昊,眼神很严肃:“你刚才和裘老爷算账,每年租金少算了三两。” 也是! 刘勃不给租金,那是无耻霸道。 自己如果不给,岂不是和他们一路货色? “我会补上!” 王昊点了点头,对王战说道:“不会少他一文钱!” 看着父亲白发苍苍,王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能有个杂货铺也好,靠手艺赚点钱,比去采石场卖苦力强。 “还有就是刘勃的货,不少破烂儿。” 王战看着账本,眼神很恼火:“闫文清说一口价,我也不敢反驳。你看……” “认了!” 王昊心里一动,对王战说道:“已经占挺大便宜,别节外生枝!” 既然是一口价,那就没办法挑肥拣瘦。 这个时候,王昊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儿,和闫文清闹得不愉快。 他想用这些蝇头小利稳住自己,自己何尝不想稳住他寻找机会! “吃亏是福!” 陈玉琴点了点头,笑嘻嘻说道:“小叔说得对,已经得了大便宜,这点小事不计较。” “你既然做了保长,就好好跟着闫文清做事。”王战脸色缓和了一些,对王昊说道:“他说什么你听着,不许再犯牛脾气!” 这? 王昊笑了笑,没法接话。 现在表面和气,翻脸板上钉钉的事儿。 “听到没?” 见王昊不接话,王战脸一沉! “知道!知道!” 王昊点了点头,嘴上服软:“从现在起,我听他的!” “刚好你娘也回来了!” 王战看着母亲,开口说道:“明天咱们摆一桌,请闫文清吃饭。” “再把村里头面人物,全都请来作陪。”王战想了想,继续说道:“当着全村长辈的面儿,给他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王昊皱了皱眉,不太情愿。 “公公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见王昊皱眉,陈玉琴急忙说道:“还不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