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啊!大事不妙啦!三道河防线已经全面溃败了呀!” 一名气喘吁吁的老兵跌跌撞撞地跑进营帐内,声音颤抖着喊道: “铁海和林山石这两个人居然不顾道义,擅自弃守防线逃走了! 因为他们的逃跑,对岸的官兵趁机如潮水般汹涌扑杀过来,兄弟们根本抵挡不住啊! 陈冒队长带领兄弟们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不幸战死沙场。 现在整条战线都崩溃了,到处都是喊杀声,只有少数残存下来的士兵还在寨门外哀号求救呢,请将军您赶快下令开门救救他们吧!” 听完这名老兵的报告,杨秉德瞬间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什么?铁海,林山石!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账东西,竟敢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 要是让老子抓到你们,非亲手砍掉你们的脑袋不可! 来人呐,给我打开寨门,赶紧去把外面的弟兄们接应进来!” 说着,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外冲,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自去找那两个家伙算账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汪军师突然开口说道: “慢着,将军,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万一是敌人设下的陷阱,故意派这些残兵败将来诱我们打开寨门,然后趁虚而入可怎么办?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绝对不可以贸然开启寨门。 你说,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人?又是由谁带队前来求救的?” “回军师,陆陆续续跑回来三十几人呢!看那样子,似乎有个小队长在前面正拼命地拍着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什么。” 老兵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说道。 汪军师闻言,面色凝重地思索片刻后问道:“可看清来者身份?是否确定都是我们自己人?” 老兵连忙点头应道:“启禀军师,卑职看得真切,确实都是咱们的兄弟。 只是这一路上想必也是历经艰险,一个个看上去颇为狼狈不堪。” 汪军师微微颔首,略一沉吟后吩咐道:“既然如此,速令那个小队长带领这些人前往左营与郭队长会合,共同守卫大营之安全。 告诉他们务必提高警惕,不得有丝毫懈怠。至于所需粮草,稍后我自会安排人手投放下去,让他们放心便是。” 说罢,汪军师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担忧起来。 若是此时贸然打开寨门,万一引来了官兵趁势掩杀过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在大营的外围,曲三宝、张强和马连正带领着一众官兵以及护卫队潜藏于暗处,密切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杨家老儿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任凭外面这些人苦苦哀求,愣是没有半点要打开大门的迹象。 那些侥幸从战场上逃脱下来的残兵败将们,一边愤怒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破口大骂道: “这该死的杨家,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我们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他竟然还紧闭大门,不让我们进去!” 但骂归骂,面对眼前紧闭的大门,他们也无计可施,最终只能相互搀扶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向左营方向走去。 此时,张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猛地一抖手中的长枪,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奶奶的,杜团练这一招根本不管用啊!人家根本就不开门,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就要不顾一切地再次冲杀过去。 一旁的曲三宝见状,急忙拦住张强说道: “什么不管用?俺师父足智多谋,计谋多得很呢,你着急个啥?就只知道一味地蛮干,凡事得多动动脑子才行! 马队长,要不您辛苦一趟,回去问问俺师父,看他能不能再想出一个更好的计谋来?” 此刻的曲三宝,绝对容不得任何人说杜尚清半句坏话,在他心里,自己的师父一身本领,又怎么可能会没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呢? 马连担心曲三宝继续这么怼下去,万一真把张强给惹恼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张强好歹也是个有官身的人。 于是,他赶忙打圆场说道:“这样吧,张大人,不如咱俩一起过去找杜团练商量商量,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强闻听此言,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站起身来跟着马连一同前往去见杜尚清。 杜尚清听完马连叙所言后,心中顿时明了此次计谋已然落空。 他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开口向张强询问道:“张大人啊,不知此番你们究竟斩杀了多少叛军呢?可曾缴获到较为完整的旗子以及军服吗?” 张强闻言,先是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依据下官估算,大概击毙了有一百余人吧。 至于军服嘛,如果仔细搜罗拼凑一番,应当能够凑出几十件来。 不过……杜团练您索要这些军服究竟意欲何为呀?” 杜尚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笑着说道:“呵呵,这其中自有我的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