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叔,您误会二叔了!这几年二叔遇到了好多事情,差一点就被人陷害丢了官。 尤其是俺同他入京以后,那京中官场上可比真刀真枪的战场还要危险。 您去年捎至军中的信也被别人扣住了。过了好久以后二叔才辗转收到的,您真的是误会他了。” 羊尾巴急切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焦急。 “四叔的事俺也知道了,那天晚上二叔喝了好些酒,又哭又闹,还差一点干了坏事。 好在二叔最后冷静了下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羊尾巴继续解释着,紧紧拉着杜尚清的衣角。 杜尚清见这小子如此卖力地替老二开脱,心里也晓得了他的难处,便忿忿地接过了信,脸色依然不太好看。 “他如今当了多大的官?都进京做官了?你一直陪着他左右吗?”杜尚清语气中仍带着些许不满。 “嗯,二叔现在任左军校尉,进京是参加兵部的考核,俺一直都跟着二叔成了他贴身护卫。 如今他正式被朝廷授了官印,入了兵部,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从五品校尉啦!” 羊尾巴兴奋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看着羊尾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杜尚清也松了口气,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不少,看来是自己多怪了老二。 就见老二依然如此疼爱羊尾巴,就知道他还是当年的老二,并没有因为当了校尉而忘本。 杜尚清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轻轻拍了拍羊尾巴的肩膀。 “老二这次回来是不是被老将军安排去辅佐那位什么少将军的? 他好不容易当了这校尉,可要认真做事,切莫要小瞧怠慢人家。” 杜尚清一脸严肃,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羊尾巴问道。 “嘿嘿,二叔回来确实是奉命剿灭乱军。他如今可是独当一面啊,手里面可有六千骑兵嘞!” 羊尾巴一脸骄傲地挺起胸膛,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嚯,老二行啊!领了那么多兵马?这能有四五个营了吧?都归他统领吗?那这次铁旗军一共去了多少人马啊? 那位少将军可有单独领军的经验?你二叔在他手下做事不知道能不能配合融洽? 我问问你,那位少将军可在北境军中待过?同你们是否熟悉,老将军有没有临行叮嘱过他?” 杜尚清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来回踱步。 杜尚清听到花老二统领了那么多兵马,又不由得替他捏把汗。 他可是知道那位少将军与京里滕府老夫人并不对付,这万一京里有人使阴招掣肘干预这支军队,那花老二难免也会被算计牵连其中。 万一因为领军上司被政治算计,自己受打击可就不值了。看来必要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写信提醒老二,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还是争取回到北境去。 那位少将军就怕根基不稳,一个不小心再陪着他一起吃了瓜捞,那就亏大了。 他双手抱在胸前,陷入沉思。 “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二叔他心里有数,何况这次出兵是老将军请了旨的,少将军完全掌握军中的生杀大权。 全军调派过去的都是一些咱们军中的老人,二叔他是协同包元帅一起剿灭乱军,并没有新人掺和加入。” 羊尾巴连忙走上前,拉住杜尚清的胳膊,急切地宽慰道。 杜尚清听了他的话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轻轻拍了拍羊尾巴的肩膀。 “杜大哥,你遇到故人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这边店铺的事就交给我吧! 你带着这位小军爷先回去吧,你们好好说说话。”唐婉琴微笑着说道,眼神温柔而真诚,双手轻轻理了理裙摆。 杜尚清此时也还有好多话要问羊尾巴,便也不推辞了: “行,那我先带这小子回去了。我把细风同马车都留下来,让他陪着你们办事。 我那间铺子你也帮我一并看了,要是格局没有大毛病就一起拿下了,省得我再去到处找铺面了。” 杜尚清说着,朝细风挥了挥手。 唐婉琴微笑应下:“好,杜大哥放心,我会办好的。” 她微微颔首,目光似不经意间又扫了杜尚清一眼。 唐婉琴知道杜尚清是想同自家铺子买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两家铺子挨在一起也是不错,自己如今势单力薄,有杜尚清从旁照应,也不至于被外人轻易欺负了! 杜尚清同细风又交代了几句,郑重地告诉他一切都听唐姑娘安排。 只要是她看上了铺子,自家这边就没有什么意见,连带着就一同将铺子拿下,先付些定金,待明日自己有时间再去过籍。 细风认真地点头应下,双手接过了一张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杜尚清这才带着羊尾巴和曲三宝回了旅店。 路上羊尾巴告诉杜尚清,自己已经有名字了,二叔给起的,就跟了二叔姓,姓花叫卓阳。 “你二叔这想是要把你收为义子了吗?花卓阳,嗯名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