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河就见来人乃是一个年轻人,他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虽有些许褶皱却难掩其干练之气。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显得身姿矫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却顾不得擦拭。 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风吹起,更添了几分不羁。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此刻的坚决,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年轻人见柳青河不答话,便又上前一步,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道: “我们是三岔镇上杜家铺子上的人,听说我们掌柜的大少爷被你们扣住了,请问他犯了何事? 为什么会被你们扣住?我想要见你们村长,你们究竟有什么权利随便扣人?” 柳青河闻言冷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三岔镇杜家铺子?嗯,我倒是听过。我扣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哪位是你们的大少爷? 村长可没有时间见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就是柳家堡护卫队的队长。” “你就是队长?那也行吧,你们有什么权利随便扣人? 我们大少爷是偷了还是抢了?究竟是犯了哪条律法你们扣住他不放?” 陈小军紧紧盯着这一脸横肉的大汉,双目喷火,牙关紧咬,据理力争同他激烈争辩。 “进了柳家堡地界就是我们柳家人说了算,谁敢在这里闹事都要付出代价。 你少在这里聒噪,毛都没有干透就与我在这里比比划划的。你们家大人呢? 杜家铺子掌柜的为什么没有来?去,去,去,让掌柜的过来同我说话。” 柳青河一脸无赖相,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耐烦,根本不想去同他说理,两句话没说完,就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你这人怎么这样蛮横?扣了别人不给出理由,还要赶人?你们村是贼窝吗?想绑票勒索吗?” 刚子听到柳青河如此蛮横无理,早已经怒火中烧,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 见他目空一切的嚣张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道。 柳青河本来就想仗着人多激怒对方,然后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打倒再说。 这时听到有人跳出来骂自己,可谓是正中下怀,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心中暗自得意。 “你这憨货又是何人?竟然敢来我们村闹事,信不信我将你们全扣了?” “就怕你们没有那个本事,扣我?爷爷我不是吹的,就你们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家伙,还不够爷爷两拳头锤的。” 刚子拍了拍腰间配刀,昂首挺胸,一脸的不屑,轻蔑地看了看柳家堡这些护卫队员。 一个个生的就像那半大的鸡崽子,估计也就只能伸脖子瞪眼睛吓吓村民吧,真要动起手怕是没有几个能经得住咱这拳头的。 “他奶奶的,队长。这厮也忒狂了些吧?要不要先教训教训他?” 一个护卫队员气得满脸通红,五官扭曲,忍不住抡起棍子就要打翻刚子。 “你们过来是准备抢人的吗?就凭你们几个?啧啧,就靠这几根烧火棍?” 柳青河一脸不屑,斜睨着陆续从车上跳下来的那几个伙计,那轻蔑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仿佛都忍不住要仰天大笑起来。 “喂,你少在这里装了。劝你们快些把咱们的人放了,一切都还好说。 如若不然,待会动起手,我的拳头可不识人,到时候你们皮肉受苦不说,少不得还要去镇上花钱买汤药。你们想想,亏不亏?” 刚子说罢,怒目圆睁,从一名伙计手里一把抢过一根烧火棍,双手紧紧各握一端,大喝一声,猛一发力。 就听得“啪嗒”一声响,那根烧火棍被他生生掰成两断。 刚子将断成两截的烧火棍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 “唏”柳家堡护卫队员,看见那汉子居然如此力大,不禁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一个个面露惧色,暗道此人勇猛,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倒是有两把子力气,不过也只是比旁人多些蛮力罢了,唬不了咱们。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人我是不会放的,除非他们周家村护卫队愿意接受改编,统一服从我的调度,那时我自会将人放了。” 柳青河这次扣人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吞并掉周家村护卫队。 这三岔镇各村护卫队里,实力最强的两支队伍就是自己柳家堡与周家村。此刻他双手抱胸,神色坚定,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只要自己这次可以拿下周家村护卫队,谅那些小村庄再没有一个敢反对自己收编。 “这位队长好有意思,你们村里收编护卫队不应该是好商好量的来吗?怎么可以用扣人来逼迫人家呢? 再说了,你们两个村的事情,为什么要扣住我们杜家铺子的人?我们也没有护卫队啊?” 陈小军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心里清楚自己这几个人如果真的动起手,绝没有可能在人家地盘上把人抢走。 现在只能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希望范云可以搬来救兵。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飘忽,留意着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