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咱家老大?不好,二哥,咱们要快些去堵老大,他肯定是骗了人家,必是得了不少银子想要跑路,万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老四你快些驾车去琴台书院,把老大揪回来。” 杜尚霄急得面红耳赤,声音都变了调,他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仿佛这样能让事情更快得到解决。 杜尚霄反应过来,这肯定是那杜尚风见钱眼开,仗着他是杜家老大的身份同人家签下了不利于己方的契书。 没有想到老大这个人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连自己家兄弟也要坑啊! “不要去了,他不傻,既然敢签下契书,必是得了不少银钱,哪里还会再回书院? 去了也是白去,都跟我去清茗轩看看吧!”杜尚清倒是显得格外冷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坚定而沉着。 杜尚清心里早有猜测,既然杜尚风敢这样做,想必是早已想好了退路,轻易不会让自己找到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茶馆澄清一切,自己本来没有签什么契约,那溢香园就是再牛逼,再蛮不讲理也不能指鹿为马,硬说是自己签了。 呵呵,自己倒要看看,这家茶馆究竟有什么打算,一个百年老店行事作风居然如此下作,自己说书还说出纷争了? 众人听了杜尚清的话,不再犹豫,纷纷跟着他直奔清茗轩而去。 一路上,杜尚清面色凝重,眉头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杜尚霄则是气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杜尚风这根搅屎棍,一天天不干一件好事就知道坑蒙拐骗,一张脸涨得通红。 到了清茗轩,只见门口围了一群人,溢香园的几个伙计正趾高气昂地与清茗轩的人对峙着。 人群中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今天这事不给个说法,就别想善了!” 溢香园的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喊道,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向前迈了一步,脚下的石板似乎都被他踩得微微颤动。 杜尚清分开人群,大步走上前去,昂首挺胸,朗声道:“我就是杜尚清,有什么话冲我说!”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喧闹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那溢香园的头目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尚清,冷笑一声: “哼,你可算来了,你们杜家签了契书,就得守规矩!”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杜尚清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眼神中毫无畏惧,说道: “契书?我可从未签过什么契书,莫要血口喷人!谁同你们签的你便去找谁说去。 莫要在这里生事非,否则咱们就衙门口见。”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 清茗轩里牛掌柜听到杜尚清的声音,这才壮着胆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带着哭腔对着杜尚清道:“杜先生,您家兄弟坑人啊!咋能这样干啊! 我与先生相处这几天自问还算恭敬,半点也没有怠慢过啊! 连您的打赏我都没有开口要过一分,如今您有了名气,就要舍我而去了吗?” 杜尚清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有站稳,心中暗叫“我靠”,牛掌柜这用的是什么词啊? 还舍你而去,你谁啊?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咋说得像是受了欺负的女子一般委屈? 他只觉一阵无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杜尚清稳了稳身形,看向牛掌柜,无奈道: “牛掌柜,这事儿我真是毫不知情。我杜尚清是什么人,你这几日相处也该清楚,断不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牛掌柜擦了擦眼角,哽咽着说:“杜先生,我自是信您的为人,可如今这局面,可如何是好啊?” 杜尚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牛掌柜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这时,溢香园的头目冷哼一声:“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在这唱双簧呢!” 杜尚清猛地转头,目光凌厉地盯着那头目:“你休要胡言乱语! 我杜尚清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污蔑。今日之事,若不给个公道,我绝不罢休!”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杜先生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说人家溢香园愿意付两百两银子,买断杜先生的独家说书权,也许杜家人见钱眼开也未可知吧?” 杜尚清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决这桩麻烦事,还自己一个清白。 “杜先生,咱们既然见面了,那也就把话说开了吧! 我家大掌柜的说了,只要明日杜先生肯来我们溢香园说书,整个园子都为您挪地方,您想在什么位置说都可以。 至于打赏咱们也一样,一文都不要您的,就指着您这本《天龙八部》让咱们园子热闹起来就行了。” 杜尚清冷哼一声道:“那我要是不愿意过去呢?” 那头目闻言,怪眼一瞪,语气立刻转变道:“我们大掌柜还说了,要是先生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不要怪咱们先礼后兵了。 首先赔偿我们已付的聘金两百两银子,另外再需赔偿我们的违约金五倍银子,纹银一千两。” “多少?一千两银子?你们想钱想疯了吧?聘金两百两,再赔偿你们一千两?做梦吗?”杜尚霄被气得不怒反笑,指着那汉子讥讽道。 “不错,一千两百两银子付了,咱们就一拍两散,不愿意来我们园子我们也不强求。 当然,大掌柜还说了,要是清茗轩愿意替杜先生掏钱,那也是可以的。 我也想看看牛掌柜口口声声说自己待先生不薄,究竟是不是真的,愿不愿意替先生出了这些银子。” 那汉子一脸得意,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着众人,那神情仿佛胜券在握。 自己家大掌柜可是计无遗漏,进退可都算计好了,就看他们如何应对。 杜尚清脸色阴沉,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头目,沉声道:“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牛掌柜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