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头顺着齐榉的手指看见了杜尚清带着胡辉浩及一众官兵往这边走来。 “哎呦,那么多人啊!齐榉,你快去告诉顾大娘再煮一些面条,咱们准备的饭可不够他们吃。” “二爷爷,我带官兵来蹭饭了,哈哈,可有我们的吃食啊?我们饭量可不小哦!” 胡辉浩笑嘻嘻同杜老头开玩笑。 “有,有,二爷爷给你们准备好了,待会还有热腾腾的面条,快进食堂,里面暖和,都进来。” 那边杜尚清叫来杜芬让她安排那十几个女子去了内堂用餐。 老叶他们就跟这些官兵一起在大厅吃。 杜尚清吩咐齐榉先回家,让月娥嫂子找几套衣服,一会老叶几个吃过饭让他们洗澡换衣服。 他们在山匪窝里埋汰了那么久,比路边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 胡辉浩跟杜老头有说有笑,边吃边同他讲述了大伙剿匪的过程。 当说到马家小儿子利用密道溜跑了,没有抓住的时候,杜老头忍不住一拍大腿。 “这个狡猾的东西,果然是马家的崽,心眼比莲藕还要多。” “可不是嘛,我跟四表叔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马家居然早早就留有后手,他们连卧石寨的山匪都没有交实底。” 胡辉浩连喝了两大碗热面条,身上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 “那马家这次应该是翻不了身了吧?”杜老头还有一些担心,怕马家还能侥幸翻身。 “哼,翻身?想都不用想了,他作为卧石寨幕后匪首,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图财害命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估计凌迟都够了,还要灭其三族。” 杜老头趁机又问“浩哥啊,那他家的田产地租可怎么算?我们半坡村有不少租他家田地的佃户,这到时候,,,” 胡辉浩放下筷子“二爷爷,这个事情估计还要县令大人向上汇报,具体如何处理还要看府城那边的批示。 不过,我也见到过其他州府处理过类似的案例,应该是抄没全部产业,田产置业都会估价变卖,朝廷只收取现银。” 杜尚清在一旁听了,心里一动。当即开口“辉浩,你回县里多留意着,如果马融家的田产最后是估价变卖,那及时告诉我,我们家愿意买下那些田地。” 杜老头听了也很激动,眼巴巴看着胡辉浩。 胡辉浩点点头“二爷爷,四表叔你们放心吧,这次剿匪你们家可是立了大功的,论功行赏也有你们一份,这变卖田产肯定应该优先考虑你们的。” 杜尚清笑着对他说“你只管去游说潘县令,论功行赏是论功行赏,咱们该准备的打点也不会少。” 胡辉浩也笑道“四表叔放心吧,必要的时候就让三爷爷请他到我们家喝杯茶,潘县令可一直想攀上我三爷爷这个高枝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杜老头喜笑颜开,仿佛看见马融家的田地已经归到了杜家。 胡辉浩又同杜尚清说到了护卫队的事情,关于合并护卫队的事,他回去就正式颁下县令。 护卫队的规模可以控制在不超过三百的规模。到时候再向府城里申报因为剿匪有功,请一个武官名额,正式混了编制也未尝不可。 杜尚清可没有想那么远,不过可以正大光明的扩容队伍当然是好的,自己没有理由推辞。 下面官兵也都吃饱了,趁着天还没有黑透,胡辉浩决定立刻出发。 木工坊仓库打开,里面的山匪跟马融一大家人,精神萎靡的低着头,排着队鱼贯而行。 马融夹在队伍中间,耳边传来阵阵嘈杂声。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半坡村的村民们正围在一旁,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这些声音像针一样刺痛着马融的心,让他感到无比尴尬和难受。 他不禁低下头,试图躲避那些异样的目光,但心中却又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暗自思忖:悔不当初啊,自己应该早一些下手才好,拖拉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如今只能遭受这样的待遇! 马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情绪,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然而,村民们的议论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要将他淹没在这片喧嚣之中。 这时,一个的声音传入马融耳中:“马融你如今落的这个下场,全是因为贪婪害了你。马家出了你这个不肖子孙,真的是令祖先蒙羞啊!”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马融的胸膛。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强忍着愤怒没有发作。 说这个话的不是半坡村人,而是闻讯赶来的马氏族老。 他本来对马融家上寄予厚望的,真的认为马融可以带领马氏更进一步,自己主动退居二线,让位给马融管理马氏。 谁知道马融差一点把整个马氏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时赶过来,终于忍不住狠狠的责备起马融来。 马融一干人的离开,让两个村子的村民有了谈资,这两天所有人见面都是一个话题,那就是马融家的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