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众人一个个龇牙咧嘴去抢厕所,进去就是小半天,急的外面的人直拍厕所门。 这让杜尚清抱着小石头在院子里笑了好久。 一大早齐威与江岩也准备告辞回镖局了。杜尚清在齐威临行的时候,拉着他在小书房嘀咕了好一会才出来。 子叔家的大管事没过多久也到了,带着一队护卫还有两驾马车。 那大管事是一个笑嘻嘻的中年人,两撇小胡子打理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贼精明的人。 “杜老爷,我是曲阳氏族的管事,小的姓李,单名一个祥。今天来是奉了二老爷的命令,过来拉您家的葡萄酒,另外还要请我家小少爷回家,家里老太太想他了。” 杜尚清轻笑“酒都在地窖,你带人跟我家齐柏去取吧!至于你家小少爷回不回去,你可要问问他自己喽。” 李祥眼睛便到处寻找子叔鹤轩,可是没有看见那小子身影,就连他的小厮小平子也没有看见。 “嘿嘿,我家少爷一定是在您这里玩的开心,我待会再寻他吧,先把葡萄酒装上车。” 齐柏,修平领着他们一起去了地窖,很快地窖里的葡萄酒都被搬了出来。 李祥带着几个家丁仔细过数,然后叮嘱他们堆放仔细,尤其是那些瓷瓶装的,务必都要放牢固。 “杜老爷,这酒一共是20木桶,46瓶。按照二老爷的吩咐,木桶装是三两银子一两酒,瓷瓶装是四两银子一两酒。 算下来木桶葡萄酒共计是两银子,瓷瓶葡萄酒共计是3680两银子。杜爷你看对吗?” 杜尚清点点头,“这些都是整账,很是清楚,算的不错。” 李祥见杜尚清没有任何意见,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双手奉上“杜老爷,这是汇通钱行五千两一张的银票,共计六张。” “这是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另外这包银子是六百八十两。”李祥从一名家丁手里接过一个包裹,转手递给了杜尚清。 杜老头在一旁侧耳听报出的钱数,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手抖,可烟丝还是被他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 当他听到只有二十桶葡萄酒的时候,突然出声“不对,老二啊!家里不是还有三坛葡萄酒吗?你怎么不拿出来?” 杜尚清解释道“那几坛我准备留着过年大家喝的,不卖了。” “胡说八道,喝什么喝?都拿过来卖给子叔他们家。” 李祥听说还有几坛也是心动,这葡萄酒可是稀罕物,多多益善啊! “杜老爷,要不你那几坛也卖给我吧?” “不卖,不卖,爹你不是说喜欢喝这葡萄酒的吗?我这几坛特意给你留的。”杜尚清连连摆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喝?我可没有说过。卖了,都卖了,过年咱家重新买酒,这么贵的酒是我们喝的吗?败家玩意儿!” 老陈头也在一旁附和“尚清啊,我们过年喝什么酒不行?这酒那么贵,我们两个老头怎么敢喝啊?一两酒三两银子,你让我们如何舍得下咽?那是在喝酒吗?” “亲家,走,我们两个去搬,不能由着他胡来,真的以为自己家已经是地主老财了吗?”杜老头见亲家支持自己,也来了劲。 “得,得,两位老人家别动,让齐柏与修平去搬,你们两人去把剩下那两坛搬过来吧!”杜尚清无奈,只能妥协。 “不对,我记得还有三坛,怎么就搬两坛?”杜老头门清着嘞,不好糊弄。 “那个,那个我昨天泡澡,开了一坛,喝掉了一些,不能卖了。”杜尚清只能硬着头皮,老实交代。 “你,你,你”杜老头气的烟枪都举了起来,那些都是银子啊!作孽啊,败家的老二泡个澡喝了多少银子去啊! 老陈头忙拉住杜老头“老哥消消气,这不还有两坛可以卖吗?那坛开了就开了吧!再说这酒也是他酿的,喝点就喝点吧。” 李祥笑眯眯看着齐柏,修平一人抱着一坛葡萄酒,“杜老爷,这是三十斤一坛的葡萄酒,两坛六十斤,共计一千八百两银子。您收好。” 杜尚清心疼的接过银子,我的葡萄酒就这样都卖掉了。 杜老头与老陈头则笑成了两朵菊花,乖乖隆地洞,这哪是什么葡萄酒啊?这分明就是两坛银子啊! 杜尚清则摸摸鼻子,还好,自己留住了最后一坛葡萄酒,否则真的对不起自己这张嘴。 葡萄酒都小心的装上车,子叔鹤轩也终于被家丁找到了。 “哎呀,你们不要拉我,我说了还要在齐樟家玩几天,我是不会走的,过两天我会回去。”子叔鹤轩耍起了无聊,要往地上睡去。 齐樟简直没眼看他,一个花孔雀般的公子哥,为了可以留在乡下多玩几天,什么形象也不要了,撒泼打滚学的倒快,是跟小胖学的吗? 李祥见小少爷死活不愿意回去,也不敢真的用强。只能妥协“小少爷,你可答应我了,再玩几天就回去!等我回府城交待完差事,马上过来接你!” “好,好,好,知道了,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这些葡萄酒可都是我家的啦!小心慢行,莫要急着赶路。”